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昕昕手臂一挥,脱口就道:“当然不知道,要是让他知道了,本小姐可就不止连穿衣的自由都没了的那么简单了!”
慕容善嘴角一抽,上下打量眼她一身极别扭的鹅黄色抹胸襦裙,一脸黑线:“这么看来,确实是他的风格。”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那家伙竟是这样的兄长呢?
恐怖如斯,一个连妹妹穿什么样衣服都要控制的人,可怕!
必须离远点!
“是吧是吧,你看看我穿的这是什么衣服,我可惨了,我绝对是这世上最惨的妹妹,呜呜~”柳昕昕抖抖衣襟可怜兮兮的抹了把眼泪,顿了顿,忽然反应过来,十分惊讶的道:“你认识柳、扶、风?”
慕容善眉梢一挑,心想:终于反应过来了。
“我叫云善,是你兄长师傅的义女。”
“啊!原来你就是云善姐姐!”
柳昕昕猛地将慕容善熊抱住,小脸埋在慕容善胸前蹭了蹭,万分欣喜的道:“怪不得我一见你就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连讨厌的人都这么像,原来是一家人!”
额,还真是个自来熟的姑娘。
慕容善有些尴尬的低头瞅了眼埋在胸前的脑袋,面皮一抽,伸手拍拍她的后背。
柳昕昕忽然抬起头,神秘兮兮的跟她说:“善善姐姐,我听兄长说长乐坊是你的产业,我还没进去看过,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是不是你兄长不让你进去?”
大约是说到了点上,柳昕昕扁扁嘴,委屈巴巴的道:“善善姐姐,你就带我去看看嘛。”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道“就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慕容善蹙了蹙眉,想到长乐坊经营的生意以柳昕昕这身份进去确实不妥,可面对撒娇可爱的女孩子,她一向没有拒绝能力,不由道:“你得换件衣服。”
“女扮男装吗?好呀好呀,我们快走!”
慕容善:“……”
——
半个时辰后
一名华服少年推着一个头戴斗笠身披宽大黑袍辨不清性别的人走进长乐坊。
慕容善带柳昕昕来是临时起意,并没有通知程林。
两人没有会员卡,进不去后院,便在前院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可即使这样,乔装打扮成少年的柳昕昕仍是被柳扶风一眼就认出。
柳扶风从门口走进来,看到柳昕昕时瞳孔微微一缩,眉头紧皱走过来:“昕昕?你怎么会在这里?”
柳扶风身后跟着一名红衣少年,少年脚裸手腕各戴着一对银铃铛,如瀑的青丝仅用一根红绳挽起一小撮,及至脚裸,走起路来风姿卓越。
柳昕昕心虚的不敢看他,“就许你来,不许我来吗?”
柳扶风懒得搭理她,眼睛像雷达似的上下将她扫了个遍,眉头越皱越深,然后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拉着她就要把她丢出去。
“你赶紧给我出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头被娘知道你逛花楼要你好看!”
“痛痛痛,你轻点,轻点儿。”柳昕昕连忙拉住慕容善,挺直腰杆狐假虎威道:“善善姐姐,你快帮帮我,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快把这个讨厌鬼赶出去。”
善善?
长孙无月心头一动,下意识多看了眼慕容善。
柳扶风这才注意到旁边披着黑斗篷,带着斗笠的人竟是慕容善,不由十分错愕。
“你…你们怎会认识的?”
“嘿嘿,想不到吧,不过我就不告诉你,你想吧,就算你想破天都不会想出来的。”柳昕昕骄傲的尾巴都要翘了起来。
慕容善面皮一抽,这姑娘是缺心眼吗?
柳扶风脸色一黑,见她一身男装很难被人认出,但若继续在这僵持保不齐会出事,索性便懒得搭理她,连忙走过去推着慕容善往里走。
长孙无月好奇的走在柳扶风身旁,时不时扭头假装无意地瞅瞅慕容善,奈何她一身黑披风,又戴了个斗笠,若不是刚刚柳昕昕脱口而出一句姐姐,他真看不出面前这人是男是女。
不过,善善?
这世上叫善善的人很多吗?
应该不是巧合吧?
想了想,他道:“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没等慕容善开口,柳扶风道:“这是我小师妹,初入金陵,若有无礼之处,还请小王爷多多担待。”
小王爷?
慕容善眼神倏地寒凉,隐在宽大斗篷下的左手陡然绞紧,脊背不由自主的僵硬起来。
谁都不知东陵国这位皇上有什么特殊癖好,天下人皆知整个长孙皇室称得上小王爷的皇子皇孙仅有一位。
便是与废太子长孙无羡一母同胞的嫡次子,最受宠爱的小七皇子长孙无月,封号瑞亲王,人称月小王爷。
长孙无月闻言点点头,一本正经的木着脸双手反剪不在说话。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不好意思再问,若刚刚回话的是慕容善本人,他还好意思顺杆子在问几个问题,可话题就这么被柳扶风终止了,叫他身为男子又是堂堂王爷如何再好意思找女孩儿搭话?
如此一来,长孙无月竟连她的声音都没听到。
慕容善不知柳扶风和长孙无月在一起要干嘛,心底却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过还没等她想好对策怎么开口说离开,前方厢房的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一个令慕容善化成灰都认识的男子,虎步生威寒着脸走出来。
凤姣姣提着裙摆迈着小碎步十分辛苦的跟在他身后,“无羡哥哥,你等等我可好。”
慕容善身子瞬间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