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瞧好吧您内~”
“谢谢蒋老师。”
曹怀雀虽然看起来斯斯文文,瘦弱,个头小,在1班的时候,月月拿奖学金,蒋青怡和大多数老师一样,都看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一定要来李言之的九班?作为高一年级长期霸占年级排名1-5名的天才,周怀雀确实寄托了一大批老师的心血。
从私心上来讲,都希望他能成为自己班的学生,最起码年度评选,或者是市里竞争优秀老师的资格,也能添上不少砝码;往大了讲,也算是为二高光耀门楣,毕竟他可是燕京、清北、南联达钦定的保送生,只要他愿意,只要他挑中自己喜欢的专业,这三大高校可是任他选择,未来不可限量。
“你呀你,放着1班孵化人才的基地不去,来李言之老师的九班,我们老了,看不懂了,不过要记得学习不能拉下,当然话说回来,是金子在哪都能发光,做老师的只能希望你更好。”蒋青怡拍了拍曹怀雀的肩膀,语重心长。
“我会更加努力的,谢谢蒋老师~”曹怀雀对着蒋青怡鞠躬。
蒋青怡轻笑,大踏步的离开教室,办公室还有一堆明天周一的讲稿要处理,这李言之不在,他一个人带俩班,忙呦~
曹怀雀抱着从1班拿来的书,不顾其他同学投来的异样眼光,径直走到最后一排,坐到刚才张小花和高大壮帮他搬来的桌椅上。
“谢谢~”
忙活完的张小花,嘿嘿一笑,伸出手,“我叫张小花,他是高大壮,以后都是同学啦。”
“我叫曹怀雀。”后者伸手。
“像你这样的好学生应该坐前面啊,怎么和我们这些学渣坐一起”高大壮挠着脑袋,一脸憨厚。
曹怀雀没有说话,把东西放下,竟然掏出手机,晃了晃,向俩人示意。
“吃鸡否?”
俩人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换到新班级还没有5分钟,就明目张胆的玩手机,怕不是虎就是傻
周日的晚自习,时间不是太久,从下午6点-晚上9点结束,因为只是一般性的晚自习,老师也不经常在,到了放学时间,学生们都自行回家,办了走读的学生,出校门是要出示走读证的。
曹怀雀是一定要回家的。
“拜拜,曹怀雀,明天见~”
“明天继续~”
“嘿嘿~”
和高大壮、周小花分别,曹走出校门。
,里放的可不是学习资料。
二高临近市中心,虽然闹腾,可并不影响这座高中为华夏输送了数以百计的年轻学子,成为滋养我们脊骨的温床。
曹怀雀住在s市的另一个区,隶属城西的一栋老式筒子楼,按照22:30点地铁停运,那么他最少要在22:00之前赶上最后一班,如果晚点,那么他只能在地铁站里睡一晚。
匀速步行,在到达离他最近的地铁口,需要40分钟。
今天是周日,地处市中心的二高,人口密集,这其中还有7个红绿灯,平均一个红绿灯在30秒-1分钟计算,再加上地贴的拥挤,领取地铁卡,过安检等等,再加5分钟,时间在48分30秒-52分钟之间。
曹怀雀低头看了眼时间,出了校门已经是**18分。
因为一些其他的事情耽搁,此时已经远远超出了平均时间。
曹怀雀蹲下身子,紧了紧鞋带,手机等其他,实际路程此时已经缩减至不到30分钟,跑步的速率如果大于匀速的50以上,才能赶上最后一班。
二话不胡,猛然起身跑起来。
当然,这势必会闯红灯。
一路疾驰,在人群中不停辗转腾挪,当曹怀雀站在地贴内,低头大口喘气时,看了眼时间,10点01分。
曹怀雀步入小区的六层筒子楼时,已经是10:27,到家,正好10:30。
一阵钥匙开锁的声音响起,曹怀雀探身,看了一眼乌漆嘛黑的屋子,嗅了嗅,一股酒味。
“爸,我回来了。”
拉灯,关。
一间小两室,墙壁上还留有上世纪90年代的老旧绿料,不过,房间正中心挂着唯一略显干净的夫妻合照,仔细环视,屋内显然没有太多值钱的东西,除了变卖分文不值的大立柜和长虹牌电视机外,空无一物。
对了,还有那个‘嗡嗡’叫电冰箱,上面有五个大字。
劳动最光荣。
房间的一切似乎在彰显着作为曾经的工人阶层,还算说得过去的生活,只不过放到现在,委实寒酸了点。
曹怀雀看着已经喝到烂醉如泥的父亲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面无表情的把他抱在怀里的汾酒**子扔掉,从卧室拿出被子,脱掉鞋,袜子,盖好,重新倒上一杯水放在茶几上,关灯,在黑暗中凝视了1分钟,进入自己的卧室。
,从里面掏出一大堆洗出来的照片,打开唯一还算值点钱的笔记本。
这太笔记本是他在麦当劳打了十个月的零工才买到的。
不过多时,曹怀雀进入了工作状态,昏暗房间内只有几行绿莹莹的源代码在他的手中蹦跳,如同带着邪恶的小恶魔。
而在他后面的白板上,是用图钉挂起来的一张张彩色照片,分别用外人看不懂的红/蓝/绿/黑,四条线,划分,备注,相连。
并且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献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