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圣使的武功真的令中村暗暗称奇,看了这一次来到中原真的让他涨了见识,没想到居然接二连三的遇到让自己感到吃力的对手,不过越是如此,中村也越是兴奋,他本就是天生的武痴。
钟罄并没有想要上去帮助谁的意思,首先这场战斗就是很难得一见的,再有就是自己身体的伤本就没有恢复,对付些杂鱼蟹将还是没有问题的,若是插足到两个高手之间,那就只会徒增麻烦了。
两人已对了三十余招,这金圣使武器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副金丝手套,但所使的招式却是狠辣至极,每一击都是直打中村要害,若不是中村反应快,不知身上会有几片肉会被他扯下来的。
反观这金圣使,对于中村的武功他也是暗暗称奇,因为他发现这中村虽然表面上是只攻不守,但是这猛烈的攻击却比一味的防守要强上数倍的。
林凤雪在旁边看的有些紧张,已不自觉的拉住了钟罄的手,钟罄可以感觉的出对方的手心里全都是汗水,而自己岂非也是一样?
又是十招过去了,两人的招式也已用的差不多,现在已经开始反复用以前的招式了,金圣使的一对手套在不断发着光,诉说着无尽的贪婪,而中村的斗志也是激起了村正的王霸之气,招式也更加迅猛了。
这种战斗是不好猜出结果的,别说旁观者不能,即使当事人自己也不敢说自己一定就会赢。
两人此刻已从前台跃到了宽广出,看来那狭小的空间并不能适应两人的打斗。
“中村,你本是东瀛人,为何要插手中原武林之事。”金圣使边出着招,边咬牙切齿的问道。
一刀打断了对方攻过来的双手,中村冷笑一声答道:“我是哪里人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因为我的朋友是中原人,只要他需要我,所有的事情我都会义不容辞。”
有些话金圣使是不会懂得,因为像他们这种人大概从生下来就是从阴暗中长大的,什么信任,情感之类的,对于他们来讲就是笑话,或许他们更是瞧不起中村与钟罄这种人的,对于他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自己。
所以只要他们可以活着,无论是做出多么心狠手辣天地不容之事他们也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只不过也有一点也是人共通的,更是习武之人临阵对敌之时更加重视的,那就是活着!
人都是想活着的,而且最好是永远活着,无论是贫富或者是长幼,这条道理是亘古不变的,连秦始皇为了长生不老都会派遣徐福东渡去想尽办法,更别说凡夫俗子了。
所以既然大家都不想死,那就必须要以真功夫论输赢了。
现在再看这两人的打斗,竟似已进入了gāo cháo,两人的招式比起刚刚又是不知快了多少,尤其是那金圣使,武功看似也是与那八名弟子一样,使得乃是刚柔并济之武功,招式极快,但又似有着一股绵柔感。
他的胳膊就好似一条缠蛇,盘旋着几次都要缠住中村的胳膊,又有几次像是要扼住中村的喉咙。
钟罄突然发现,这金圣使的招式虽然没有变,但是攻击角度与位置却是变了,而中村却依旧还是老一套的打法,总是不断的攻击对方的要害之地。
临阵对敌之中,变很危险,但是不变也是很危险,这又形成了一对矛盾,若是这金圣使的变化叫中村猝不及防,那中村便危险了,可是金圣使若是不变肯定也是胜不了中村的。
正在钟罄思索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布被扯开的声音,随之看去,钟罄不觉大吃了一惊,因为他清楚的看到,中村的衣领处,已被对方扯掉了一块布,好在没有伤到肌肤,否则以这副手套的威力,想来不会比被村正砍上一刀要轻多少的。
见自己首先叫对方挂了彩,那金圣使显得很是得意,阴笑着看着中村,他说道:“这就是你东瀛第一刀客的本事?我看真的是浪的虚名吗。”
中村没有答复,对于武功来说,他并不喜欢耍嘴皮子功夫,因为他觉得那是徒劳,倒不如多砍上几刀来的实在。
金圣使的招式又开始变了,本来这金丝手套的要领是以“抓”为主的,但是此时却似转换为了推,犹如掌法一般。
中村吃了那一招之后,也是不敢怠慢了,本来是完全的攻击打法,现在也会稍微添加一些防守招式了。
几个闪身,中村欲图绕道对方的死角处进行攻击,可是却没想到却似被对方看穿了,伸起手便拍向了中村的头上,没有办法,身子已到一半,中村只得选择撤回。
“再有十招,你必定会输在我的手下,你信不信?”金圣使嘲弄着说道。
中村往一旁啐了口唾沫,冷哼一声道:“若你真有这本事,尽管使出来就是,何必啰嗦。”
刀与那金丝手套又撞击到了一处,瞬间迸出了无数的火花,可想而知,这一招两人所使的力道到底有多大。
而这一击,金圣使的招式更是凶险,他居然一把狠狠的抓住了中村的村正刀,用力的扯向了自己的方向。
但是这也代表他成功了,因为他限制住了中村的武器,很明显一个若是兵刃失掉的高手,生命就等于失去了一半还要多。
只不过中村的临阵经验还是很强的,虽然连刀带身体被对方扯着,他却没有任何慌乱,立马飞起脚踢向了对方小腹,听到下盘处这迅猛的风声,金圣使自知这中村的腿功也是十分了得,感觉撒手后撤,这样才令中村遭遇的危机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