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水师官兵们虽然惊惧、震惊,但还不知道害怕,依旧驾驶着战船冲向不明巨船。
在他们的眼中,这些巨型战船虽然恐怖、但调头转向肯定不灵便,还不至于吓倒他们,只要迫近他们与他们近战,蚁多毕竟咬死象嘛!
可没想到对方根本不让你靠近,六艘巨船一见水师船靠近,立即拔锚起航、以灵便得不像话的速度调转船头朝后驶去。
五里后、再调转船头横在江面上。
而这时的水师船还在追击,根本没意识到巨船已经转向横行下来,黑黝黝的炮口已校射完毕。
当他们发现时已经晚了,又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炮弹如飞而至!
这会儿打的全是苍山、海沧船,而且精度准确无比。
超过十二艘苍山、海沧船起火、爆炸、沉没。
这一轮炮击还打伤了两艘蜈蚣战船。
一轮的炮击就吃掉差不多一半的战船!
终于、水师们害怕了,不顾其他纷纷掉转船头往后退却;一直退到已经陷落的镇江府停下修整,再派人禀报郑芝虎知晓。
郑芝虎得知战况后,虽然知道对手是个硬茬、不好惹,可他也不在意。
毕竟福建水师的老大郑芝龙,这一次可是调派六十搜福船、五十搜蜈蚣船以及大量的中小型战船来实行这一次的行动。
光光这些福船上的大炮就超过两千门,更别说其他船只上的各种佛郎机了。
虽然对方有从未见过的巨船,也不知从哪儿来的,但郑芝虎对接下来的战斗充满信心。
【因当时战况激烈,海上又刮着风,所以手下人没能看清来人是哪儿的、手上又没有千里镜可用;毕竟郑芝龙也只有上层人物才有千里镜,这玩意儿还没到人手一副的地步;在当时是及为稀罕的】
单单就福船上的大炮就够巨船喝一壶的!
因此他联系了驻扎在已经属于己方的镇江府水军游击郑措、将情况说明,并调给他十艘福船、与停在镇江府的十艘福船一起、加上大量的中小型战船一并组成一个舰队,补充好物资后向来历不明的巨船发起第二次攻击。
结果就是日前郑芝虎走出船舱看到的情景。
出征的二十艘福船仅有八艘歪七八钮、步履蹒跚的回来,而且伤痕累累、一副马上要沉底的样子。
当中一艘指挥船更是桅杆折断,船面上斑斑血迹,船侧破了几个大洞;若不是三艘同样累累伤痕的蜈蚣战船的拖驳,第一个沉到江底的就是它!
这次的蜈蚣战船因它不是主力,所以仅被击沉六艘;其余带着伤跑了回来;中小型战船被击沉三十几艘,包括海沧、苍山、网梭、火龙、连环船等等;损失超过一千名水兵。
这也是郑芝虎感到瞠目结舌的原因!
不敢怠慢,郑芝虎急忙乘坐小型快船去到指挥福船上面。
一上福船、就被满船虽然已经冲洗、但遗留在空气中血腥味熏得几易呕吐,船上的桅杆几乎全部折断,几个触目心的大洞让人感觉当时战况的惨烈!
穿过整条船忙忙碌碌的抢救人员,进到船舱的郑芝虎见到了浑身捆得像个粽子的郑措。
身材魁梧的郑措、伤重到连翻个身都极其困难;见到他后,想挣扎起来、被郑芝虎一个箭步上来轻轻按住,接着冲里面的人一摇头,船舱里的四名卫兵、两名护兵会意,退了出去。
紧接着,郑芝虎将耳朵凑到郑措的嘴旁,慢慢听取郑措的讲述。
讲完了事情的始末,郑措疲惫的躺下,郑芝虎则脸色铁青。
“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
“将郑游击转移到吾的坐船上细心照顾!”
“喏!”看着郑措被转移走后,郑芝虎站着默默思考了一会,随之离开福船回到自己的大福船上、立即发布了紧急命令。
傍晚,在镇江府的江面上一水的、类似于海沧船的、龙骑军海军的舰队一字排开,十二艘船上面的炮口全部对准镇江府城墙,每艘船上共有六门火炮,足足七十二门大炮那黑黝黝的炮口令守护者不寒而栗;加上郑措因负伤不在镇江,于是乎骚动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可那是失陷的镇江府城发生的骚动,关江面上那些战船屁事!
该咋地还是咋地。
“目标、镇江府城墙,八法急促射、发炮!”
轰隆急促飞来的炮弹精准的在城墙上爆炸,顿时轰得镇江府城硝烟弥漫、瓦砾碎石四溅,不仅如此,那些飞来的炮弹全是珍贵的开花弹、且威力极大,一炸就是一个大窟窿,人马要是挨上一颗,唯一的下场就是血肉横飞!
直炸得城墙守卫人员叫苦不迭,东躲西藏、四处逃窜。
炸了有小半个时辰,那些原本是水兵的福建水师官兵们再也承受不住,一个个忙不迭的躲避着冲下城墙躲到炮火的盲区里;城墙上除了留下几个观察哨以外、顿时空无一人!
“墙上没人了,一定是躲到炮火的盲区里去了!这下咋办哪!”
一艘旗舰上,曾三强、董义堂并肩站在指挥台上,曾三强说道。
这些类似于海沧船的战船、就是龙骑军海军的前沿登陆船,其主要用抢滩登陆,因而它类似于海沧船、又跟海沧有着很大的区别。
它的船头是扁平的、很好辨认,目的是用来连接海滩、以便士兵们好上路地,并且杆璇又很高,看上去就像一只高昂着头的扁嘴鸭子;战士们都称其为‘扁嘴鸭!’
别看取得名字不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