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眼中精光闪烁,他认得这是战场上搏命的招数,肩膀朝前,护住身上的要害,冲到敌人眼前先生受敌人一刀,接下来必然是冲入怀中的雷霆一击,最后的结果就是己伤敌死,最不济也能同归于尽。对付这样的招数只有类似于斩马刀一样的重刀才能一下将冲锋的人一刀斩成两段,或者枪和戟等长柄武器才能在那人冲到自己面前之前先把对方串成糖葫芦。但是马腾手中却仅仅只是一柄轻剑,刀疤定然是看破了马腾无法一剑将自己毙命,自己又着实没有在和他比武中活下来的把握,这才用出了这种招数来。
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马腾左手握剑,垂在左腿旁边,右手反握伞柄,成反向拔剑之势,只等着刀疤自己撞入进来,慢出伞柄挡住那霹雳一刀,左手剑就可以刺入喉咙中。以静待动,以逸守劳,一招应变已经隐隐有武学大家的风范。
马腾姿势刚刚成型,刀疤已经冲到了面前,他大喝一声,“来的好!”伞柄已经挥出,却嘭地一声击在刀疤的脑袋上,顿时鲜血横流。那刀疤竟然不闪不避,没有出刀,硬生生地用头来接了马腾的伞柄一击。可是头上入注的鲜血似乎更加刺激了他的狂性,他抬起身来,奇长的胳膊一伸跨过了两人之间近乎一步的距离,硕大的手掌直接抓住了马腾的脸,竟然将那马腾提了起来,右手刀从底下划过半圆,向着马腾两腿之间就劈砍过去。
马腾脸上冷汗瀑布一样流淌,他视线被刀疤的手掌阻挡,什么都看不见。头被刀疤大手所握,疼痛如同要裂开。马腾哇哇地大叫,左手剑在刀疤的胸前胡刺乱戳,每一下都带出来一蓬的血箭****而出。
刀疤真乃狂人,当着这些致命的伤痛,竟然毫不理会,锯齿形的刀噗的一下陷入了马腾的双腿中间,直砍到盆腔处才停了下来,随手一带,那马腾的子孙根跟着一堆碎肉就脱离了身体。马腾剧痛中松开了正插在刀疤胸前的利剑,萎顿着倒了下去,在地上的时候双手捂住鲜血淋漓双腿之间已经空了一块的地方,痉挛成一坨,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刀疤习惯性的挥刀甩去刀上的血和锯齿间的碎肉,咧嘴一笑,暗红色的血从嘴角往外流淌,说,“长的就像一个{娘}们,果然真是个{婊}子。”
“啐”的一声吐出满口的血,又咧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露出了沾满血的一口白牙。他看着马腾死不瞑目一样用眼睛怨毒地盯着自己,一挥刀砍到了马腾的脖颈,收刀一带,喉咙处的一大块血淋淋的肉就被带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白生生沾满血液的颈骨。马腾这一下终于死透了,双眼上翻,只能看到眼白了。
刀疤拔出胸前的长剑,又咳出一口血,踉跄地靠坐在一棵树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