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广全真是恨透了乔伊灵,连续两次都输在乔伊灵的手上。
乔伊灵这女人真真是可恶!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伶牙俐齿、令人憎恶的女人!
苏广全气急下,说出的话也失了水准,“乔伊灵你现在要是不敢派人去拿玉石榴,那便是你心虚!”
乔伊灵嘴角冷嘲的弧度愈深,“呵——我乔伊灵做人做事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心正的人看我自然是正的,心歪之人看我自然是——看看苏公子你就知道了。”
苏广全气得嘴都歪了,狠狠一拍桌子,发出巨响,“乔伊灵你说谁的心是歪的!”
乔伊灵幽幽开口,“我又没有指名道姓,苏公子你如此激动做什么?难不成你自己也觉得你是个心歪的?否则为什么我一说,你便紧张的不行呢?”
乔锦大笑,“苏广全的心可不是歪的。就跟他这人一样是歪的!只会耍些旁门左道,出息!”
“乔锦你找死!”苏广全怒吼。
“小爷怕你!有本事你就来啊!”乔锦梗着脖子顶道。
“五哥,咱们今日是来参加展宝会的,可不是来打架的。就算玉珍阁之前不要脸无耻地算计过你,如今又败坏我乔家的名声,但咱们是有涵养的人。咱们不能跟他们斤斤计较不是。这些事情放一放,让人家好好将今日的展宝会举办完。”
乔锦立马懂了乔伊灵的意思,眉开眼笑地附和,“我懂!对方可以无耻不要脸,心思龌龊算计人。但是咱们的品德高尚,咱们不跟他们计较。”
应掌柜被乔伊灵和乔锦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气愤不已,这是打脸呢!还是打脸呢!
苏广全死死瞪着乔伊灵,乔锦就是个莽夫,稍微挑拨算计一番,他便沉不住气。真正厉害的是乔伊灵这女人。两次辛苦筹谋全都输在她手里,要不是身体底子好,苏广全都要气得吐血了!
“苗公子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继续介绍玉石榴啊,今日你可是捧宝之人呢。一直傻乎乎地站着,难道你是想毁了这次的展宝会?唔——看来玉珍阁的眼光是越来越差了,看这一次次挑选的人,我都不好意思评价了。”
苗风传早没有了之前的趾高气昂,整个人像是斗败的大公鸡般垂头丧气,他偷瞄苏广全,希望能从苏广全那儿得到一点提示,自己也能知道下面该如何继续下去。但是苏广全如今自己还气了个半死,哪里有功夫管苗风传怎么样!
再继续说这玉石榴是魏氏的嫁妆又如何?在场的起码有一半的人被乔伊灵说动了,还有一小半的都是半信半疑,最多也就剩下一些坚信不疑,这些人大多还是苏家的人,这有什么用!
越想越生气!玉珍阁内温暖如春,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显得十分的惬意舒服,但是苏广全感觉不到舒服,此刻他只感受得到暴躁狂怒!
苗风传没从苏广全那儿得到提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介绍。但是苗风传这会儿可不敢信誓旦旦地说玉石榴是魏氏的嫁妆了,之前有苏广全撑腰,他自然是不怕的。现在苏广全不为他撑腰了,他一个人可不敢招惹乔家,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苗风传心里乱极了,于是介绍得磕磕绊绊,跟个结巴似的。
乔锦当即嘲讽出声,“我说玉珍阁挑人的眼光是越来越差了,竟然挑了个结巴!”
乔锦这么一说,不少人也跟着笑出声。苗风传红着脸,说话又结结巴巴的,可不是很好笑嘛!
众人一笑,苗风传更加紧张,介绍地愈发结巴。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应杂毛!你真是胆大包天啊!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骗景王府!今儿个老子不把你玉珍阁给拆了,老子就跟你姓!”只见一穿着锦缎华服的中年男子满脸怒容地闯进玉珍阁,他身后是一群手持棍棒的家丁。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吓到了,只有乔伊灵暗暗垂眸,眼底闪过一丝惊喜,转瞬即逝,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应掌柜同样被这一出吓到了,作为老主顾,他当然是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连忙弯着腰冲着来人讨好,“孔管家您怎么来了?是小的有哪里做的不好?让景王不满意了?”
来人正是景王府的孔管家。
应掌柜的伏低做小一点都没让孔管家消气,相反满是横肉的脸狰狞一片,看着应掌柜的眼神满是杀意,“应杂毛!老子也算待你不薄吧!我家王爷喜欢玩弄个古玩奇珍,你玉珍阁的东西不错,老子见你做事勤恳,也经常照顾你的生意。”
应掌柜虽然不知孔管家为何气势汹汹地带人来玉珍阁,但跟景王府这庞然大物相比,玉珍阁就是一小小的蚂蚁,除了低头哈腰他还能如何?
“是!是!小的一直感激孔管家你对小的的照顾,小的对孔管家你感激不尽!”
孔管家对着应掌柜的脸吐了一口唾沫,后者连擦也不敢擦,“你还有脸说对我感激不尽?你是感激地想害死我吧!应杂毛,老子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心这么黑呢!
你这次送来一周朝青铜酒杯,老子正是相信你的为人也相信你的眼力,知道你敢糊弄别人也不敢糊弄王府!老子就没怎么让人检查。
应杂毛,你可知道在你的周朝青铜酒杯送到王府后,王爷正在接待客人,一听有周朝的青铜酒杯立即让人拿去欣赏。老子真是要被你个应杂毛害死了!王爷的客人多尊贵,王爷让人欣赏那周朝青铜酒杯,也是存了几分显摆的意思。
结果呢?还显摆呢!王爷差点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