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昂陈词,让众人兴奋不已,可长孙无谌却似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般,先是沉默一瞬,然后眼神一亮阴邪的笑起来。
“另一个人,是不是个女人?”
“是,是下官在昨夜灯会时无意发现的,下官见太子殿下对她态度不凡,兴许有用。”
长孙无谌闻言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哦想到一块了,我的好皇兄啊,这是天赐良机,可怨不得我了。
——
夜凉如水,月色微沉。
戌时三刻,将军府。
跳跃的烛火将映在门窗上的影子斜斜拉长,房间内,慕容善捧了本书坐在灯下认真翻读,起初还能听到翻页的声音,可渐渐地声音间隔越来越久,直到最后消失。
棉凝瞧着慕容善一动不动在案前坐了大半个时辰,不由提醒道:“小姐,该歇息了。”
她说完后便听到一句波澜不惊的话传来:“嗯,我在看完这一章就歇息。”
“……”可是小姐,您看了半个时辰都没翻一页啊!
棉凝眼皮子一抽,老老实实闭上嘴。
兴许是被棉凝提醒的原因,慕容善约莫也察觉了自己的出神,没过多久果然见慕容善开始翻页了,可是没过多久又故态复萌……
棉凝心里叹气。
此时烛火忽地跳跃了下,慕容善抬头瞅了瞅门外,心里涌起一股不安,来势汹汹,让她忍不住担心起来。“那人回去了吗?”
“……”小姐,您一天都问三遍了。
棉凝知道她想问的不是那婢子有没有回到太子府,而是太子有没有醒,可这事儿她还真不知道。
“是墨侍卫亲自送的,奴婢也不知,不如您唤墨侍卫前来问问吧。”
慕容善想了想,觉得她说的在理,便点头嗯了一声。
棉凝心里想笑,小姐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索性墨羽并未走远,就在附近,听到棉凝唤他,不过眨眼间便来到慕容善跟前。
听完棉凝的带有暗示的话,墨羽疑惑了一瞬,以为慕容善是真忧心那婢子的安危,自以为很诚实的宽慰道:“送回去了,实则那婢子也是有些武功的,属下不送她也不会有事,小姐您莫忧心了。”
棉凝:“……”榆木疙瘩!
慕容善闻言也是手一抖,气定神闲的面容有丝龟裂。
墨羽一脸懵懂,迷茫的不知气氛怎忽然变的很尴尬。
慕容善搁下书籍,及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瞧着他一脸懵懂颇有些认命的切齿道:“我是问你太子可还安好?有没有醒来?我问那婢子作甚?她左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婢子,无任何特殊之处,除非有谁脑袋疯了才会放着堂堂太子不对付去杀个小婢子!我这回说的可够明白?”
“……明白。”既然是问太子殿下,您直说便是咯。
见他回答后便没了下文,慕容善气结,咬牙切齿一字一字瞪他的道:“明白就给我说的清楚些。”这个榆木疙瘩,简直把她气死了。
“眼下太子府的防御滴水不漏,而且在午时皇上和皇后一道看望过太子后,又加派了一小队人马护在太子府外严防意外,太子的安危小姐可放心。只是尚未醒来,御医看过后说是因前些阵子劳累过度,再加风寒未愈又遇急火攻心,眼下才会昏迷不醒,约莫明儿就能醒了。”
慕容善听完眉头蹙了一下,她知道墨羽不会骗她,只是不知为何她心里始终有股不安,直觉要出事,当即也顾不得那么多,问道:“能不惊动将军府守卫带我出去吗?”她记得他说过,皇上曾经几欲培植三殿下重新与他分庭抗礼。
“啊?这……”墨羽为难,倒不是他做不到,左不过将军府守卫已经被他摸得一清二楚,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带个人出去是易如反掌,只是这天气……
棉凝倒没墨羽犹豫的那么久,直接道:“小姐,您大病初愈,这夜里……”恐您受不住。
慕容善没等她说完直接朝她剜了个眼刀,棉凝连忙弱弱的改口道:“…您要出去就带多披两件衣裳吧~”
“嗯,速去准备。”慕容善道。
将军府与太子府隔了三个坊间和一条大街的距离,最快也要两刻钟才能到达。中间的这条路上会经过秦王府,尚书府等等一众朝臣的府邸,然后在穿过一条大街便是太子府。这一路上守卫最薄弱的地方便是那条大街。
慕容善和墨羽刚出将军府,不过才走一小段路上便觉察到了不对劲。
“小姐,我们被跟踪了,对方人数众多,恐有不敌。”墨羽说的隐晦。
慕容善心知不是恐有不敌,而是要护着她这个行动不便的才会不敌,她当即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周边的地形图,显然眼下回头路是不能走了,也不知对方是谁?而这周边惧是王公大臣的家,若交起手来定会有人前来支援她们,所以她倒不担心现在就被追上来。
但前面却是有一条守卫最薄弱的大街,过了那段路才是太子府,所以会交手的地方定是在那街上。
“走慢点,保存体力,待会快到朱雀街时就一刻不停往前跑,只要跑到太子府的防御范围之内就行了。”
这种时候对方来路不明,她不能冒险动用手中力量,只有借用下太子府的人才行。
慕容善默默的道:对不住了,先借用你一些人手,来日在还给你。
对方的心思果然与慕容善预料的不错,对方不仅不想惊动更多人知道,甚至还想活捉她。但很显然这个想法是错误的,若是想要她的命,她与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