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不就是个密码锁么。”
“我看像,看,这盖子上还刻的字,是什么你该认得吧。”
福生拿起来上下左右看,总觉得是个密码锁,但又不敢肯定是。
“这是个密码锁,没密码是开不了的,你不如把它撬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撬开?”
“对,解码多少你记得吧。”
“解码?什么意思。”
“就是能打开锁的数字,你忘了还是......”
“密码?我想想......你看这上面刻的字是不是能解密码。”
“没有,我仔细看了,上面写的是说这个木箱子是一个叫‘菲尔特.巴里.奴’的人造的,他是美国人。这可能是个装情报的专用箱子,你看,它下面有日期,是一九四五年。”
“我看看,嗯,是那个时候的箱子,算是古董了。你爷爷活着时没听他说过。我见过这箱子,当时还以为是装银元的。这个东西放在家里几十年了,你看,这木头丝毫没有损坏的痕迹。”
“那你是打算留给我了,我看这箱子挺好,像个古董,拿在手挺沉的,给我吧。那天说不定我就把这密码解开了。”
老连用狐疑的看了儿子一眼,心想,这个小木箱的密码自己听都没说过,怎么会是密码箱子呢,是不是这小子在蒙我。这家里也没值钱的东西留个他的,这个木头箱子就算是个宝贝吧。
“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福生实在困倦的不行了,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老连叫醒他:“这个箱子给你装文具用吧,记着,不能把他弄丢了。”
老连交给儿子时还想着等有收古董的人来了拿出来问问,到底是个什么箱子。万一值个钱,不如卖给收古董的。这样一来,也不枉费是个没用的东西,说白了,就是个木头箱子能值多少钱。
说到要卖它,福生拿过来抱在怀里说:“不能卖,你不是已经给我吗,卖不卖现在我说了算。”老连没跟他争。
“下午跟我到地干活!反正你现在也不上学了,不如下地,地里的活儿干明白了能养活自己。”
福生没听他的,认为他说的话全是种地人的想法,种地的人一辈子就是靠庄家养活着。其他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辈子。
第二天,老连不知怎么跟他说了一句话:“你那个同学现在在政府里有了工作,你有时间问问他能不能也给你找个工作。”福生一听差点笑出来,“政府那地方是谁想进就能就去的,他肯定是家里有门路,咱家谁有那个后门,想也没用,靠自己两双手养活自己不难。”
老连听儿子的想法觉得他还是对自己有目标的,但这个目标恐怕不好实现。于是,跟他说:“你要是有那个能耐还能回家来,你呀,还是想先以后怎么工作的事吧。”这句话好像打乱了福生在脑子里已经计划好的对生活,工作的种种要求。没毕业时时他不止一次想过。他决定离开这里。
在家待了不到一个月,福生白天悄悄地背着自己的包溜出了家门。带走了那个小木箱。老连从地里回来叫了他两声没人应,便到屋里一看,屋里床上桌上收拾的整整齐不见了。“这小子怕在家种地吃不了苦,走了,走了也好。到外面见见世面比在这个地方强多了。这儿苦一辈子就跟上足的钟表发条一样,每天看着日头东升西落,看着眼前的早给准备好的活儿,活儿是干不完的。”
地里的活儿每天在等着他,等着这些勤劳朴实,本本分分,一辈子不愿意对天对地说谎话的老实巴交的受苦人。
连庆民坐在门槛下的台阶上想:“人各有命,是好是坏谁也说了不算,有人愿意往高处走,有人愿意在一个地方过几十年。由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