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面‘色’惨白,连忙下跪,“大人明察,小人只是今天清早才和这位姑娘相遇,当时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经嫁为人‘妇’,更不要说和死者见面……”
啪!
还未等谢平说完,知府的惊堂木就已经拍在了桌子上,“休得狡辩,这死名叫钱贵,死的如此惨烈,绝对不可能出自一个‘女’人之手,而你却又恰好和这犯‘妇’通行,世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来人啊,给我搜他身上的背囊!”
谢平心中知道自己无罪,身上绝对没有任何凶器窝藏,自然不怕他们搜身,便坦然将自己的背囊‘交’给了衙差。
一翻搜索之后,那衙差将背囊之中的一个小布口袋放在了知府面前的大桌之上,口中沉声道,“大人您看……”
那知府一见眼前的物事,登时就大怒,“好你个谢平,满脸的无辜,原来却全是装出来的!”
谢平不明所以,一脸疑‘惑’,“小民不明白大人说的究竟是什么?”
知府一听,更加勃然大怒,“泼皮无赖,看来不动刑你是不能招了。来人啊,给本官上夹棍!”
谢平一听,心中大急,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就认定和钱贵的死有关,只能大声喊冤。
可是那知府却根本就不听,只是将命柬扔了下去,命令衙差动刑。
可怜谢平还没‘弄’清楚自己究竟是如何获罪,就已经十指都被夹在拇指粗细,长长的竹棍之中,由两个衙差分别拉着竹棍之中穿过的牛皮绳子,狠命地向两边拉去。
俗话说十指连心,剧痛让谢平狂叫出来,却仍然无法抑制那直钻入心扉的剧痛。他心中委屈,泪水‘混’合着鼻涕口水只一会就糊了满脸,连半分读书人的气质都看不到了。
连拉了几次之后,谢平两手的手指都被竹棍夹出血来,知府眼见谢平要昏死了过去,这才轻声地喊了一声停。
“你究竟知不知罪?”知府又问道。
谢平脑子昏昏沉沉地,但是当此情形,绝对是不能就此认罪的,他奋起全身的余勇,大骂道,“狗官,你不问青红皂白,随意抓人,胡‘乱’用刑,你眼里还有朝廷王法,天地公道吗?”
知府接手这个案子本来就烦躁,被谢平一骂更加恼火,他将衙差搜出来的那个布袋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噼啪响声中,一百五十个金铢一颗颗地落在衙‘门’正中的大桌上,随后掉落在地,滚得到处都是。
谢平看到知府将自己的东西如此对待,不由得更加愤怒,他大吼道,“你这狗官难道还想要把这金铢‘私’吞吗?”
知府冷笑一声,“那钱贵死了之后,家中一百五十个金铢也全都没了踪影,现在在你这里就搜到了一百五十个金铢,天下如何有这么凑巧的事情,你却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谢平愣了一下,随即便大笑,“苍天开眼啊,难不成皇城丢了个梨子便也要算在我谢平的头上吗?你这狗官,究竟是何种头脑?!”
那知府的忍耐实在已经到了极限,谢平左一个狗官,右一个狗官已经让知府彻底的愤了起来。红着眼睛,知府将自己面前竹筒里面的命柬一股脑全都扔到了下面,“打!给我打!看他到底是招还是不招?”
府衙之中的衙差们忙碌起来,穿竹片,坐铁驴,上夹凳,一整套下来,谢平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被扒开了然后又重新装了起来,身体里面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火烧一样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