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卓松柏在旁边说的话,钱盈盈并没急着搭理他,而是靠在马车的门口,扭头朝车内对小翠问道:
“小翠,你还记得咱们在这里碰到的那个书生吗?”
小翠一直窝在最里面,因为她有一点晕车,这里面的三个人,按说体质上最差的不应该是她,可是她就是在马车上,这么一路折腾得有些力不从心。
听到钱盈盈叫她,她才有气无力的抬起头来,一脸茫然地瞧着钱盈盈,想了想她的问话,才慢慢地点头。
“嗯,记得,就是那个写了首诗的公子,我家小姐听了他的诗,还唱了一支可好听的歌呢!”
那首歌可真好听,虽然有一些悲凉,不过小翠还是觉得小姐唱的可好听了。
“不知道那位公子,最后有没有找到自己的心上人?有情人是不是终成了眷属?”
一旁的唐海棠听到她俩提起了那段往事,不禁低声感叹了,现在幸福着的她,希望天下的有情人都能有一个美满的结果,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们说什么呢?这是有故事啊!来,讲来听听,要不着一路上太闷了!”卓松柏在车旁的马背上听到几个姑娘说着那个书生还有什么诗呀、歌呀,他就忍不住插嘴道。
钱盈盈扭回头来,朝着他瞥了一眼,“切”了一声,没有再搭理他,唐海棠看着他俩的互动,觉得这两个人的关系也是有趣儿,这两师兄妹之间总是眉来眼去的打情骂俏,而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种互动里暗藏着两人的情义,已经超出了兄妹的关系。
卓松柏见没有人搭理他,便讪讪地讨好着转而问唐海棠:“侯爷夫人,呵呵,您给我讲讲这个故事呗?”
“也不是什么故事,只是我们来幽州的路上,遇见的一个痴情的公子的事情。”唐海棠见卓松柏一副刨根问底的样子,追着她非要问个清楚,只得回答他。
“夫人讲讲,我也听听。”谁知道卓松柏还是不死心,非要听。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
无奈,唐海棠只得将她们在来幽州的路上,是如何遇到崔护的经过讲了,以及崔护做的那首“人面桃花”的诗句,还有她有感而发的长的那首歌与崔护那首诗的典故,听了她这么一番叙述,卓松柏也不禁点头。
“没想到,世间还真有一见钟情的故事,更没想到一位平日里守旧的谦谦公子,会为了爱一个姑娘,做出如此痴情的事情来,真是没有想到啊!”
“哼,人家叫做痴情郎,是这世间最好的男人,哪儿像你,一点都不解风情!”钱盈盈对着卓松柏不满地哼了一句,刚才唐海棠讲崔护的故事的时候,她一直没有吱声,听了卓松柏评价崔护,她这才对他怼了一句。
“小师妹,你怎么知道我不解风情?哈哈哈……”对于钱盈盈的评价,卓松柏毫不在乎地哈哈一笑,然后不再说话,骑着马向前跑了过去。
看着跑开的卓松柏,唐海棠不禁
摇头笑着,然后拽了一下身旁的钱盈盈的衣袖,对她说:“你这个师兄,看来对你是有心思的,就是不知道你对他是什么想法?”
“什么啊!”钱盈盈听明白她的意思了,却还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甩开了她拽着自己的手,脸上突然红了起来。
小翠一直看着没有说话,不过见钱盈盈脸红了,也忍不住低声小笑了起来。
听到小翠都在笑话自己,钱盈盈突然觉得自己脸烫地很,对着她俩娇声喊了起来:“你们两个!不许笑话我!”
她的这一举动,反而让唐海棠和小翠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见到自己的警告没有起作用,反而让两个姐妹笑得更开心的样子,钱盈盈娇声叫喊着,就和她俩笑闹地在车厢里打闹了起来。
一时间,马车厢里,三个姑娘哈哈笑着和尖声地尖叫声此起彼伏,前面队伍的马啸天老远就听到了这边的异动,不禁拉住了自己的马,回头张望。
已经从后面跑到前面的卓松柏,正好在他的身后,他用眼神询问卓松柏,卓松柏迎上他疑惑的眼神,会心一笑:“姐妹几个正在开玩笑,没事的。”
马啸天听他如此说,心想,估计这小子也是因为小姐妹们在开玩笑,他不好意思了,所以才躲到前面来的吧?
如意嘴角一样,也难得开了他的玩笑:“怎么?是不是跟你有关?所以你才跑了?”
“嘿!今天你们夫妻俩是早就预谋好了?怎么我躲到这儿了,还不饶了我?”卓松柏摇着头无奈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这次回到京城,你的功勋也是在册的,现在功名有了,也该考虑婚姻大事了。”马啸天收敛了笑容,一脸严肃地跟他说道。
关于卓松柏和钱盈盈的事情马啸天也是考虑过的,钱坤也已经私下里跟他谈过了,这次回到京城,原本他就有意给这两个年轻人撮合撮合,现在看来,他俩现在早就是郎情妾意了,两个人这么多年的师兄妹情谊,若是提到亲事,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现在,在两个人之间,就差一个媒人,去给两个人牵线搭桥,将他们这层师兄妹的关系,再往亲密的关系里更上一层。
卓松柏一听,马啸天要给自己安排婚事,赶忙回绝:“我还不着急,先立业在成家!”
“应该是先成家,再立业吧?”马啸天提醒他,这个典故用错了。看来这下子,还是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啊?怕卓松柏还没听明白,马啸天继续说道:
“你也不问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