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时白不知道,裴行之是真的冲过冷水澡,还吹了一夜的冷风,若不是真的身体好,现在已经去医院挂吊瓶起不来了。
时白不知道,但还是惊讶他突然这么冰凉的体温,几乎是没有考虑的抬手,想要去触碰裴行之的额头探探温度。
但是下一刻,还不等时白的手触上去,裴行之已经先一步的偏头躲开了时白的手,面色清冷淡漠,抿着薄唇眼神淡漠,就像是第一次认识的那样,冷冷的给人一种距离感。
这种感觉,时白真是很久没有过了。
准确的说,时白几乎就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这样的距离感才来的凉意。
但是时白很清楚,裴行之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是她很早就成了裴行之的朋友,所以才会没太多的感觉。
直到这一刻,所有的淡漠摊开,时白第一次发觉了裴行之的不好接近,就像是周遭树起了厚厚的墙,没办法接近,甚至连说话,都像是卡在了嗓子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白从来没有像这样处理过朋友之间的东西。
以前是不在乎。
现在在乎了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时白抿了抿唇,手顿了顿然后拿下来,声音淡淡,“我做了饭,下来吃点儿吧。”
“呵,”裴行之轻笑,像是在嘲,不,准确的说,就是实实在在的嘲,“你又不是我这里的佣人,没必要做这些。”
“我是看你没吃饭,所以”时白想说什么,但是终究没说,“昨天是我不对,我说话不算数,但是我是真的有事,不是想把麻烦丢给你。”
“所以你和白一司是今天早上分开的”
就像是自残一样的,裴行之面无表情的问出了这一句,又在时白点头的那一瞬身体都冻住了。
其实这都是他想得到的事,但还是忍不住想要问。
裴行之一声轻呵,心底撕裂开来,身上的疏离感更重了。
时白不知道裴行之想到了其他的地方,本来昨天裴行之应该都听到了,所以她也没想太多,所以才点的头,却不知道裴行之到底为何生气。
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情况,只是看着他苍白的唇很是担忧,“你脸色不对,是不是感冒严重了我去拿温度计。”
“不需要。”裴行之声音淡淡,“我还没脆弱到那个地步,时大小姐想必很忙,还是做自己的事去吧,我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时白
看来是真的生气,还是非常的生气。
“我不忙,现在只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给你量体温。”
时白也不在意裴行之的态度,在她看来,这件事本来就是她的错。
因为她的疏忽,裴行之照顾白雪才会受了寒,才会病情严重,浑然忽略了裴行之身上的酒味。
裴行之眸光沉了沉,轻呵一声,像是不屑又像是不耐烦,“随便你。”
就像是昨晚突然挂电话一样,突然的就关上门,力道不小,带起了一阵风。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