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
楼上某卧室,刚参加完晚宴回来的双清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她这会儿坐在梳妆台前揉了揉太阳穴,也不知道女儿怎么样了,她在哪里?真去了同学家吗?明天会不会回来呢?该不会一气之下又出去搞旅游了吧?
做为母亲双清肯定是担心的,胡思乱想了很久才叹气上床,这一晚她没有睡好。
同样的夜晚,梁家。
梁灿军的车在客厅前的草坪上停下,司机下车后迅拉开车门,父女俩走下来。
晚风徐徐的,诺琪还没往前迈开步伐呢,无意间看到旁边停着一辆熟悉的法拉利。
她胸口微缩,看向了客厅。
难道南宫莫过来了?这么晚了他在这儿做什么?
梁灿军也看到了那辆车,他微怔,转眸问女儿,莫少过来了?他以为人家事先跟女儿联系过的。
是他的车。诺琪回答,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来。
父女俩互看了一眼,带着疑惑朝灯火通明的客厅里迈开了步伐。
进门后他们看到了这样一幕——
老爷子和南宫莫坐在沙里,而老爷子一只脚搁在茶几上,裤腿挽起,南宫莫在给他的伤口换药。
爷爷,您怎么了?
爸,您怎么了?
父女俩着急地朝他们走去,不约而同地问!
南宫莫抬眸看了他们一眼,将大号创可贴贴在老人伤口上,然后替老人放下了裤腿,他站起身,梁总。算是打了声招呼,态度和气,然后他看了看一旁的诺琪。
诺琪是震惊的,这是怎么了?
老人将受伤的脚从茶几上放下来,没事没事了,不必担心。
管家把上午老人被毒蛇咬的事情汇报给大家听,当时莫少在,是莫少徒手摔死了毒蛇,然后他自己也中毒了,然后开车出去,盛总的车过来接他们去了领御,差一点就有生命危险。
听得梁氏父女俩心惊胆战,不过好在现在没事了。
你也中毒了?梁诺琪紧张地看向南宫莫,她连魂都要吓出来。
南宫莫面色平静,迎着她的目光,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两人对视着,可诺琪这时还没有慰问被咬出伤口的爷爷呢,她居然当着大家的面公然关心南宫莫?这也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了,想必这个小子已经走入了宝贝孙女的心里。
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南宫莫看了看老人,然后又看看梁灿军,然后交待管家,药丸明天中午记得吃一粒。
好的,莫少爷,我记住了。
南宫莫深深望了诺琪一眼,冲她笑了笑然后才往外迈开步伐。
我送你吧。诺琪赶紧跟了出去。
被路灯照亮的院子里,徐徐晚风中,一对年轻人站在法拉利旁对视着,梁诺琪伸手握住他肩膀,从上至下将他好好打量,你真的没事吗?
男人受宠若惊,真的没事儿。他握上她的手,然后牵住她的手,诺琪,只是有点儿想你,怎么下班这么晚?再不回来的话今晚咱们都见不上面了。
小姐,老太爷让您进去。
诺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客厅门口便传来管家的催促声。
院子里两个年轻人一同转眸朝门口看了一眼,然后两人对视将手分开了。
南宫莫冲她扯了扯唇角,面色柔和,明天见。然后他拉开了驾驶室车门。
再见,路上开车慢点。诺琪看着他坐入车里,车灯亮起,看着他调转车头,然后目送着车子开出了院子。
小姐,进去吧,莫少已经走远了。管家提醒着。
梁诺琪收回眸光,她转身朝灯火通明的客厅走去。
爷爷,您还痛吗?女孩儿走到沙前担心地皱了眉,爷爷都这么老了,还被毒蛇咬伤,这伤口不容易愈合吧?
老爷子故意板着脸看向她,我看你更关心他啊!满满的醋意。
诺琪后知后觉,然后一脸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啊,今天幸好有他。梁爷爷拄着拐杖站起身,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今天若不是他及时送我去领御,我这会儿恐怕早就见了阎王。
大家听得心惊胆战,真的是万幸。
时候不早了,都早点去睡吧!这小子六点就来了,一直在陪我下棋。老人看向宝贝孙女,加班到这么晚也辛苦了,上去吧。
诺琪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晚安。然后转身朝楼上走去,她有种如获大赦般的感觉。
她走后老人在沙里重新坐下,表情变得正经了些,梁灿军也坐了下来,管家倒来茶水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