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莹当然不想跪了,她借口自己的脸上有伤想要拖延。
邹嬷嬷,“脸上有伤,双腿又没受伤。”
乔伊莹又向乔子铭撒娇哭求,乔子铭微微有些动摇,
邹嬷嬷,“老奴只是奉命行事,四老爷要是想为八小姐求情,可以自己去找老太爷。”
于是,乔子铭不说话了。
丁芷兰和乔伊莹开始了每天跪牌位!
“丁姨娘,你浑身是没长骨头吗?身子怎么歪七扭八,你要是不会跪,老奴就给你增一个时辰。”
丁芷兰暗暗咬牙,背脊挺得直直的。
“八小姐你脸上是什么表情?你如今跪的是你的嫡母。你该由内而外地表达对嫡母的敬重孺慕。老太爷和老夫人让八小姐你跪牌位,就是为了让你尊敬嫡母。八小姐要是做不到,老奴可以去禀报老太爷,也增加八小姐你每天跪牌位的时间。”
乔伊莹连忙摆正了态度,做出一副哀伤孺慕的表情,心里却是恨得咬牙切齿。活该那女人死了。可惜那女人死了还要给她添堵。她算什么东西,还配自己跪她。
丁芷兰和乔伊莹的日子可以说是过得苦不堪言,但是没人会同情她们。乔锦有时也会来看她们跪牌位,只要这两人有一丁点的不对头,乔锦都会狠狠折腾她们!
魏氏的院子
常妈妈现在是彻底失宠了,以前她都是直接在魏氏的身边伺候,是魏氏身边一等一的红人!但是现在,常妈妈已经沦落到盯着粗使丫鬟扫院子了,这跟粗使婆子有什么区别?没有任何区别。
“哟!常姐姐啊,你怎么待在外面呢!你看看外面冰天雪地的,冷风嗖嗖的,你老胳膊老腿的哪里受得住呢!”方妈妈和金妈妈从外面进了院子,一看到常妈妈便嘲讽出声。
常妈妈冷冷一笑,特别是在看到方妈妈和金婆子身上的金饰,眼底冷光愈盛。
方妈妈见常妈妈不开口,以为常妈妈是害怕她了,于是愈发得意,“常姐姐怎么不说话呢?别是被冻坏了,不能说吧!以前常姐姐你可是最得夫人宠幸的,这大冷天的,常妈妈你就该陪在夫人坐在暖洋洋的屋子里享福才是。”
金婆子附和道,“什么享福,有人是被夫人彻底冷落了。夫人是看不上她了。以后某人怕是只能干粗使婆子的活儿喽!”
换做以往,金婆子哪里敢这么和常妈妈说话,只是如今金婆子跟在方妈妈身后得意惯了,这心也高了。
方妈妈和金婆子你一言我一句地数落嘲讽常妈妈,话里话外无不是在说常妈妈已经被魏氏厌弃了,她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无论方妈妈和金婆子怎么嘲讽,常妈妈都没有回一句话,只是叮嘱外面的丫鬟扫地,打扫院子。
方妈妈和金婆子见自己说了大半天,常妈妈也不回,顿时没意思了,又骂了常妈妈几句,昂着脑袋进了魏氏的院子。
方妈妈和金婆子进去没多久,娇月便出来了。
方妈妈睇了眼娇月道,“你怎么不在夫人身边伺候?怎么出来了?”
娇月姣好的面容一片扭曲,“伺候什么伺候!夫人一见方妈妈和金婆子两个,哪里还看得见别人。方妈妈和金婆子算是抓住了夫人的弱点,只要哭三小姐就成。
我劝了两句,夫人就说我没心没肺,不管三小姐死活。天地良心啊,我怎么会这么想!可是夫人不信啊,硬是把我赶了出来。正好,我也不想呆了。这院子已经乌烟瘴气了,也就妈妈你这里能安静一下。”
“娇月,你明知道夫人的心结,何不顺着夫人的话说呢。夫人现在就是喜欢别人和她一起心疼三小姐。你为人伶俐懂事,怎么就不懂呢?”
娇月撇嘴,“以前还愿意,现在我恶心得慌。反正我是不去的!妈妈您比任何人都了解夫人,您为什么顺着夫人的心意说呢。”
“以前我也乐得这么做,但是现在心冷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方妈妈和金婆子那两个贪心不足的老腌货,她们肚子里憋着啥,真当我我没个数?她们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那么粗的金镯子明晃晃地戴在手腕上,真当所有人是瞎子。”
娇月咬住嘴唇,面露迟疑,最终还是凑到常妈妈的耳边小声道,“妈妈,我也不跟您说虚的。我听我老子娘说,方妈妈和金婆子两个的手伸到了夫人的嫁妆里头去!她们两个拿的不止是小件儿,连大件儿她们都——”
“你说真的?”常妈妈打断娇月的话,目露惊色。她知道方妈妈和金婆子两个手脚不干净,否则怎么会穿戴地越来越好,明显是有猫腻!原以为方妈妈和金婆子两个胆子再大,最多也只敢动点小件儿,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胆大包天地连魏氏嫁妆里的大件儿都敢动了。
娇月肯定点头,“妈妈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子娘是做什么的,她也是跟着夫人从魏家嫁到乔家的。我老子娘可是帮夫人看了几十年的嫁妆了。夫人的嫁妆里少了什么东西,我老子娘如何不知。
可恨方妈妈和金婆子两个仗着夫人的信任进了库房,偷偷摸摸不说,还敢假借夫人的名义拿东西!我是在夫人身边伺候的,夫人有没有拿东西我如何不知!”
“你老子娘怎么就不跟夫人禀报?夫人的嫁妆少了,第一个要查的就是她。还有你,你也是在夫人身边伺候的,你怎么不跟夫人说。”常妈妈眯着眼,眼底精光烁烁。
娇月苦笑,“妈妈,我老子娘是什么人,您心里也清楚,她为夫人看守嫁妆几十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