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围观的各派掌门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一个个面沉如水,李沧行冷笑道:“徐掌教,不就是一纸空诏书吗,你以为我不知道?”
徐林宗笑道:“也是,你肯定早早就看过这东西了,这才会失望透顶,转而想办法在东南一带控制海外贸易,以此赚钱,将来可以招兵买马,谋反自立,对不对?”
李沧行摇了摇头:“你认定了的东西,我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只是你如果有点脑子就应该想到,我李沧行早就知道这个太祖锦囊了,却一直没有去用,甚至根本就没去取,我若真有争霸天下之心,又怎么会如此?”
徐林宗收起了笑容,把那卷黄色的丝绸诏书塞还进了锦囊里,塞进了自己的怀中,说道:“李会长,刚才在看这个锦囊的时候,我们各派的意见又表达了一下,各派都要求找屈彩凤报仇,我们武当的意见也是虽然可以饶过她一命,但必须将之终身囚禁,以慰我们这些年死在她手下的同道,李会长,这已经是我们各派能作出的最大让步了,你若是还不肯答应,那就休怪我们各派翻脸无情啦!”
李沧行冷笑道:“你们商量了这么半天,就得出这么个结果吗?彩凤的性子你比谁都清楚,她宁可死,也不会那样屈辱地活着,所以这个提议,我听都不用听 ,你们若是想来擒拿彩凤,就一起上好了。”
徐林宗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李会长,我们不是魔教,也不是巫山派,今天你们已经一败涂地,几乎全军覆没,就靠着你现在手下的这些人,根本不够我们塞牙缝的,可我们五派毕竟是名门正派,倚多为胜,并非江湖道义,我看这样吧,我们六派,各出一人,轮流向你李会长挑战,以千招为限,你若是能连胜六阵,那自不必说,我们会放你离开此处,但若是你无法尽数取胜,那就请你退到一边,不要插手我们擒拿屈彩凤之事!”
李沧行哈哈一笑:“徐掌教,你这个便宜可是占得太大了,更让我佩服的是你居然可以占了这么大便宜后还能面不改色,好像是自己吃了多少亏似的。佩服,佩服。”
赫连霸冷冷地说道:“李沧行,我不管你是这个名字,还是叫天狼,你最让我愤怒的一点,就是你这种骨子里的傲慢,以及目空一切的狂妄,不错,你现在武功盖世,罕逢敌手,可是我们各派掌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单打独斗,未必能胜过大家,要连破六阵,我们这些门派也可以就此解散了。难不成到了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有机会赢吗?!”
李沧行面不改色,不卑不亢地说道:“能不能赢,打了以后才知道,赫连霸,你这样千里迢迢地从塞外来到中原,又不远万里地从华山来到这江南地带,不就是想占我黑龙会的贸易渠道,实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吗?哦,对了,还有要报你当年在大漠被我戏弄,羞辱之仇,是吧。”
赫连霸的脸上黄须一阵飘扬,冷冷地说道:“不错,我就是来收拾你的。怎么样,做好了准备接招吗?”刚才各派掌门上去看锦囊时,刘一清再次提出让英雄门顶替掉黑龙会,加入伏魔盟之事,由于楚天舒极力坚持,智嗔与林瑶仙也无法明确反对,但都提出让赫连霸打头阵,对付李沧行。
众人都知道赫连霸的武功盖世,但从李沧行可以不到二百招就击败展慕白来看,赫连霸也多半不是对手,至少不可能在千招内胜出,可即使如此,有这么一个外来户先上前,消耗李沧行的内力与体力,也是个很好的结果。
李沧行也参透了这一点,所以也不费心思去找别人,直接就对上了赫连霸,华山派展慕白已经败在自己手上,刘一清等人武功远逊展慕白,不太可能出头挑战了,智嗔和徐林宗,楚天舒这三人都是要争那盟主之位,也不会轻易在前面主动与自己交手,先击败赫连霸,再想办法胜过林瑶仙,尽可能地保持内力,应付最后的三场大战,甚至应付可能出现的宗主,才是首要之事。
想到这里,李沧行点了点头,说道:“也好,赫连霸,我倒是想看看你的龙飞枪法,进展到了何种程度!”
徐林宗挥了挥手,各派的弟子纷纷向后退去,留出了一个方圆二十多丈见方的空地,这里本就是山寨里的大操场位置,极为宽敞,众人在退开时,也都拉起了就近的尸体,很快,这块空地里,除了烧焦的味道和死人的血腥气外,就只剩下两大高手可怕的杀气了。
赫连霸的那杆金色黑缨长枪,已经抄在了手里,这柄传说当年成吉思汗用过,随他征战一生,灭国数百的长枪,一直是草原上第一勇士才有资格获得,枪尖闪着飘忽不定的冷芒,一如赫连霸的眼中那若隐若现的杀气,时而内敛,时而逸出,他挺着枪,而周身的一丈以内,已经开始渐渐地弥漫起金色的战气,把他那魁梧挺拔的身形,都笼罩在了这片金色战气里。
李沧行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严肃,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以他这样级别的高手,已经达到了绝顶之上,近乎宗师的级别,从赫连霸的气场与内息的流动上,就能感知他的暴发力和接下来的招式,现在赫连霸的这个姿势,双手端枪与腰平,枪尖微微上挑,金色的枪尖如毒蛇的脑袋,在微微地晃动着,却是在这不经意的晃动中,连指李沧行周身的二十多处要穴,只要一发动,就是如雷霆般的猛然一击。
李沧行心中暗叹,这赫连霸在这二年中也是下了苦功夫,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