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上官云满脸通红的回到新房,火辣辣的眸子望着尚羽,“娘子,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别出去了吧!”
“那可不行,上官公……”
上官云忙伸手捂住尚羽的嘴,“娘子可不敢再叫我公子了,我们的亲事可是皇上金口玉言定下来的,若让别人听到了,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尚羽尴尬的笑了笑,把上官云的手掌拉下来,“嗯!我等你好久了,栋栋和小黑都已经睡着了,王爷今也累坏了,早点睡,我已经很困了,睡着了恐酿成不可挽回的大祸。”
说完,不等上官云回答,逃跑似的从窗户上一跃而出,吓得窗下听墙角的一个婆子差点瘫在地上。
尚羽以为是闹洞房的,也没有在意,直奔后花园而去。
后花园一棵高大的皂角树上,有一个宽大的木质平台,平台用松木打造,外面包裹着清漆,平台的正中央有一截木桩,中间镶嵌着一个拳头大的夜明珠,到了晚上,木台之上就会明亮如白昼,这正是上官云为尚羽准备的休息之地。
夜明珠一般是用锦缎包裹着的,到了晚上,尚羽才会除去锦缎,银色柔和的光线就铺满平台。
尚羽很喜欢这个木质的平台,夜晚在上面打一会拳,舞一会剑,在她不经意之间,丹阳城众多的男子养成了夜晚登高望远的习惯。
每日,只有等那皂角树顶端的女子盖好夜明珠,钻进睡袋之后,男子们才会意犹未尽的回房安眠。
近几日,凡和上官云有交情的人们处心积虑的借口要参观宁郡王府的后花园,多会在皂角树下仰望,那高达二十多米的平台下没有梯子和台阶,宁郡王妃是飞上去的吗?
尚羽已经很少割破睡袋和睡衣了,为了稳妥还是不能和栋栋同寝。毕竟,有了那样的前科,百万次的无事之中有一次失控就足以要人性命。
丹阳城里的人多了许多的疑惑,许多人已经明白那个睡在树梢上的仙女一般的女人是宁郡王妃,对于宁郡王妃不住新房住树梢的举动颇为不解。
这日夜晚,狐疑的煜亲王被世子叫到屋顶上,看着远处穿着在皂角树稍上行云流水般的舞着一柄短剑,抚着胡须不住的点头。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除妖师,这样的身手果然名不虚传。”
“父王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据说,从成亲的第一晚,宁郡王妃每晚就睡在这个木台上,父王,若是宁郡王和王妃真的是假结婚,这可是欺君大罪,要株连九族的!”
“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千万不要胡说,明天我去问问,肯定另有隐情,有哪个做母亲的可以丢下年幼的儿子,自己单独睡的?”煜亲王面色不变,心中却是大惊,这样的话要传到皇上耳朵里,煜亲王府却是必受牵连的。
“现在许多人都在议论,宁郡王妃的睡衣,总是那个紫色的后背还破了两个洞,儿子听了很是不舒服,我们家就是再不济,也不见得连件衣服都穿不起吧,有必要穿的旧衣裳?王妃的睡袋也是破破烂烂的,就不知道弟妹为什么要故意做出这样的姿态,是因为过度节俭吗?”
世子愤愤不平,朱丹在枕边没少抱怨府中资金周转已经捉襟见肘,而宁郡王府一点没有体谅亲王府自觉,自己办婚礼也就算了,连带着给那个小逸白灵也一起操办,婚礼办的那样大,得收了多少彩礼啊!而宁郡王妃却穿成这样,是要彰显自己的艰苦朴素良好作风吗?
如此一来,世子特别理解不了尚羽的做法,有惺惺作态的嫌疑。
在看父亲,却是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宁郡王府的方向,自己说的话似乎没有听见。
世子闭上嘴巴,也望了过去。
木台上的尚羽已经收起短剑,用锦缎罩住夜明珠的木桩,今夜的月光明亮,依然能够看见尚羽的身影。
煜亲王四顾一望,许多的房顶都有人影杵着往那边瞧,脸色立刻就黑了,这是自己的儿媳妇啊!这样好比在大庭广众之下入寝,这让他这个做公公老脸往哪搁。
“简直胡闹!宁郡王就这样放任她胡闹吗?”
眼睛却盯着那个身影,瞧着她还要做什么?
尚羽此刻看着圆圆的月亮,站在平台边缘处,背部伸展出蓝色的透明光翼,可以瞧出来,背后的翅膀已经成了四扇,在朦胧的月光下闪着魅惑的光。
迎着月亮,尚羽飞身而起,缓慢的扇动着翅膀,在空中盘旋片刻,煜亲王甚至看到尚羽冲他微笑,那样的甜美惬意。
然后,尚羽越飞越高,直到再也瞧不见了。
煜亲王一直望着尚羽消失的方向,回不过神,“飞……飞走了?”
世子也是看呆了,老三媳妇不会是仙女下凡吧!好后悔刚刚对父王抱怨那些话,郡王妃衣服后背上的破洞原来是翅膀展开的杰作。
“是的!父王没有看错,弟妹飞走了。”
这下子,丹阳城可炸锅了,几乎每家每户都掌上了灯笼,许多人没有了睡意,有一个传说不胫而走宁郡王娶了个飞天的仙女,天降祥瑞,丹阳城要发达了!
皇宫里面,皇上早就听说了欣瑞公主夜晚树梢舞剑练拳的事情,已经连续两天早早的上了皇宫里面的观星塔,远远的瞧着果然宁郡王府的皂角树上宁郡王妃开始舞剑,那小小的身影灵巧异常,极具观赏性。
皇上暗自希望,宁郡王妃有什么本领全都使出来吧!让寡人也开开眼界。
蔡公公却是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