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故意露出滑稽高低眉的八千，侧脸看着李言之。
“对啊，还记得以前总是偷你零食吃的许留山嘛？现在已经是大老板了。”换好鞋的李言之，跑进洗手间，准备洗澡。
提溜着章鱼小丸子，斜靠在卫生间门口的八千，半信半疑道，“有什么好聊的，你肯定又跟你们办公室那个什么蒋青怡喝酒去了，那老头每次看到我都衣服色眯眯的样子。”
远在酒吧左拥右抱的蒋青怡，无故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继续推杯换盏。
“我哪敢骗姑奶奶，和许留山一起说起来很多往事，他说下次要请你吃料理。”卫生间传出淋浴的声音。
“才不稀罕他的料理呢，小时候总是欺负我，阿姨发的大白兔，从来都是被许留山给吃了！”八千拖着鳄鱼睡衣，离开了浴室门口。
好不容易哄好姑奶奶的李言之，在浴室如释负重的吐出一口气，任凭水滴从头发浇下，双手撑着墙壁，睁开眼，仍旧是白发英灵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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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之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到自己回到了大唐，回到了长安。
看到了极乐之宴后的李白，独自登上长安城楼，除了书童一人，古琴一把，浊酒一壶之外，别无他物。
紧接着，他竟然从李白的口中听到了本属于白居易的《长恨歌》，怜姿多有箜篌之音。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择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声私语时。”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李白猛然回头，盯着李言之，大笑。
后者，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