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牙儿沉默了半晌,过了一会才轻轻的开口:“陛下,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父亲怎么样了。”
云牙儿从来没有过这么小心翼翼的时刻,唯一的这一次竟然是为了别人。
慕容霆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心空落落的,明明她就在自己触手可及地方,他却感觉她离自己那么远,那么远,远到他都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心瞬间失落,然后又慢慢习惯。
自己对她,不过就是一个交易对象,不是吗?
许久,慕容霆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很好。”
这时候,慕容霆突然有了一个错觉,她不是他的皇后,他们之间疏远到从来没有认识过,可偏偏心里若隐若现的疼痛一遍又一般的提醒他,他们之前明明是最亲密的关系,却偏偏坐着最疏远的事情。
慕容霆说完后明显听见了云烟这个松了一口气的声音,云牙儿站在慕容霆后面,从他宽阔的肩膀上移开目光,低头道“多谢皇上。”
这句话无形当中将她和慕容霆的慕容霆的的距离更拉开的一些,慕容霆不自觉的将手捏出了一个拳头,反应过来又飞快放开:“要是没有什么事就出去吧,免得出什么意外。”慕容霆有些烦躁的说。
说完后,他转身就回去了。
云牙儿在他身后,隐隐约约觉得慕容霆今天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说什么,见见他离开了,也只是说:“恭送皇上。”
最近坊间的谣言愈来愈裂。
随这这些谣言的是庆王越来越不好的脸,侍卫每次来禀告都是小心翼翼的,大气都不敢出。
“殿下,狩猎场那边出问题了。”
这天,在庆王正烦躁的时候,一个侍卫竟然禀告,瞬间就将庆王不好的情绪推向了极致。
“出什么问题了!要是些小问题就不用向我禀告了,自己掌握就可以,要是什么事情都要我拿主意我养你们这些饭桶做什么,什么都要我做主!”庆王越说越烦躁,说的这里已经忍不住起了火:“杨右相呢,要是这件事不怎么大就叫他拿主意!”
庆王说完,狠狠的甩手,把桌子上大茶杯甩在了地上。
侍卫被吓了一跳,立刻跪在地上不敢言语,看得庆王更气了。
“有事快说!”
侍卫斟酌了两下,确定不算大事这才回答:回殿下,狩猎场那边出事了,我们留在那驻守的人在今天早上都死了,初步判断是被一群精兵杀的。”
庆王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的动作一顿,等到开口时候语气间染上了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庆王的声音极轻,就像是害怕惊扰到侍卫一样,殊不知这样更让侍卫心惊胆战。
侍卫努力保持镇定,可身侧微微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他的恐惧,他说:“殿下……”侍卫实在是没有了再所以才的胆量,只能低头跪在哪里,逃避庆王的审视。
庆王其实已经听见了,也就是听见了他才问了一遍,因为他觉得不可置信。是啊,这怎么可能呢,慕容霆死了,又没有子嗣,他就是顺理成章继承皇位的人,怎么可能还有人和他作对杀他的人?
这一切细思极恐,心理似乎隐隐约约有了答案,但又有一道声音告诉他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庆王不愿意相信。
庆王终于好心绕过了跪在地上瑟瑟抖的侍卫,甩了甩宽袖,道:“带本王去。”
侍卫匆忙应下。
等庆王赶到狩猎场时,杨右相已经等在了那里,明显也是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
看见庆王过来,杨右相也不惊讶,刚刚就是他差人去叫庆王的。
杨右相在第一时间就朝庆王迎了上去:“臣参加殿下。”
“平身,到底生了什么?现在是什么情况?”庆王着急的问,一边说一边还巡视四方。
杨右相整理一下措辞,然后尽量挑好的先和庆王说:“今早狩猎场的士兵都被人杀了,不过我们已经找到了嫌疑人的痕迹,嫌疑人用剑为武器,而且只有一人作案,我们查了痕迹,他应该朝悬崖的方向去了。”
庆王听了果然安心不少,不过随即心里头又剧烈的一跳。
悬崖……那不就是慕容霆掉下去的地方吗?
庆王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这种预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形成的,庆王觉得事情似乎有什么遗漏,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遗漏的。
庆王感觉心不太安定,他有些迫不及待:“带我去!”
杨右相也有些难耐,听庆王这样说立刻吩咐旁边的人:“快去备马。”
侍卫看两个大人物都在这,也不敢耽误,很快就签了马过来。
杨右相先把其中的一匹马给了庆王,等庆王一跃跳上马后他才在侍卫的帮助下上了马。
庆王已经冲了出去,杨右相赶紧挥动马鞭,小心翼翼的跟在庆王不远处。
马在尘土飞扬的大地上跑过,后面跟着的侍卫面色不变跟在庆王杨右相的身后,一众人很快就到了悬崖边。
庆王翻身下马,问那个带路的人:“他是从消失的?”
带路的人小跑着跑到悬崖边,指了指地上的脚印:“回殿下的话是从这儿消失的。”
这话说出来,杨右相彻底不解了。
按理说,这人杀了那些侍卫之后要跑也应该是往狩猎场外面跑,一路还要仔细有没有留下痕迹。可这人不仅没有往外面跑还朝悬崖跑,不仅如此,他还留下的痕迹,最重要的是,痕迹还在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