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的时候李言之一直觉的所谓的纪实小说必然和荒诞挂钩。
因为这世界多的是平淡如水,一成不变的生活,鲜少有光怪陆离,看了让人心神往之的经典桥段,自然,纪实小说一定是在还算有意思的事情上添油加醋,真实性已经无从考证,权且叫现代魔幻小说也不为过,因为这样的故事写出来才有意思,才有人看。
所以像艾青‘我的眼中饱含泪水’的慷慨散文,远比那些雄文来的深刻。
为了避免烟味飘的满屋子都是,李言之自己一个人呆在卫生间抽烟,尽管上官伶并不介意,可实际让比谁都聪明的天青司首席执行官知道,他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李言之竟然有了一出魔幻小说的既视感,自从英灵下降,似乎并没有为李言之的生活带来掌声和喝彩,反而为了躲避追杀,几次险些死在那些人手上,不过,他并不后悔。
因为梦中那场大火一直在他脑中挥之不去,他清晰的记得天台雨夜,那个男人的那句话。
从伶姨的口中得知原来救他回来的男人叫甲由申,很奇怪的名字。
也得知了原来那个叫‘貂蝉小时候’的女人,正是鹿与鸢。
那么事情就能够解释的通,至于这中间伶姨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这不是李言之要考虑的问题,就目前来说,可信性远远要大于的谎话的可能,但这不代表李言之就真的会义无反顾的相信她,你才是彻头彻尾的傻子。
她围棋的技巧和她做交易的手段一样,如果满分是100分,李言之顶多刚过及格线,可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五年没有性生活的蛟蟒,可是101分,多个一分是怕她不骄傲。
距离和郭牧野的决斗,还有一个星期。
现在太白先生完全消失不见,在神识内完全没有他存在的痕迹。
李言之仔细回想了关于天台战斗的细节,犹记得李白曾经说过‘力竭为止’的话,可那天李言之在最后化漫天雨水为剑矢的最后,灵力虽然已经见底,可若说是要透支,并不可能,紧接着就是自己背后出现了阴阳两鱼的情况,这些都已经超过了李言之的所识所知,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的身体正在进行着他不知道的改造。
李言之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已经熄灯了。
被折腾了一整天的上官伶困顿不堪,早早休息,大大方方的躺在床上睡觉,另一半给李言之留了位置,桌子上放了一杯新沏的大麦茶,说是能够加速愈合体内伤口的愈合,李言之一口给喝掉,爬上床的时候,发现这就穿了一套连体的丝绸睡衣,里面一丝不挂。
李言之并不是sè_mó,不是那种见了女人就把持不住裤裆那玩意的种马,之所以在伶姨身上予取予求,纯粹是处于偶然得知的愤怒使然。
躺在床上李言之并未睡去,而是脑海中疏捋这两天事情的发展。
和郭牧野的决斗在即,太白先生也不知所踪,自己是失踪将近10天,班佳人和八千还有钟灵的情况一切未知,未来还有诸多不明势力的围追堵截,如何应对,他脑海中根本没有任何头绪可言。
就目前来说,李言之能夺得青宵剑的几率不到5。
黑暗中传来李言之的一声叹息。
另一边的伶姨,并没有睡着,自己tuō_guāng引诱李言之的小伎俩落空,自怨自艾,一边感叹浪费了佛罗蒙的魔幻水,一边感叹原来这家伙并不是一个只想着如何承鱼水之欢的种马,接着上演一场少儿不宜的盘肠好戏。
“想班家小娘子了?你有美人在怀,还朝秦暮楚?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上官伶幽幽,翻身背对李言之,只留给后者一个曲线妙曼的诱人背景。
李言之双手撑在脑后,视线漫无目的,他要是告诉上官伶自己和班佳人只是朋友,怕是傻子都知道他在骗上官伶,这就好比一男一女躺床上,男的说,我就蹭蹭不进去好么一样,都是骗人的鬼话。
尽管李言之自己知道,他和班佳人确实没有什么关系,顶多是来人互有好感而已。
“此间乐,不思蜀~”李言之完全是想逗弄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王八蛋。”上官伶的语气中掺杂着不知名的娇羞和开心。
几十年的阅历并未让上官伶学会抗拒身体的诚实,可教会了她该如何件控制自己的情欲,这包括对男人的喜欢,一个对自己极为苛刻的女人,是绝对不会在挑选另一半上有任何马虎,哪怕这个人是在地下见不得光的小情人。
“实在不行,你包养我?”
“你能不能在不要脸点?睡了老娘,拔吊无情不说,还要我包养你!”伶姨大怒。
虽然是自己不守妇道勾引他在先,可他上官伶的男人岂能如此窝囊废?
李言之睡不着,打开台灯,从小桌子上抽了一本译文版的《弈旦评》,翻开扉页是上官伶一袭娟秀的字迹,写有‘两番收腹化龙,双脚落地才叫人生’,书籍页面开散,有几页缺斤少两,可以看出经常翻看,页目也多有粗糙,刨除上官伶让人羡慕的天青司职位,无疑,这是个让人心动的女人。
身体和心,都让人心动。
李言之并未理会的怒气腾腾做起身的上官伶,任由她耍性子。
“班佳人有我漂亮?”
“没有。”
“又我屁股翘,胸大?”
“没有。”
“有老娘活好?”
“你还看着青乌之术?”李言之看到桌子上有本《青囊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