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的格局都是大同小异。钱坤这顶单人帐篷虽然有点小,但是也是带着一个换气的窗子的。因为就他自己住,里面除了寝具和洗漱用具,还特意给他准备里一张小炕桌,让他平时能够在这里看书写东西用。
这顶单人帐篷很小,进了里面来就只能坐在炕上,地上基本上没有落脚的地方,钱坤见二人跟着进来了,便指着炕上的炕桌说道:“有什么话坐下说吧。”
说完自己就率先上炕坐在炕桌前,面对着帐篷门的主位上坐好,抬头看着面前犹豫不前的两个年轻人,心中更是多了一份了然,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强压着心里的冲动和激动,故作镇静地等着他们俩先开口。
卓松柏和钱盈盈并没有上炕坐下,俩人对视了一眼,卓松柏对着钱盈盈点了点头,眼神中给了她一个放心的安慰,便转过身对着钱坤深深作了一个揖,开口道:“钱伯父,请收我这一拜,这一拜是我给您道歉请罪的,请您听我说完,这件事情对您很重要”
他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钱坤的反应,见他面如止水,看不出一丝的情绪,便接着说道:“对我师妹也很重要!”
钱坤听到他说道“师妹”二字时,心脏突然抽痛了一下,眼里的泪水突然用了上来,他控制住眼泪的涌动,强压着心里的冲动,还是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等着卓松柏说完,可是眼神却已经飘到了钱盈盈的身上,仔细地盯着她的脸,想要分辨得清楚一些,却因为眼里的泪水涌动,模糊了他的视线。
卓松柏见钱坤对自己的话没有应答,直起身子看向他,钱坤收回看着钱盈盈的视线,看着卓松柏,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好,你说,我听着!”
钱盈盈此时也是非常的激动,只是她隐忍着,没有发作出来,眼神坚定地看着钱坤,俩人的视线交汇,却都隐忍着,等着卓松柏替他们把彼此想要说的话说出来。
卓松柏回头看了一眼师妹,才继续开口娓娓道来:“事情是这样的……”
他将钱盈盈是如何女扮男装一路循着钱坤的踪迹找到幽州,又是如何在军营碰到自己的,还有因为自己的错,让师妹和钱坤父女没有能及时父女相认的事情,前因后果都说了和盘托出,钱盈盈听着,隐忍着、看着父亲默默地留着眼泪。
“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是这些,伯父,是我的错还得你们父女见面却没有相认,您怪我的话,就处罚我吧,我知错,也愿意领罚!”
听完他完整地叙述完之后,钱坤也早已控制不住的留下了两行热泪,他对卓松柏摆了摆手,说不出一句话。
内心澎湃地激动,让他说不出话来。他看着自己的独生女,在自己面前已经哭成了泪人儿,早已经心疼得恨不能站起来冲过去,搂在怀里好好地疼惜,只是此时,他双腿发软毫无力气了,只剩下激动地流泪,直勾勾地看着钱盈盈,然后想着她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双臂,口中呢喃似地叫了一声:“盈儿!我的盈儿!”
p;听到父亲的呼唤,哭成泪人儿的钱盈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崩溃地嚎啕一声,想着父亲的怀抱扑了过去,扑进了钱坤地怀里,哇哇大哭:“父亲!我终于能当面唤您一声父亲了!女儿好想您啊!父亲!”
钱坤搂着怀里的女人,用手抚慰拍着她的肩膀,听着她凄怆地唤着,不禁老泪纵横。
这十几年的骨肉分离,并没有磨灭父女之间的亲情,没想到女儿对自己的怀念也是如此之深,他惭愧地摇着头,悔恨自己的狠心,但是也欣慰女儿还能惦记着自己。
卓松柏立在一旁,看着父女二人哭得伤心,也跟着落下了泪水,想到自己的一时顽劣,耽误了她们父女二人的相认,心中满是惭愧地愧疚。
哭了有一会儿,钱盈盈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她从父亲的怀里抬起头,梨花带泪地坐直了身子,忍着抽泣:“父亲,不哭了!”
“我师父已经同意我下山了,我也不用躲躲藏藏地了,现在我可以留在您身边陪您,而且还可以留在军中替战士们看病了。”
钱坤了了钱盈盈发前一句话很是欣慰,是啊,父女俩人终于不用分开了。但是后半句,却让他犹豫了,军中没有带女眷的先例,即使是在军中当个军医官,也米有女眷的先例,自己该如何跟将军禀报这件事情?如何能让将军答应自己将女儿留在身边呢?
钱坤为难地开口:“这件事情,还需要容我在想一想,军中没有留女眷的先例,我怕将军不会同意你继续留在军营啊!”
听闻父亲为难这件事情,钱盈盈想起之前唐海棠曾经说过,将军已经知道她们女扮男装的事情,还要她们不要暴露。忙欣喜地对父亲说:“父亲,将军他……”刚要说出口,有想起这件事情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便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卓松柏还有帐篷的门,见门帘紧闭,便对师兄说道:“师兄,麻烦你到外面帮我和父亲看一看,不要让其他人靠近这里,我又要紧话要跟父亲说。”
卓松柏明白这件事情是关机要,便点头应了一下,赶忙退出了帐篷,围着帐篷快速地看了一圈。
钱盈盈等着师兄出了帐篷,过了一会等卓松柏转了一圈见没有什么意外和可以的人之后,给了她一个暗号,听清楚没问题了,她才压低了声音对父亲说:“父亲,将军未拜堂的夫人,就是我的义结金兰地姐姐,她也随我一起女扮男装进了军营,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