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的某日,石蝎正躺在院内的藤椅上打盹。最近事务繁忙,石蝎难得清闲一日自然全部用来休息。
“石先生,世子来信了!”
此时的石蝎一脸困意,接连打着哈欠,十分不情愿地说道,“嗯?拿来!我看看!”
石蝎拆开密件,沉思片刻,心道,眼下李恒是晋王安插在荆州的心腹,倘若他出了事,晋王定会一查到底!除掉李恒,会不会冒险了点?何况李恒身旁侍卫众多,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他,必须从长计议。
石蝎右手放在双眼之上,略微眯起,暗自说道,“看来是要动用这枚棋子了!但愿此次不会露出马脚!需不需要告诉世子呢?算了,这种小事还是不用世子操心了!”
“虎牙!”
“嗖!”一名隐藏暗处的侍卫出现在石蝎跟前,“大人!有何吩咐!”
“你去告诉黑狐!让他准备一下!记住一定要小心!”
“是,属下明白!”
乌云转瞬自南而来,片刻之后下起蒙蒙细雨,一叶扁舟晃悠在荆州宇文府邸的浩然湖之上,宇文霸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坐于船头垂钓,宇文霸的徒弟梁冰在船尾撑船。
湖畔凉亭之内,逍遥楼主陈寿与白秋水对立而坐,共同品尝着白秋水最搭配的茶叶。
陈寿遥望湖面上的扁舟,悠哉地问道,“宇文老哥这是要钓到何时啊?别到时候鱼没上钩,把自己给冻着了!”
白秋水闻言笑道,“他皮糙肉厚壮实的狠,就算府上其他人都冻着,也不会冻着他!”
“哈哈!要是被宇文老哥听到,准会儿再吃上几斤酱牛肉!”
白秋水颇有感触地说道,“他要是能吃还算不错!只怕他没有心思吃!”
“怎么?还在为鱼儿的事情烦心?”
“嗯!别看鱼儿是他收养的义女,可多少年来,对待她比自己家的那小子还要宠溺!鱼儿遭此不测,他如何静下心来?”
陈寿点头附和道,“都说这女儿是前世的情人,看来此话不假啊!只可惜我家那个是个小子!”
白秋水瞄了一眼坐在舟上纹丝不动的宇文霸,说道,“可能是因为鱼儿太像某人的缘故吧!”陈寿知道不能说起这个人赶忙转移话题道,“大姐尽管放心,有殷老在鱼儿的伤势绝对能够康复!何况还有我逍遥楼圣人阁的秘药,这药如何您比我更清楚。”
“楼主此情,秋水铭记于心!待得他日有所请,定会全力相助!”
陈寿笑呵呵地说道,“大姐见外了,药是死的人是活的!反正放在那也是无用,倒不如用来救济!”
乌云散去后,一缕阳光透过薄纱般的云雾照在湖面上。
宇文霸睁开双目,缓缓说道,“雨停了!”
“是的!师傅!”
宇文霸收起鱼竿,活动了一下,说道,“嗯,睡了个好觉啊!梁冰!”
“师傅!”
“一会儿去收拾一下,咱们动身去安京!”
“现在就去?”
“是啊!许久未去见见那些老朋友了,我怕时间久了,有些会不记得我的脾气!”
“是,师傅!”
朔方府衙南宫献看完奚阡送来的消息,惆怅道,“怕什么来什么,真是净给我出难题啊!”
看到南宫献如同哭丧般的脸色,上官洛寒询问道,“怎么?后面的人物很棘手?”
南宫献双手拍了怕脸庞,随后把信函丢给上官洛寒,“你自己看吧!”
上官洛寒冷嘲道,“居然是御阁!哎,这帮人还真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咱们千防万防终究没有防备他们!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南宫献一时也没了主意,随口说道,“你想啊,在这帮老狐狸跟前,你跟我都只是阿猫阿狗的小角色。还能怎么办!自然是等咱们的世子殿下安排!”
上官洛寒撕碎手中的信函,沉声道,“眼下世子殿下不在朔方,不能什么事都靠世子殿下来解决!实在不行,咱们自己拿主意吧!”
南宫献眼珠一转,点头道,“嗯,我看不如这样,咱们把这密探就地解决,来个毁尸灭迹!就算是御阁查下来,他们找不到人也没有证据,又能把咱们怎么样?”
“嗯!那好!反正这件事只有咱们三人知晓!奚阡是世子殿下的人,自然可以放心!”
二人对视,异口同声道,“我也一样!”
南宫献双手作揖,笑道,“不愧第一个追随世子殿下的上官大哥,此等忠心日月可鉴!”
“称赞的话还是不用说了!我不过是一介武夫,能做的也就这些!不像你能帮世子殿下治理地方!”
“若无上官兄驻守地方,我哪会有如此平稳的施政环境?与上官兄相比,我这些不过是小把戏罢了!日后还望上官兄多多指教才是啊!”
数十年之后,告老还乡安享天年的上官洛寒回想起此事时,心中时长悲愤不已,南宫这个死胖子,绝对比梨园门生都会演戏,自己当初还是太天真了些。
安京梨园之内,兰陵王李崇孝亲自带人将演出的戏园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好让园内排演戏目的人员安心演练完毕。
负责排演戏目的管事拍手喊道,“好!大家辛苦啦!一会儿再进行一遍!”
李玄晟“嗖”一下从戏台之上跃下,管事毕恭毕敬地笑道,“世子殿下!辛苦了,喝点蜂蜜水解解渴!”
“老王爷呢?”
“老王爷在园外守着呢!”
“那你们先休息,等我回来再排演!”
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