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世间皆无常,无常乃苦。
自从文莲去了县城一趟之后,安和镇就经常出现一些陌生的人,似乎这个古老的小镇一下子就成了受人们追捧的古迹一样。
柳师爷来了之后的第二天下午。夕阳已经快要钻入天边红色的云彩中了,将世界烧成了一片绚烂。
三个穿着衙差服装的人来到了这个小镇。其中走在后边的一个魁梧,两米多高,两只足有小孩的腰那么粗疙疙瘩瘩的手臂裸露在外面。前面两个人一个面黄肌瘦,却显然是领头的,脸上有着不自然的潮红,头发发黄,稀稀拉拉的爬在核桃大小的脑袋上。另外一个人羡尘认识,就是当时姐姐在县衙的时候那个身材瘦小的看门人。那领头的人拿着一把折扇,走路摇摇摆摆,似乎觉得身上的官服非常别扭,一直在扭来扭去的。他随着那个瘦小看门人的引领小脑袋不停地在左右地摆动,似乎是对这个小镇子非常感兴趣。
这一队人所到之处马上就吸引了镇子上人们的目光,人群渐渐地聚集起来,纷纷伸长了脖子准备看一场好戏再次登场。
那三人来到了羡尘家的门前站定,似乎准备敲门了。人群中马上传来了窃窃私语,互相印证着自己的猜测。
羡尘和姐姐正在家里面做饭,炊烟从家里的烟囱中冒出去,在空中袅袅地朝天上飘去。
突然,羡尘听到门口传来嘭的一声,大门已经被打开了。他吓了一跳,赶忙和姐姐出门查看,只见高矮胖瘦三个人走了进来。
那瘦小的衙差朝文莲一指,低声问道,“三少爷,您觉得怎么样?”
那个手中拿着折扇领头的人顺着瘦小的衙差的手指一看,顿时两只眼睛就盯在了文莲的脸上。他脸上的红潮更加红了,眼球似乎都已经充满了血丝。
“啪”的一声把手中的扇子合拢,这个所谓的三少爷用扇子拍手,连声说了,好,好,好,三个好字。旁边瘦小的衙差露出谄媚的表情,似乎对自己的表现得到了三少爷的赏识感到十分的满意。
羡尘脸上满意疑惑,他根本不知道这三个人来有什么目的。于是走上前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文莲却突然失声喊了一句,“羡尘快回来!”她抢上前去想把羡尘拉回来,但是那个领头的三少爷已经一个箭步抢上前来抓住了文莲的手腕。文莲尖叫出声,用力一拉,那三少爷干瘦的胳膊却用一种特殊的用力方法,将文莲的胳膊锁住,任凭文莲如何用力却丝毫没有办法抽出手来。
羡尘回头看到姐姐被那个人抓住,热血抑制不住地上涌,像一头小豹子一样低声吼了一声,转身就要冲过去教训那个枯黄头发的三少爷。可是他的衣服领子却被人从后面抓住了,紧接着被那个身材粗壮的人一只手拎到了空中。他的喉咙被衣服领子卡住,根本无法呼吸,一瞬间眼睛里面全是一颗颗的光点在乱窜。耳朵里轰隆隆地,隐约听到了姐姐在喊自己的名字。
那枯黄头发的人用力一带,文莲又是一声惊叫,脚下一软竟然就跌到了那人的怀中,三少爷趁势抓住了文莲的另外一只手,伸长了脖子在文莲的勃颈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三少爷陶醉地仰头朝天,眼睛翻白喃喃地说,“啊,香,太香了,幽幽的……”
他又低下了头,一双眼睛如同冬天饥饿的狼,贴在文莲的耳朵说,“幽幽的……处子香……”
文莲的眼睛惊恐地睁大了,她不顾一切地大声求救,喊着,挣扎着,用牙齿去咬那人的手,但是却被轻易地闪开了。
三少爷双眼闪闪发光,转过头对着那粗壮的和瘦小的衙差说,“你们两个在外边,别让不识好歹的来坏了小爷的好事。”
说完就拖着正在哭喊的文莲朝屋子里面走去。
这时门外围观的人仿佛全被醍醐灌顶一般,突然都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了,人群中像是要炸开了锅,一些人想要去帮忙但是却无人敢做这第一个出头的人。前几天找文莲写信的刘大哥急得团团转,最后终于一跺脚就要冲上去帮文莲的忙。他刚冲出两步就被他媳妇死命地拽住了。女人瞪圆了眼睛对他喊道,“你干什么,疯了吗,不要命啦?!惹了这些人咱们以后还能过日子吗?”
刘大哥猛地甩开他媳妇的手,双目圆瞪,指着院子里面的三个人,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那就让这三个畜生在光天化日下面行凶吗?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刘家媳妇被说得愣愣地站在那里无法回答,她突然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哭嚎着说,“你去吧,去吧,是生是死我都不管了……可怜我那孩子刚刚出生,你要惹上了这么一趟子事……可让我们娘俩孤苦伶仃地怎么活啊……”
刘大哥看着自己的媳妇,终于重重地仰天叹了一口气,他本来身材高大,这时心中悲愤已经到了极点,嘭的一脚将大门踹烂,两滴清泪洒在了尘土飞扬的地上。他跌跌撞撞地分开人群,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刘家媳妇看着自己的男人跑了,就伸手抹去了自己脸上的清泪,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跟着刘大哥也跑了出去。
羡尘却还被那个粗壮的衙差用两条几乎和他腰一样粗的手臂抓着,他的关节被反转了过来,像是一头被擒住的幼狼,不停地挣扎,尽管每一次挣扎都给自己带来了更大的痛苦,但是他却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疯狂。他的口鼻都被那个人捂在手中,根本无法透过气来。羡尘的眼前一会清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