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藤丸立香突然的爆发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但从侧面来说, 至少这个女孩子把爆杀王的真名寻找到了。
但当绿谷出久的生平资料和相片摆在雄英教师们的面前时, 欧尔麦特的脸色却变得不怎么好。特别是在看见那句“自幼年时期开始便展现出了对欧尔麦特超乎寻常的崇拜”以及布满那个少年房间内的各种周边和手办后,和平的象征便越发觉得口中苦涩。
他是见过这个男孩的。
瘦瘦小小的男孩, 瞪着大大的充满亮光的双眼, 抱住被他留下签名的笔记本时激动到手舞足蹈
可他却对那个孩子做了什么
让他认清现实, 打碎他的憧憬, 乃至于亲口断绝了他的希冀。
我到底都做了什么啊
无边的悔恨令no1英雄的内心几乎如同烈火烹油般煎熬,他盯着那张二寸照片上笑容腼腆又有些小小开朗的少年,实在是无法想象他的身上究竟都遭遇了什么, 才会令他成为如今的爆杀王。
“关于藤丸立香的情报,已经基本判明了敌人vi的正体身份。同样的,根据对方无个性的诊断, 曾经被爆杀王也就是绿谷出久袭击的人员与建筑,也都有了能够将它们串联在一起的共同点当然, 这个共同点在刚刚已经被麦克大嘴巴的宣扬出去,所以在这里就不多做赘述了。”
“抱歉,我知道错了。”
某种意义上算是被点名批评,职业英雄布雷森特麦克微微低头。相泽消太瞥了他一眼,鉴于事情已经发生而且在场的他也没能及时阻止,所以最后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算是揭过这一茬。
但是, 该如何处理这个敌人, 却成了摆在他们眼前最大的难题。
“让我去吧。”
金发的教师别开视线, 努力不让自己与根津校长的目光对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也知道身旁的小动物校长是担心他的身体。但在他看见绿谷出久的相片,在他回忆起他过去是怎样将那个孩子眼中的希冀亲手掐灭后欧尔麦特就注定无法将自己置身事外。
“要问为什么的话,我可是英雄啊。”
是哭累了还是在做噩梦呢
玛修温柔的将橘发的少女搂在怀中,小心翼翼如同拥抱住她的整个世界。只做过简单记录的手指,仅在中指握笔的关节处有小小的茧子。可如今的她却已经为了保护立香,而让自己扛起沉重的盾牌,一次又一次阻挡他人对立香的攻击。
但只有精神上的痛苦,她无法用盾牌抗下。
寂静的保健室内,她将立香搂在自己怀中。看着少女御主皱起的眉头,犹豫片刻后还是伸出手指,抚平了眉间的褶皱。
“前辈。”
千言万语最后悉数化作叹息,玛修基列莱特作为与藤丸立香一同在特异点f冬木市直面过火焰与废墟的第一位从者,比谁都要贴近少女的内心,也比谁都要清楚她的痛苦。
那个时候,无论怎样伸手都没能拉住所长,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白发金眸的傲娇女孩子跌入熔炉,自此连身躯与灵魂都彻底消散对于藤丸立香来说,是开启她对人理烧却这一残酷事实的警钟,也是酿成她对旁人求助无法置之不理的元凶。
如果可以再快一点就好。
如果可以更早伸出手就好。
那样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少一点牺牲了
粉色短发的亚从者看着藤丸立香一步一步逼迫自己成长起来,看着她逐渐习以为常的面临痛苦,看着她将全世界的责任揽在自己的肩膀上,除了钦佩与仰慕外,挤压她心脏的情绪却更多的是心疼。
想要守护弟弟,想要守护我,想要守护迦勒底,想要守护人理前辈想要守护的东西有这么多。但,谁又来守护前辈呢
就像这个特异点里,他们没有遭遇乱七八糟的事件,也没有面对稀奇古怪的敌人,可是自梦境不断涌入的恶念,却让玛修只能眼睁睁看着立香一步一步走到崩溃,乃至于大哭。
为什么我没能发现
为什么我没能注意到
为什么前辈什么都不跟我说
不,她有说过的。
偶尔意味不明的话语,找不到出处的比喻,迷路却又哭泣着的孩子,不仅仅只有将痛苦记忆传递出去的爆杀王,也有为自己无法拯救他人而开始产生自我怀疑的藤丸立香。
“如果我更加可靠一点的话,前辈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了呢”
“虽然那样也不错,但现在的玛修就已经很好了喔”
“前辈”
在玛修惊喜的声音中,不知何时起开始装睡的少女御主终于舍得睁开眼睛。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其下露出的金色眼瞳也在不知不觉间重新恢复了活力。
“我啊,不管有多么辛苦,只要玛修给我爱的抱抱还有膝枕,哪怕世界下一秒就要毁灭,我也能立刻振奋精神起来去战斗喔”
她笑嘻嘻地反客为主,像是什么耍赖的树袋熊一般将自己窝进玛修的怀里,脸颊还故意在玛修的胸前蹭了蹭。
“和布狄卡姐姐说的一样,真的是的感觉诶”
“前辈”
羞红脸的亚从者捞起枕头,对着她心爱的前辈就是一个照脸抡。从那个下手的力道和准头来看,绝对已经将方才对藤丸立香的心疼全部丢掉了。
而在两位女孩子活力满满打闹着的保健室门外,藤丸立夏正和刚刚开完会回来保健室的恢复女郎一起趴在门边偷听。尽管两个人的年龄差别已经是祖孙级别,但在立香和玛修愉快的声音逐渐传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