屈彩凤哈哈一笑:“妖贼,看到了没有,你们以为能掌控一切,把一切都操纵于股掌之中,可是就连天上的神仙也无法做到一切尽在控制,你们这些修仙者,又怎么可能完全控制别人呢?沧行和我的相遇,是上天的缘份,就是老天有眼,不让你们这些妖邪得逞!”
云涯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眼中碧芒闪闪:“这不是什么缘份,其实你和李沧行在一起,反而有利于我们,若是李沧行真的爱上了你,那我们可以利用的牌又多了一张,而且李沧行为人至情至性,心中唯有沐兰湘一人,就算对你暗生情愫,但心中时刻受到求沐兰湘而不可得的煎熬,这种折磨,让他发疯,让他愤怒,一旦他真的因为发狂而失控,那种最纯正不过的龙血,就是我们想要的了!”
李沧行的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可是我陷入这种疯狂的状态也有几次了,为什么你们从来不下手?”
云涯子摇了摇头:“嘉靖皇帝时刻要在皇宫之中,出来的时间不多,而我虽然时不时地在你身边,但说实话,自你从大漠归来之后,我已经没有胜你的绝对把握,我们修仙者的修为多在幻术仙法,而不是这种一刀一枪的武功,所谓一力抗十会,你有龙血在身,我的仙法很难伤到你,所以我只有与嘉靖皇帝联手,才有把握将你一举制住!”
李沧行冷笑道:“说得好听,只怕是你们二人分赃不均,起了冲突吧。你想要我身上的龙血去炼丹,直接成神,而给嘉靖皇帝的只有我的这具身体,他就是夺了舍也只能继续当皇帝,还得从头再来,这没好处的事情,怎么会愿意?”
云涯子的老脸微微一红:“不错,但是这时候,事情已经脱离了我们的控制,尤其是你在东南的时候,独力找出了当年凤舞假扮沐兰湘的事情,我们没有想到,沐兰湘竟然会不惜自尽,而你过了这么多年,凤舞和屈彩凤双美相伴,心中居然对沐兰湘还执念至此,更糟糕的是,你居然还因此发现了金蚕蛊的事情,再追查下去,此事就会直接指向本仙!”
李沧行勾了勾嘴角:“为何你不去云南破坏所有的线索?反而让我查了个清楚呢?”
陆炳的声音冷冷地响起:“因为我的主上不想让他这么容易就过关。”
李沧行看也不看自己的右侧三丈之外,陆炳缓缓地从地里的一个土坑钻出,一边说话,一边拍着自己身上的尘土,显然,他以地行之术从圈外钻了进来,也只有他这样级别的高手,才能穿越云涯子设下的这层壁障。
云涯子的脸色一变:“陆炳,你,你怎么能钻进本仙的结界?这不可能!”
陆炳冷冷地说道:“黑袍,你的力量已经大大地削弱了,结界自然也已经松动,我想进来,不是太难的事情。”
李沧行沉声道:“外面怎么样了?陆炳,难道你们占了上风?”
陆炳勾了勾嘴角:“实际上我根本就没出去过,因为,我的主上让我一直监视云涯子,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云涯子的脸色一变:“陆炳,你什么意思,你想背叛本仙吗?”
陆炳哈哈一笑:“黑袍,我所效忠的,一直只是皇上,这点你又不是不清楚,他不在的时候,我是可以听命于你,但要是你们的命令起了冲突,那我只能维持皇上了!你为求活命,不惜出卖皇上,有什么资格说我背叛?!”
云涯子气得咬牙切齿地骂道:“好啊,好啊,真是有能耐了,居然连你陆炳也敢背叛本仙,你是不是觉得现在本仙受了重创,就收拾不了你了?哼!别忘了,你可没有龙血,本仙想要收拾你,那就是吹口气的事情!不过,你先给本仙把话说清楚了,你阻止本仙,放纵李沧行查到金蚕蛊的秘密,又是什么意思?”
陆炳平静地说道:“这个意思就是,主上早就决定了,不再与你合作,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只顾自己修行,对主上的修炼大计,却是越来越藏私,不止是这一世,前面好几世,你都对你的各种丹蛊之术,遮遮掩掩,这次的金蚕蛊,你甚至没有跟主上提过,象你这样自私贪婪的家伙,主上又怎么可能继续跟你做朋友呢?!”
“所以你既然自己做事不密,泄露了我们的整个行踪,那这个事情,就由你自己扛着好了,可笑你贪婪自私,为了修炼闭关,竟然不去云南,还想象以前那样,把我派出去,就能帮你搞定一切,你只怕没想到吧,严世藩去云南,杨慎的现踪,都是我按主上的命令,一手安排的!”
云涯子的眼中碧光大盛:“好啊,这该死的独孤求败,竟然,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本仙的身上,他这是想做什么!陆炳,你这样背叛本仙,去投向他,又有什么好处?要知道,只有本仙的丹药,才能让你长生不老,获得仙人的力量,可独孤求败只会夺舍移魂,这些对你修行,没有半点好处!”
陆炳的眼中突然神光一闪,看着云涯子的眼神中,几乎象是要喷出火来,这犀利的眼神,凌厉的气势,把云涯子都刺得倒退一步,惊道:“你,你想干什么?”
陆炳一字一顿地对着云涯子说道:“云涯子,你给过我什么好处了?这么多年以来,你就是利用我,控制我,把我象狗一样地四处驱使,主上至少给了我陆家荣华富贵,可你给我的,就是把我的宝贝女儿,从我的身边夺走吗?!”
云涯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愧意:“凤舞的死,是她自己的原因,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