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乔伊妍冲着乔伊妍不满叫唤。在回来的路上,自己都好声好气地求了她好久,让她不要告状!
乔伊妍忘记了,她是求了好久,但从始至终,乔伊涵始终保持沉默,并没有答应。
“伊妍你做什么了!”冯氏严厉的目光射向乔伊妍,气质也从端庄温婉瞬间转变为威严凌厉,吓得乔伊妍脖子一缩,不敢出声。
“没——没做什么。”
冯氏半点都不信乔伊妍的话,要是真没事,乔伊妍会这么心虚?从她肠子里爬出来的,冯氏对这个女儿还是很了解的。况且乔伊涵也说了,她的长女可从来不是无的放矢之人。
“伊涵你说。”冯氏见乔伊妍不开口,于是将目光投向乔伊涵。
乔伊妍立即可怜巴巴地看向乔伊涵,希望乔伊涵不要说出什么不利于她的话。
乔伊涵对乔伊妍的眼神熟视无睹,现在知道害怕了?当时那么嚣张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现在!乔伊涵对乔伊妍这个同胞妹妹自然是喜欢疼爱的。但是乔伊妍现在已经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要是再继续下去,乔伊妍会怎么样,乔伊涵真说不准。为了妹妹不在歧路上越走越远,还是现在就让妹妹受苦!将她从歧路上拉回来!
打定了主意,乔伊涵不夸大也不隐瞒地将事情说了,“娘,您可是不知道,我和伊妍去了大姐那儿后,伊妍的态度有多么的不好!指桑骂槐地说三妹(乔伊蕙)、九妹(乔伊琪)不顾姐妹情谊,不去看大姐,这还不算。她甚至连三姑姑也编排上了。大家哪个看不到她们没来,但是嘴上不说,留了一块遮羞布。她倒好,硬是要将那块遮羞布撕开。”
乔伊涵对乔伊妍的怨言真心不少!太没有眼力了!
冯氏不知道当时的状况,但是光想一想,也能想到当时的乔伊妍有多惹人厌!
被冯氏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乔伊妍心头火起,梗着脖子道,“我又没胡说!我说的都是实话!”
冯氏对这个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女儿,真心是感到头疼了,“你说的是实话!可你看看,当时有谁会跑去说这实话!你现在是没嫁人,还是个姑娘家,你不懂事说话直,自家人愿意包容你,但等你嫁人了呢?你也这样子?你是生怕不把所有人得罪光是不是!”
看破不说破!这么简单的道理,乔伊妍都不明白啊!
乔伊妍之前不认为自己错,现在被乔伊涵和冯氏轮流说,心里顿时起了逆反情绪,更加认为自己没说错!她实话实说,又没有捏造什么事实,凭什么都来指责她!
冯氏看着乔伊妍那死不认错的样子,心里一阵一阵无力,明明两个女儿她都是一样教导的,为什么伊涵这么懂事端庄,而伊妍就——就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那么幼稚可笑呢!
“娘您别动怒。您知道伊妍还说了什么吗?”乔伊涵见冯氏气得不轻,连忙上前为冯氏拍背顺气,然后为冯氏端了茶水。
冯氏刚喝了口茶,心里的气顺了顺,一听乔伊涵的话就知道不好,“还有什么你全都说了。也让我知道知道,伊妍还能做什么。”
乔伊涵原本见冯氏气得不轻,心里正犹豫着要不要将事情告诉冯氏,但是想想事情实在是拖不得,于是只能开口道,“妹妹身边的人怕是不好,居然撺掇着妹妹,跟她说什么现在祖父和大伯父已经没了官职,乔家官职最高有实权的人是父亲,大房现在都是靠着咱们二房过活,所以现在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该先紧着二房。”
下人撺掇是乔伊涵猜测的,她心想乔伊妍再不好,也不会无缘无故自觉高人一等,看不起大伯。
“砰!”冯氏气得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扔在地上,茶杯的碎片还滚到了乔伊妍的脚边,吓了乔伊妍一大跳。
“娘!您这是做什么!”乔伊妍不满道。
冯氏气得下了炕,随意穿上青色云丝绣鞋,大步走到乔伊妍面前,举起手似乎是想打乔伊妍,但是到最后这手还是没落下,转而化掌为指,手点着乔伊妍的额头,“你个糊涂的东西!为娘真是想好生打你一顿,看你的脑子能不能清醒点!你看你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
是,如今乔家官职最高最有实权的是你父亲,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你怎么不想想,你祖父和你大伯当初帮了你父亲多少!你父亲当年科举只是二甲进士,还是挂末尾的!最初做官时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
你祖父和你大伯操了多少心,请幕僚找师爷,安排人手伺候,还有每年源源不断送来金钱。每年你父亲的吏部考评都是优,你知道这其中你祖父和你大伯是废了多少心思!否则短短二十年,你父亲能从七品县令升为正五品知府?你父亲的同年,现在大多还在六品上熬资历呢!
你祖父和你大伯帮了你父亲多少?你祖父和你大伯现在一时遭遇困难,你就立马狗眼看人低?这都是谁教你的?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才会这样!
况且你怎么知道你祖父和你大伯就不能再起来了?一时困境不代表永远起不来!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先生没有教导过你?更遑论那人是你的亲祖父和你亲大伯了!”
冯氏真是恨啊,她的女儿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这样不要脸无耻的话都说出的出口!冯氏是有眼力的,她知道大哥(乔子诺)是个有本事的,什么时候回到京城,重新官拜二品也不是难事。兄弟间正该守望相助,再让乔伊妍这么作下去,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