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行大惊之余,想上前去救,哪还来得及!只得匆匆向其行了个礼,转头去帮澄光。
澄光自从去得那归有常的双钩锁拿后,压力大减,二十多招内便将寻机那使枪老人刺死,等到李沧行打败了归有常时,那一对使剑老者也被他先后杀掉,李沧行转头找澄光时,却发现他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师父。”
“沧行啊,武功最近看来大有进步,连双钩震陕甘归有常都败在你手下。”
“什么,他就是陕甘一带的归有常?听说此人亦正亦邪,常有侠义之举,为何也会为魔教效死?”李沧行有些奇怪。
澄光叹了口气:“这个我也不知,听他方才言语,可能是受了魔教之人的恩惠前来助拳,我刚才所杀的那使枪之人乃是山东泰安的刘一枪,使剑之人我不认识,用的似乎是南海一带的剑法。”
“这些人三教九流,有正有邪,但显然都不是魔教的直系属下,最多是外围分支,看来这灭魔之战的难度超过了我们原先的预料。”
“沧行,你宅心仁厚,固然是好事,但这是正邪之争,你死我活。且不说那魔教妖人凶残恶毒,就连这些助拳之人,也多是成名高手,败在你一个后辈手上,自然无颜活下去。”
“沧行,你听好了,以后的灭魔之战中,除非主动弃剑投降之人,不然只要武器在手,就不可手下留情,你可明白了?”
李沧行心中黯然,嘴上却说道:“弟子谨记。”
澄光的目光落在了李沧行的腿上:“对了,你腿上有伤,先包扎一下,止了血再说。”
李沧行先前腿上中了一刀,虽有胫甲和护体气劲保护,导致受创不重,但连番恶斗下来,伤口渗血不止,适才搏斗之时尚不觉得,这会闲了下来倒有点头晕目眩之感,忙坐下调息运功,并在伤口抹药止血。
言语之间,澄光组的其他人众已将这群百余人的魔教队伍杀散,打开了一条通向内圈的通道,火华子奔至澄光面前,问道:“当面之敌已退,可要入圈会合?”
澄光看了一眼四周的局势,笑道:“不用了,抓紧时间捡回各人的暗器,受伤的人退到后面休息,留下二三人看守,其他人准备追杀妖徒们吧。”
李沧行随着澄光的目光一看,只见武当这一路的近两千人已经全部杀到,各自以组为单位,象一把把锋利的尖刀,直插入魔教的外围圈中。
适才魔教三四千人围攻圈内正派一千多人尚不能完全吃下,这回被生力军一阵突击,顿时阵脚大乱,腹背受敌,匆忙间只能撤了包围,企图结阵相抗。
不一会儿少林那路也杀到,数百名少林林僧摆出三个罗汉大阵,直接冲进魔教人群之中,所过之棍影如山如林,留下敌人尸体伤者若干。
魔教徒们虽也结阵相抗,但显然不及少林阵法训练有素,一冲即散,最后只得以暗器远距离射击,以阻其追杀。
等到澄光这组人重新整理好了装备与暗器,准备出击时,魔教徒众已经是溃不成军,开始四散奔逃了。
澄光下令不必保持队形,喊了声“追”,这组人便各展轻功向前奔去。
李沧行受的是轻伤,也跟着一起向前,只是怕牵动伤处,腿脚间留了三分力,这一来倒是落在了后面。
原来在内圈被围攻的丐帮、衡山和宝相寺众人与魔教之人近身相接,距离最近,这一下转守为攻时,追击也是冲在最前面。
宝相寺那二百多人是对方攻击的重点,在防御战中倒下了三十多人,余者也有不少身上有伤,连一我也中了两剑,来不及止血,这下敌人一撤,众僧先是原地疗伤,没伤的也都在附近护法戒备,顾不得追击逃敌。
衡山核心弟子中的卜沉全和沙江二人战死,弟子们也战死约二成,余者皆打红了眼,带领各小队,留下伤者自行调理,没伤的全部投入追击。
一时只见五颜六色的魔教徒众们潮水般地向南狂奔,而一股红色为主的怒流正跟在其身后,紧追不舍,再后面跟着大批武当的天青蓝色与少林的杏黄。
一路之上,跑的慢的魔教徒众被追上后,无一不被乱刀分尸,惨叫声此起彼伏。
两边的距离只有二十多丈,虽然逃亡的魔教众人中,不时有几名悍匪返身再斗,为同伴逃亡争取时间,无奈螳臂当车,两边的距离反而越来越近,眼看不用半柱香,红色怒流就能追上魔教的溃兵。
山谷突然两边涌出了数百名红衣红巾的汉子,每个人的手里都持着一截小臂长短的铜管,一下子堵在了追兵与逃亡者之间,逃亡的魔教徒众们纷纷从这些红衣人列队的间隙中冲了过去。
几百具黑洞洞的管口正对着正派众人,而在队伍一侧,有一圆顶矮胖老者,身着大红袍,胸前绣着一团燃烧着的烈火,手持一把破天锤,高高举起的左手倏地向下一落。
李沧行听师父说过魔教自正副教主,光明左右使之下尚有四大护教尊者,为首的就是上次见过的那血手判官林一奇的师父,鬼宫尊者鬼圣,此外还有一位烈火尊者,他手下的烈火宫众,皆精通火器,
李沧行念及于此,不禁大叫一声“停”。
说时迟那时快,数百支铜管一下子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巨响,而管口齐齐地冒出一阵浓烟,顿时烟雾弥漫,看不到前方十步距离,空气中弥漫着一阵刺鼻的硝烟味。
冲在最前面的盛大仁和十三太保中的丁全陆松等人,一见这架式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