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慕容善的动作忽然顿住,她嘴角一勾,邪邪地在背后坏笑着看他:“云~景~哥~哥,我~好~热,这河水是不是对我没用了,我会不会死在这里,呜呜~”
他背对着她,波澜不惊,平铺直叙:“若真如此,不会少了你的一卷草席,一捧黄土。”
慕容善面皮一抽,一脸黑线,“呜呜~我还给你请大夫治病呢,你就这样对待恩人,你好没良心呀~”
“第一次,是我先救了你,这一次,还是我救了你。”
“我不管,我给你吃给你住,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样对待你的恩人会娶不到媳妇儿的,呜呜~”
“只是普通的cuī_qíng_yào而已,赶紧出来。”
他又往火堆上添了把柴火,火势燃烧的更旺了。
好吧,被拆穿了,慕容善也懒得装了。
她懒洋洋的趴在河边,冲他龇牙咧嘴笑的一脸好奇:“云景,你是不是还没成亲呀?”
“……”这女人哪知眼睛看出我没成亲的?
这年代虽不像现代那样开放,但面对一个中了情药的美娇娘,他居然不为所动?
这实在让她很想不通啊,她都做好了失身的准备,结果这丫竟然把她扔水里了!
扔、水、里、了!
这个男人肯定不是不举,就是第二个宋成功!
啧啧,皮相这么好,居然不爱女人,真是可惜了。
“云景,你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隐情啊?”
“……”有什么隐情?
“你是攻还是受啊?啊,不对,忘了你听不懂这什么意思了。那我换个方式问,和男人在一起时你是上面的那个,还是下面的那个啊?”
“……”长孙无羡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啧啧,慕容善望着他的背影,越看越觉得可惜。
长孙无羡听着她乱七八糟的话,眉心突突跳个不停,生平第一次开始后悔自己多管闲事。
慕容善揪着小草玩的不亦乐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云景云景,你是从几岁开始意识到自己喜欢男人的?对了,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啊?还有……啊——!”
若是刚刚还不确定她是不是这个意思,此刻听着她直白的过分的话,根本不用再确定了。
他想也没想,转身直接揪住衣领将人从水里拎出来,然后动作不算温柔的把她扔在架好的火堆旁,长身玉立的站着,黑沉着脸怒目瞪她。
威吓道:“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信不信我把你扔那傻子床上。”
她仰着小脸看他,眉目愉悦,火光将她的容颜照的红彤彤的,她嬉皮笑脸道,“不信不信,我的云景哥哥那么好,还千里迢迢特意赶过去保护我,他才不会呢。”
她故意咬重了云景哥哥四个字,声音甜的像颗麦芽糖,绕在舌尖久久都化不开。
他头皮发紧,黑脸瞪了她一眼,心底轻叹一声,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小丫头越长越开,性子也越来越放飞自我,没小时候的乖巧可爱了,这着实是件让他很头痛的事情。
眼见着美男要被她捉弄生气了,慕容善乖顺的闭上嘴巴,老老实实的坐在火堆旁烤衣服。
讲真,就眼下的情况来看,她要离开这里还得靠他出神入化的轻功。她才不想又经历一次爬悬崖的苦,所以这个‘衣食父母’可不能得罪了。
而且这次能不能顺利从大牢走出去,她极有可能还得靠他,反正那个渣爹是靠不住了。
她入牢都这么久了,也没见渣爹派个人来慰问她,这件事极有可能和慕容芙有关。因为一个精明能干的女儿和,一个只会闯祸的女儿,渣爹向来站队分明。
慕容善默默望天咆哮,这丫的生活怎么就那么苦?
爹不疼娘不爱,啊不,我没娘,爹不疼姐不爱,我是地里一颗小白菜,小白菜呀小白菜~呜呜~
长孙无羡靠在树下,望着火堆前一会一个表情的她,低眸看了眼手腕上的疤痕,想了想,轻声道:“慕容善。”
“嗯?”
“你爹不会去救你的,你死心吧。”他淡淡地说道。
“哦。”
慕容善专心致志的拧衣服上的水,仿佛根本就没在意他在说什么。
长孙无羡面皮一抽,不知道是该庆幸她心大,还是该骂她脑子进水,她可知道再过一些时辰天就亮了,她就要回牢里了?不想办法尽早出来,她很有可能就出不来了。
“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过他,所以有什么好难过的?”
慕容善以为他是在安慰她,看他眉目微皱有些苦恼的样子,便十分好心的解释了下。
长孙无羡懒得跟她扯这些,直接开口问出目的,“你想过怎么出来吗?要知道焦原对你不安好心,待得越久对你越不利。”
慕容善闻言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拍拍手从地上站起来,倏地一下蹿到他面前,仰着小脸,不怀好意的笑道:“咱们不过是露水情缘,你却这么关心我,让我很容易怀疑你居心叵测啊。”
他蹙了蹙眉,伸手推开她,平铺直叙,“都说了是露水情缘,又有何不可?”
“……”好气哦,为毛要用露水情缘这个形容词!
嘤嘤~
他拢了拢宽大的云纹锦袖,遮住手腕上的月牙形伤疤,云淡风轻的道:
“你爹下午查出这件事幕后主使是慕容芙,若要救你出去,势必要证明宋成功二人说谎,那么如此一来就要咬出慕容芙,两个女儿,他在权衡利弊。或许最后他会决定选你,但于你而言,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