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知道眼下再坚持也无用,只会再次惹得老太太不悦,便拉住二秀解释道:“母亲,嫣芸只是觉得惋惜,并无其他意思的,雪姐儿去不了。其他的姑娘也是可以的,横竖都是姐妹,谁去不都一样的吗?”
“是啊,大家都是姐妹。三姐姐去不了,还有其他姐妹啊。”
开口的是婉悦。
她脸上笑容淡淡,眼中却有种胜券在握的自信。
果然,大太太见好就收,马上顺着六秀的话往下说:“可不是吗,上回你硬要去马场树林,不也是六秀陪你的吗?眼下三秀不能去,不如就让六秀一起去?”
说着,又请示性地看向六秀。
纵使心中已经喜不自胜,婉悦依旧是清浅一笑。答道:“代劳三姐姐陪着二姐姐,婉悦自是没有不愿。”
六秀点了头,大太太才放了心,老太太也没再继续追问,算是准了。
可二秀依然不甘心。苦着脸责怪地看着大太太。
大太太皱眉向她使眼色,暗暗用劲将她拽回身边,生怕她再乱讲话。
二秀毕竟是大房的人,在这件事情上二老爷也就没有多言。
待到大太太这边儿安顿下来了,二老爷这才开口吩咐:“素雪也是快要出嫁的人了,却偏偏与京师犯冲煞,幸得婚事不急在这半月。否则还得同沈家解释一番。既然如此,素雪就好生留在府里,哪儿也不要去了。”
婉悦听到这儿,垂了垂眸,深藏笑意。
二老爷说完,又皱皱眉。喊来前厅外面的李管家,语气不善地嘱咐道:“三秀呢,还没回屋子?”
李管家愣了愣,今日保章正在府里做法事,他早已向门房老李嘱咐了谁也不能出府。三秀自然是在府里的。
这往日里三秀天上地下地疯玩二老爷都纵容着,这回还是在府里,想来是出不了什么乱子,可二老爷怎么忽然这样问?
见李管家杵着不动,二老爷脸色一沉,拔高了声调,斥道:“磨磨蹭蹭什么?还不赶紧把她找回来?”
二老爷做了多年同知,发起怒来官威十足,李管家被吓了一跳,连忙拱手应声,匆匆退下。
听闻李管家去找寻三秀,杨沪的神色变了变。
好歹又坐了一阵,却是越发地呆不住,不多时便起身来对着二老爷和老太太行个礼,意要作别。
二老爷本还想再多留杨沪几日,毕竟这煞气关系到素雪,他不敢掉以轻心。
可杨沪似乎去意已决,二老爷挽留了几番,终是无用。
转身吩咐小厮取来一方雕貔貅的精美芙蓉石,两串红玉髓手链赠与杨沪,以表谢意。
杨沪也毫不客气,笑着行了个礼,让近身小术童一并收下。
老太太起身说乏了,二太太和婧萱便扶着她回了屋,其余的太太秀们也都起身一一拜别,二老爷则送着杨沪出府。
刚穿过抄手游廊,便见拖着红绳的黑山羊悠然自得地回到了杨沪脚边。
二老爷不禁笑道:“鬼金羊星君果然神通,却也有贪耍的时候?”
杨沪脸色僵硬地看着黑山羊,不语。
送至府门外,杨沪顿足摆手:“江二老爷且留步。”说罢在其他小术士簇拥下上了马车,扬尘而去。
二老爷目送着杨沪的马车离开,回头来看到门房老李,心中依旧放心不下,问道:“今日可有见到三秀私自出府?”
老李连忙摇头:“今日府里做法事,小的没敢放一人出府。再说,也没见到三秀啊。”
二老爷蹙蹙眉,心中似乎有些不安,疾步往府中走去。
他还未跨进荣德堂,便听得后院假山方向传来一阵阵杂乱人声,他心中一顿,折身快步走去。
刚行至月洞门,便见到一群丫鬟下人簇拥着,而扶着的,是浑身湿透昏迷不醒的丫鬟妙梦,还有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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