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淳悦见两人谈笑起来,也就默默地出去了。
“一回国就要成亲!你不能反悔!”慕战影在一边嚷嚷,一副很怕百里未荨反悔的模样。
百里未荨瞥了他一眼,觉得慕战影这幅模样很是好笑,不由得调侃道:“我不是没有信义的人,你这么急做什么?”
“可是那天你答应要亲我的,都没有亲。”慕战影皱眉,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百里未荨一脸茫然:“嗯?有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慕战影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百里未荨鲜少见到慕战影这般的模样,内心暗道不妙,便开始飞速地回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导致百里未荨的记忆有些混乱,想了好一会儿,百里未荨才勉强的想起,这好象就是昨天的事情。
她当时自己捉弄了一下慕战影,本来是准备随后亲一下的,但是后来正好的发现了慕战影胳膊上的伤,就把这事给忘了。
百里未荨笑的有些勉强,自己当初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是个守信的人,结果这件事就没做到,偏偏慕战影记这事记得很牢。
慕战影见她笑容尴尬,遂冷哼了一声:“想起来了?”
“……嗯。”百里未荨弱弱地应了一声。
“作为一个有诚信的人,你应该怎么做?”慕战影转而变了一副面色,像是在教一个还未懂事的孩子做人的道理,对着百里未荨“循循善诱”。
百里未荨:“嗯……应该耍赖?”
“答错了,重来。”慕战影板起了脸。
百里未荨想了想,忽然道:“我知道了!”
“嗯?”慕战影的面上终于浮现出了笑意。
百里未荨很快的朝着慕战影凑了过去,以一种慕战影反应不过来的速度,飞快的在慕战影的侧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笑眯眯地道:“我这算不算是信守承诺?”
百里未荨的速度太快,慕战影只感觉到一阵风在自己面前刮过,他还没反应过来,百里未荨已经坐回了原位,他顿时变成了苦瓜脸:“重来!我刚刚什么都没感觉到!”
好不容易才哄的未荨亲自己一下,自己却什么也没有感觉到,这怎么能行?
百里未荨笑的得意:“没感觉也没用,结束了就是结束了。”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没感觉到,我要求重来!”慕战影双手叉腰,委屈又不甘地抗议,活像是向父母耍赖的孩子。
百里未荨转了转眼珠,企图转移话题:“你的手臂怎么样了?今日有没有伤到?给我看看。”说着,就要去拉慕战影的手。
“不给。”慕战影委屈地皱眉,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一脸不高兴地撇过了头去。
百里未荨提醒道:“又到了敷药的时间了。”
慕战影愤愤地转过了头来,对着百里未荨控诉道:“你不肯亲人家,却又成天想扒人家衣服!”
百里未荨素来淡定,却还是被这惊人的语录给深深的惊吓到了,刚想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她一脸震惊外加不可意思地看着慕战影,呆在了原地,脸刷的一下红了,面上火辣辣的。
“人家”是什么鬼?
还有……自己什么时候想扒他的衣服了?
太过于惊讶的后果就是……百里未荨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她咳了半天之后,才勉强缓过神来:“你疯了?我什么时候想扒你衣服了?!”
“昨天难道没有?”慕战影撇嘴。
“昨天?我昨天明明……”百里未荨原本是准备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的,可就在说了一半的时候,一个画面猛然之间闪入脑海,生生的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语。
百里未荨这才惊觉,自己昨天确实扒了慕战影的衣服,但是……
“那不算!”百里未荨红了脸,反驳道:“我昨日是为了看伤的到底有多严重!”
“如何不算?”慕战影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扒了我衣服这是事实,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何况谁知道你是不是别有所图,看我伤的到底有多严重说不定只是一个借口。”
百里未荨静坐在原地,觉得自己快要被慕战影气昏过去了。
他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
说的好像是自己想非礼他一样!
百里未荨算是善辩的人,无论是在百里家老夫人老太爷搞事情、还是在朝堂之上自己被授予打王鞭,群臣对她发难、亦或者是在刑部对峙离王的时候,百里未荨都能言善辩,常常气的对方七窍生烟,可偏偏在慕战影面前,失去了反驳的能力。
百里未荨气急之下,飞快的思索该怎么反驳慕战影,可慕战影的话一直在她脑海里盘旋,搅乱了她的思绪,使得她根本无法理智的思考,想了许久竟然也没想出任何可以反驳慕战影的话。
百里未荨最后大怒:“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就是胡说!胡说!”
说完之后,百里未荨一下子躺倒在床上,一个枕头朝着慕战影砸了过去,然后气哼哼地翻了个身,将杯子蒙在了头上。
慕战影在枕头即将要砸到自己面上的时候,及时地抓住了那枕头,哀怨地朝着百里未荨道:“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我还没和你成亲呢!”百里未荨愤怒地坐起反驳,然后顺势又要躺下,扯着杯子就要再次地蒙在头上,那被子却被慕战影一把扯住。
“哼!”百里未荨翻了个白眼,索性甩开了被子,自己一个人倒在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