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几句话的功夫,那边武当众人就停止了议论,辛培华站了出来,环视全场,沉声道:“我武当经过长老合议,决定罢免沐兰湘的代掌门之位,由弟子徐林宗来接任掌门之位,正式典礼将于下个月十四号回武当办理,不过从现在开始,徐师兄就是我们武当的代掌门了,武当弟子听令,向新任代掌门行礼致意!”
此言一落,武当弟子们绝大多数都是欢声雷动,而原本支持沐兰湘的那几位弟子只能摇头叹气,默默地流泪,就连玄月道人,也只能看了沐兰湘一眼,眼中流露出一股子深深的无奈。
徐林宗的脸上神情平静,站出来,摆了摆手,示意那些正在对他行礼和欢呼的武当弟子们,都暂时消停下来,他环视全场,大声道:“蒙各位师弟,师侄们的支持,让我徐林宗有了这个机会,重新坐到了这个位置上,我徐林宗年少时无知,不谙世事,误结旁门左道之人,最终给我们武当招来了不可逆转的祸事,害得师父也因此而送命,这都是我徐林宗的过错!”说到这里时,他的声音变得哽咽,眼中也是泪光闪闪。屈彩凤看着他的样子,冷笑不已。
徐林宗抹了抹眼泪,看着在一边一言不发的沐兰湘,说道:“至于沐师妹,她在当代掌门的时候,也是尽心竭力,保我武当没有落入奸人之手,我们武当弟子们都要认清这一点,不得对前代掌门无礼!从现在开始,沐师妹将会接掌本派的总护法一职,继续守护武当,斩妖除魔。”
辛培华跟着附和道:“弟子们听令,以后要对沐总护法礼敬有加,执以师长之礼,若有不从,帮规从事!”
沐兰湘冷冷地说道:“徐掌门,你既然召开了长老合议,罢免了我的这个代理掌门之职,就不必再设什么总护法的职务给我以作安慰了,我武当派是道家门派,从不搞什么护法之类的职务,师妹我从小在武当长大,当了三十多年的武当弟子,也有些累了,既然今天可以卸下掌门这个重担,也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不管今天的事情如何收场,我都不想再卷入这些江湖纷争了,只想做个自由自在的江湖闲人,希望能得到徐掌门的批准。”
徐林宗似是早就料到沐兰湘会这样说,点了点头:“既然师妹是这个态度,那我们肯定要尊重你的决定的,你放心,令尊虽犯有重罪,但对他的处罚,一如从前,不会加重,我们武当上下也会好好照顾令尊的身体的,请你勿要挂念。”
李沧行终于忍不住了,怒道:“徐林宗,你真是够了,即使在这个时候,还要拿黑石 师伯的性命来威胁小师妹,逼迫她就范,武当的侠义精神和正道原则,你都忘了个精光吗?曾经我认为你是武当掌门的不二人选,从来不想与你相争,今天我真的后悔当年的决定,早知你是这样的人,那说什么也不能把这些相让!”
徐林宗冷冷地说道:“李沧行,你已经不是我武当之人了,说这些又有何用?再说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底气跟我徐林宗竞争这个位置?除了你这一身来路不明的邪门武功,还有你这颗不甘人后的野心吗?以前的你,是武当大师兄的时候,与世无争,宽容平和,我们师弟们都敬你三分,没当你是外人过。可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为了抢夺师妹的心,不惜编造谎言,为了自己的野心,不惜帮助反贼,走入邪道,你跟我说这些侠义精神,正道原则,配吗?”
李沧行咬了咬牙,沉声道:“徐林宗,一切未有定论,你们这样对一个孤苦女子苦苦相逼,这是哪门子的侠士?你以前跟彩凤是情侣过,也知道她是多么善良的人,巫山派也并非无恶不作的邪派,就算你们此生无缘,也不应该如此恶语相向,更不应该为了你的掌门之位就对彩凤安上各种罪名,痛下杀手,你这样做,良心就不会有愧吗?”
徐林宗的表情平静:“只有不能为我师父,不能为武当派在落月峡,在这些年里死在巫山派手中的这么多同门复仇,我才会良心有愧,以前的我,是鬼迷心窍,差点迷失了自我,这么多年来,我无时不刻不在自责自己,恨自己贪恋美色,招致师门大祸,这个掌门之位我并不稀罕,也不配坐这个位置,但是我不能让你们只凭男女私情,就把武当置于万劫不复之地,我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当我消灭了屈彩凤,了结此事之后,这个掌门,我自当让出!”
辛培华的脸色一变,急忙说道:“徐师兄,不要啊,你。。。。”
徐林宗一抬手,阻止了辛培华继续说下去,沉声道:“好了,辛师弟,不用多劝,我意已决。也省得有些小人,来以自己那狭隘贪婪的心思,来揣度我的用心。”
李沧行心中暗叹,这徐林宗说话滴水不漏,不仅把自己的质疑尽数化解,还俨然占据了大义的一方,可他越是这样,李沧行的心中就越是忐忑,徐林宗以前虽然聪明绝顶,但并不是这样嘴上风暴,咄咄逼人之人,他如果真的如自己所说,单独在某个地方呆了这么多年,无人与之交流,又怎么可能练出这口才呢,看起来他倒象是料到了今天的每一个情况,早早地有备而来,在李沧行的心中,与宗主的那个黑暗而邪恶的影子,越来越接近了。
从李沧行的内心深处,还是不希望徐林宗跟宗主有什么瓜葛的,毕竟是多年师兄弟,从小一起长大,他不想把那个在长沙突袭李沉香的宗主与眼前的徐师弟划上等号,可是现在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