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和二婶的事情?”
思来想去,她觉得能被称为悉数平常,还是见惯了的事情,除了这俩人也没旁人了。
“是,二老爷又宠幸了一位丫鬟,并将那丫鬟抬到了姨娘的位置,二夫闹着回娘家呢。”
慕容善嗤笑一声,语调慢悠悠地嘲讽道:“这是我二叔能干出来的事,宠妾灭妻不尊嫡庶,行了以后他们的事情不用跟我说了。”
“是。”
——
夜,月朗风清。
亥时,一道黑衣人影忽然从窗户跳出来,悄无声息的从东院溜出去,无人察觉。
亥时一刻,黑衣人蹑手蹑脚的推开东院大门准备再次溜进来。她以为自己行踪诡秘,却不料自己的行踪完全被人掌握,此时还被正坐在东小院树下的男子抓了个正着。
好吧,被发现了。
慕容善也懒得装了,当即大大方方的揭开脸上的面纱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看看摆放整齐的茶具,又瞅瞅他波澜不惊的容颜,疑惑的问道:“你很无聊?大半夜的坐这里喝茶。”
他展颜一笑,调侃道:“是啊,正因为无聊才坐这里看看能不能捉个小毛贼玩玩。”
“……”你才是小毛贼!你全家都是小毛贼哦!
慕容善站起来,鼓着腮帮气呼呼的瞪他一眼,“懒得理你,我走了,睡觉去了!”
他笑而不语,目光慵懒的瞥她一眼,意思仿佛是说:慢走,不送。
慕容善不甘心就这么被他怼,临走前笑容古怪的瞥他一眼道:“大半夜喝这么多茶,小心尿床哦!”
他手一抖云淡风轻的容颜有丝龟裂的痕迹,一滴茶水同时顺着雪白的手腕滴到了衣襟上,他不经意的看了眼那快速晕染开的水渍,然后抬眸定定地望着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极其fēng_liú的笑痕道:“我会小心的,不会污了你的床榻。”
目光清亮,姿容绝代风华,就连那横在身后的九天银河,都遮不住他灼灼风姿。
有匪君子,连调戏良家妇女都如此优雅矜贵。
什么鬼?
污了她的床榻?
我去年买了个表,丫的真污!
她脸着黑,暗戳戳磨牙瞪他一眼,然后十分傲娇地轻哼一声掉头就走。
模样像极了被惹毛的小黑团子,傲娇慵懒,又尊贵。
长孙无羡黑眸如海含笑望着她消失的地方,静默片刻,如月的容颜缓缓覆上一层薄凉的寒意。
他起身向房间走去。
片刻后,他拿着一张纸条走到院子里,对着空气低声道:“出来。”
黑衣侍卫从屋檐飘下来,落在他面前,单膝跪地,“主上。”
“明日卯时之前将这个送到慕容冷枫的面前,务必确保他亲眼看见。”
“是。”这一夜,许是因为预料到明日会发生的事情,慕容善睡得极其香甜。
导致第二日宁彩喊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将她从睡梦中拽出来。
慕容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望着眼前忽然放大一圈的脸盘,蹙了蹙眉,“怎么了?”
许是因为刚睡醒,一口烟嗓迷人又威严,气场十足。
心跳忽地漏了一拍,宁彩连忙回神后退半步,不敢看那床榻上的女人垂眸恭敬的说道:“小姐,老爷让您现在过去。”
慕容善看了眼窗外还不算清亮的天,一时没反应过来,语气有些不耐的问:“现在什么时辰?”
宁彩态度更加恭敬,小心翼翼的道:“刚到卯时。”
也就是刚到五点啊!
渣爹这时候找她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哟?
不管了,先睡饱了再说,昨晚……
不对,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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