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槿一通长篇说下来,一个脏字都没带,却把那些三姑六婆全骂了个狗血喷头。
众人在听完苏木槿的一番话后,脸色很是精彩。
围观的男人个个面面相觑,想想进山打猎有一只不知道啥时候就会跑出来吃人的老虎,那种胆战心惊,后脖子都凉飕飕的。
妇人们被说的也有些后怕的缩了缩脖子。
有几个混不吝的却嗤笑道,“哟,这是想借老虎的事来掩盖你跟男人钻小树林的事实呢?”
“奏是……”
周氏被打的说话含糊不清,大叫着附和。
苏木槿手下使了巧劲儿,脚尖轻轻碰了周氏一下,周氏噗通一声跪在了沈氏跟前,苏木槿顺势拦住沈氏,朝沈氏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说了两句话。
沈氏会意,一把将女儿搂入怀中,脚下还不忘一脚将周氏踹的打了个滚儿。
“我的天爷啊,还让不让人活啊……那文少爷对我们家有恩,想进山打老虎让我女儿给带个路,我们能拒绝吗?我们想着打死了老虎大家以后上山都不用担惊受怕了,哪里想到到了那些贱人口里就成了不检点!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女儿德行有亏,咋就不问问那些跟文少爷和我女儿一起回来的村民?他们也是去了虎丘的,也是见了我女儿跟文少爷打死老虎的,你们怎么不问问他们,我女儿有没有做过那些肮脏事!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这村里要是没个能说公道话的人,我们就去镇上请县太爷主持公道,问问那些红口白牙毁我女儿清誉的人是何居心……”
村民一听要告官了,都不敢再胡乱说话了。
一个跟着苏连华去了虎丘的村民从人群里走出来,“我说句公道话,苏家二嫂子说的是,我们是跟着苏二哥一起去的虎丘,我们本来在远处打猎,听到老虎的咆哮声立刻往虎丘赶,文少爷与那位顾公子都是端端正正的人,跟苏家三丫头都保持着老远的距离,知礼的很!你们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娘们儿,不分青红咋白啥事都想掺合,也不怕亏了良心……”
一个人说罢,另一个也跟着出声,“我也跟着去了,牛三哥说的一点没错,苏家三丫头跟那两个公子哥离的老远呢……”
有两个人出面,村里那些人就渐渐转了风向。
“哎呀,我就说,苏家三丫头看着就是个好的,咋能干出那样的事儿……”
“人还想着为咱们除害,我可是老担心我家男人上山了,谁知道那老虎啥时候会再吃人……”
“可不是吗,好好的一个姑娘到周氏嘴里就哪都是毛病了……”
“这还没嫁进门儿呢就这么搓磨了,三丫头要是嫁了过去……”
“再来这么一出……”
“哎呦我的娘诶,那哪还有活路……”
“这周氏真是黑了心肝……”
“她自己那些年带着儿子在镇上跟那些男人眉来眼去的,咋就不说……”
“哈哈,你傻啊,说不定人家就是自己做过那起子事儿,所以看谁都是那样的人……”
村民们的风向变的很快,一转眼就开始声讨起周氏了。
周氏气的哇哇乱叫,却有些吐字不清的道,“偶木油……”
村民们却不相信,各自笑的欢快。
沈氏的脸阴沉着,没有缓和。
这些人从来都知道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却对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还抱着这样的嫌恶用心,真是让她恨的很。
沈氏心疼的看了眼女儿,眸子里满是对女儿的愧疚。
苏木槿却笑了,轻轻拍了拍沈氏的手。
别人的目光,她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
沈氏看着那些人,不少人都是她平日帮衬过的,那会儿说话的时候有多讨喜,现在就有多令人厌恶。
“槿姐儿,这婚退了吧。”
苏木槿没有意外,“好,听娘的。”
沈氏说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楚,裴氏早在沈氏与周氏动手时就走到了苏家二房这边,时不时的支愣着手怕沈氏吃亏,这会儿听到沈氏的话,叹了一口气。
这婚,真是该退了。
李家再有个秀才儿子,就这动不动就污蔑未来儿媳妇清白的婆婆,哪家姑娘敢嫁?嫁过去给他们老李家添坟头吗?
战六婶从人群里挤过来,扶着沈氏,“咋回事?我刚从镇上回来就听他们说周氏来撒泼了,怎么样?有没有吃亏?”
“嫂子……”沈氏笑了笑,“没事了,我们要退了李家这门亲事。”
战六婶一怔,随即点头,“这婚早就该退了!”
她说的声音有些大,离此不远的几个媳妇子都听见了,个个同仇敌忾,“是该退!”
片刻间,就响起一堆说该退婚的人。
周氏不干了,从地上爬起来,跳着脚道,“你们说退婚就退婚,没门儿!沈梅,你了别忘了,当年是你们两口子死皮赖脸的哭着求着非要跟我们家结亲的……”
沈氏既已想通退亲的事,看周氏便跟外人一般了,听她叫嚣只淡淡的斜了她一眼,心平气和道,“当年觉得孩子还行,没想到日久见人品,还没成亲我女儿就有这么一个扑风捉影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