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阳光明媚,司徒静初流线型的身形便沐浴光辉中,雪白的身体泛着莹莹的光泽。
从感官角度上讲,确实让人赏心悦目,如果能排除他此刻略带疯狂的行为的话,应该是很美好的。
事后他得意的问我感觉如何,我老实评价道;没睡醒,撑得难受。
从元宵后,司徒静初似乎就喜欢上我了,主要上……我也不明白他是怎么开的窍,总之每日都要。
我若不依,他便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起初我也是放任着他,其实我这个年纪,和我这个身体,对于欢愉时,实则很享受。
直到某日夜里,他正自力更生的时候,突然哀嚎起来,叫得极惨,他滚到床里捂着小腹,我去摸他才发现他腹下一片湿热,黑暗中凑到鼻下闻了闻……是血。
我这才意识到,出大事儿了!
“怎么回事儿?”我爹在外头拍门,我头一次冲他发火,“你不要拍了、别吵!”
我翻身下床去点灯,光亮起来,便看到司徒静初蜷缩在被子里直哆嗦,腿间都是血。他满脸都是泪水,他被吓坏了,朝我伸手求,“妻主,救我……”
我把衣服拿过去,一边给他穿衣服,一边安抚他,“别怕,是孩子没了,待会儿你吃了药就会好的,咱们把衣服穿上,我去给你请大夫。”
他配合我的动作,把袄子裙子都穿好,突然闷声问我,“妻主,我有孩子了?”
“没了,已经没了。”我把他衣服穿好,先用被子把他裹起来,自己也赶紧去穿
“他怎么没了?”司徒静初不懂,他低头去把裙子卷起来,坐下的地方都是血。他开始摇头,自言自语的说着“怎么会没了呢?怎么没了?妻主,我流了好多血……”
“抱歉。”
我去搂着他亲亲他的额头,我劝他,“这事儿不怨你,是我没注意到,你不许瞎胡想,我去找大夫,爹爹他们会进来照顾你,我很快就回来。”
此时已经深夜,我脑子里迅速搜索能请到大夫的医馆名单。
我去开门,就我爹站在门口,也是眼泪双盘流,他一直站在门口应该是听到了,我把他往屋里拉,“爹你去看着他,我得去请大夫。”
“谷雨他们已经去请了,你陪着静初就行,我去烧些热水来。”
“那有没有止疼的药,他肚子疼得厉害。”
老爹摇头。
那天,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在夫妻两人都不懂事的情况下,没了……
除了先前流的那些血,大夫给开的药,又让他流了深红色的血,家翁守着他,给他清理血污。爹在厨房熬药,两个小厮又把大夫送回去。
我只能在床门口站着,司徒大人则站在院里。这种事儿,她比我还不方便些。
“小虎,再换盆水来。”家翁叫我。
“好。”我把染红的血水端去院外水沟倒了,回院子,看见司徒大人正抵着院墙,望天。
“对不起,我害他受伤了、”
“这个是我们做大人的没注意到,不怪你。”司徒大人叹道,“就是可惜了啊。”
出了这种事,大人们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拉,没有一个人责备我,包括苦主本人。
“我倒宁愿你骂我一顿。”我心里也难受,可我该怎么做,我也不知道。
“唉呀,骂你又解决不了问题,不过你们下次还是要注意些,静初他打小身子气血就亏虚,这回损失可大了。”司徒大人走过来,拍拍我肩膀说,“明日你便开始在家休息吧,趁着去京城之前,好好陪陪他。”
“好、”
大人都走了,屋里只剩下我和司徒静初,他绞着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时的偷看我一下。
此时他小脸苍白,唇无血色,除了眼神还算灵动,其余都是病容。
他这副惨象,看得我心尖抽疼,我搁下书走到他身边坐下。我的手还算暖和,便试着探进被子里去摸他的肚子,此时他小腹是凹陷进去了。
“还疼吗?”
“有一点。”
我偏头去啄他的唇,一句一句与他说着对不起,他搂着我的手臂,哭诉道,“我以为你再也不要我了。”
“瞎想什么,我怎么会不要你。”我把他搂进怀里,坦白道,“其实,我才是害怕你恨我呢。”
他眼泪滴落在我的唇畔,淡淡的有些苦涩。
我没想到孩子会来得这样快,按照日子,恐怕是第一晚就有的。
最多本月二十号,我就得上京赶考去了。所以我想趁着在他身边的时候,为司徒静初做点儿什么,来弥补他。
做饭对我来说倒是很简单,每每见到他满心欢喜的吃光我做的食物,我既开心又心疼。
半梦半醒间,听到他微弱的抽泣,我以为是梦,挣扎醒来,发现真的是司徒静初在哭……他身体紧贴在床里面,努力压抑着声音,却还是因为抽噎而颤抖。
我把他捞进怀里,“你不要哭了,这样对你身体不好。”我寻着亲吻他泪湿的眼角,柔声安哄道“宝宝还会有的,不伤心了,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孩子,你要相信我。”
司徒静初抽了会儿,才蹭蹭我的脸,算是听进去了。我就在想啊,照我们俩的年龄来看,两人都还是孩子,怎么会有小孩了呢?
这种问题以前根本就没想过,现在经历过一次,我定会谨记在心上,下一次,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陪护的日子过得格外的快,转眼到了春闱出发的日子,原本我是单独出发。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