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广辽阔的大道之上,尘土飞扬,一群人骑着马,慢慢行走着。他们没有鞭马提速,只是轻轻的用双腿夹一下马肚子。
嗒嗒,嗒嗒,马蹄踏步很有节奏,显得这一切,十分的悠闲。
每一匹马的马脖子上系着长绳子,挂着一张大网。
马背的马鞍一侧挂着长弓和箭筒。
行走之时,少年顾盼生威,提着缰绳远望,同行的女子二人,也都穿劲装,干练简洁。有时有人停下来,对着一旁指指点点的。
众人好似在骑马郊游,好不惬意的样子,很是放松,有说有笑的。全聚拢起来,有十三骑,人并不是太多。
这群人,正是周杨等人,他们花钱购买了健马,和狩猎的工具,就此上路,打发浮屠宫还要准备生日庆典和申厉的求婚好事的三天时间。
其中有些人,都在浮屠宫住了有十几天了,就是再深的高门,再大的豪宅,也不怎么感兴趣了。
年轻一辈,都是三天热情,遇事易热,然后又心中消退。早就觉得无聊。
周扬也喜欢四处冒险,不愿意回去武堂,待在紫华山上修炼,才会跑到玄灵国,浮屠宫。
申何也在其中,他的马匹与众人明显不同,马鬃毛浓密飘长,油光水滑的发亮,肌肉凝结,身体宛如流水线一般的优美,轻跑起来更是风采不凡。
其他马儿比它小上许多,相比较起来,就像营养不良似的。矮小瘦弱,而它有一丈长,七尺高,眼睛都是往下看。走在一起,自然就突显而出。还有母马想跑过了与它亲近,只是被主人制止了。
可是这样一匹骏马,烈马,走路来,依旧规规矩矩的,不敢随意冲撞,眼神之中,看着身旁的人,还充满恐惧,大气不敢多喘。
马儿被武者围着,无异于被狮虎包围。
不过众人,并不是想要比拼坐骑,只是出来游玩。除了申何这一匹骏马是他家给他专门圈养的坐骑之外,其余人的马都是随意购买,只是起个代步的作用,没有攀比心思在里面。
一路上,申何小心的控制速度,不让这马用力奔跑起来,驾驭的有些吃力,马儿也表示不满的不时打着响鼻,甩动脑袋,发着牢骚。
那弓箭,是应对可能出现的山林野兽之类所用。以这群人的平均武功素质,弓马骑射,马背上弯弓射箭的功夫,比军中的士兵,也差不了多少。遇到野狼的话,相隔三四十步,一箭射杀,就不需要再麻烦应对。
大网的话,是为白纯狐准备的,如果真的发现其踪迹,最好还是活捉。要不然刺破一块地方,都是极其可惜的事情。
白纯狐皮毛,只有数量多少,不以贵论。在大户小姐,贵妇人,王妃等女人眼中,这是稀世珍宝,不只是身份象征,而是皮毛瑰宝,代表着皮制的巅峰技艺。
就好像有些人喜欢收藏字画瓷器那样,有人得到白纯狐的皮毛,也不怎么穿,更多是展示欣赏。看那一身如雪的白毛,随着微风吹动,自有灵动摇曳,醉人心神。
传闻之中,白纯狐的兽族血脉,继承的就是灵动,智慧很高,所以实力不强。
路途中没有怎样鞭打,周杨手轻提着跑,马跑的欢快轻松。
“听说那陆小姐,对申历向来不假颜色,态度冷淡,要是你真的猎取到白纯狐,岂不是抢走了他的风头,喧宾夺主了。这种东西,十分讨女子欢心,就是你准备的那件贺礼,也比不上,这就是投其所好的缘故。”血公子和白日烈并排走着,轻声说道。
“这一点就是你想多了。”白日烈看着前方说道:“女子如果不喜欢一个人的话,就是再怎么样也不会高兴。申历就是准备的再好,也是无用。这一点,我在家里可是被大小姐的任性折磨的深有体会。”
血公子刚毅的面容也不禁露出一抹微笑:“白小姐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我听说,她不是主事白家一段时间,做得很好吗,想来也是有分寸的人。”
“就是因为主事不行,这次被家主禁足了!浮屠宫的邀请,也只有家主带了几个族老前来!”白日烈摇头说道。
“我听说,白家主先前闭关修炼了,这次出关,是突破了吗?”血公子一下想起什么,全身一震,随即小心打探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是要恭喜白兄了,白家从此跃升为四国大族!与各大门派比肩,平起平坐!”
说是恭喜,但他眼神深处,有寒光出现!
“哈哈哈!家主的事情,我怎么知道!等到陆姑娘的生日庆典,血公子亲眼看见,不是更直观了解吗!”白日烈哈哈大笑,给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听闻这样一说,血公子心中更是忌惮。之后的路程,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前方的谈话,有些话语传到了后面,周扬听到一些,心中有了个猜想。
十三骑,连人带马,走了一个时辰,就来到一处山林面前,进去其中之后,有人提出分散寻找白纯狐的踪迹,周扬骑马走远一个方向过后,快速下马,把马匹藏在隐秘角落,下马单独一人,起身去追那林云的方向。
实际上,一入山林,周扬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此人身上,经过观察,他确认想的没错。这次的狩猎,多半是一个圈套,要引出某人,至于目标,多半是白日烈!
在马背上,周扬不动声色的用眼光扫过,发现林云看着白日烈背影的时候,面露沉思。
已经出来,不弄清其中的隐情,周扬放不下心。谁知道,会不会把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