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师爷眼神转动,知道如此残酷重刑必定是得到了知州大人的亲口吩咐,便把到了嘴边的量刑过重又咽了下去。
陈闲接着说,“文莲之弟弟,凉州凌吾县安和镇人羡尘,为罪案共犯,学武习武,依圣谕,判发寂宁塔,永不释放。”
啪,惊堂木再次拍响,羡尘又一次被惊得抬起了头,却随即又茫然地低了下去。他仅仅是单纯地被外界的刺激所扰动,陈闲所说的话却一点都没有听进耳朵里去,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何种模样的未来。
说完这些话之后陈闲马上离开了座位,似乎椅子上满是荆棘一样。他连退堂都不喊,转过身踉跄着就走了出去,似乎这衙门前堂就是修罗地狱一般。其实后背上早已经被冷汗侵透了,衣服粘在后背上,凉风一吹就像是被寒冰包裹,冷气直刺心扉。
老爷走了,柳师爷咂摸咂摸嘴高声喊了退堂,却看到四个身材健硕的男人穿着衙差的服装头戴苇编的遮阳大帽,从门口直接就走了进来。他们步伐矫健,落地之时如同弓弦一般,粘地就起,整个身形在地面上飘飘荡荡如同棉絮一般。众衙差一见,一声呼喝,都提起手中长棍将这四人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