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砚在京都少说也待了五六年,见过多少美人?有京都第一才女美名的颜婧淑他也是见过几次的,可是,便是第一才女也不及封世子身边那个女子惊艳。
摸着下巴,墨砚眼睛都值了:“怪不得封世子不近女色,有了身边的那位,其他所有女人怕是都成了庸脂俗粉了,哪里还入得了他的眼?”
墨砚叽叽喳喳的说,却不知,身后突然有人靠近,他正看着美人,耳边突然传来褚均离略微嫌恶的语气:“贪声逐色,非君子!”
“啊?”墨砚吓了一跳,转身瞧去,却见褚均离锁着眉头,虽然面露厌恶之色,却站在窗口不愿离去。
墨砚见褚均离看下面的那个红衣小姑娘看的出神,嘴角一抽,相爷口口声声说贪声逐色非君子,自己却还不是留恋美色?
男人嘛,爱美是常事,偏偏相爷非得藏着掖着!
褚均离看到楼下的萧倾九时,却不由的蹙起了眉头。
那个红衣小姑娘是之前从天香楼跑出来的那一个,如何这么快便和封玦相识?看那模样,应该是旧识。
想到这里,褚均离的唇边便勾起了一抹笑意,以封玦的性子,这天香楼,怕是不用他出手了!
褚均离的心思,墨砚自然猜不到,他正偷着乐,忽闻楼下起了冲突。
萧倾九如今这模样,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女子,还是一个美艳动人的女子,他一出现在这天香楼,周围的寻欢作乐的男人们眼睛都直了,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推开了怀里的姑娘,站起身,围了过来。
有的甚至还吹起了口哨,满嘴秽言秽语。
一个穿着一身石榴红绣红梅暗纹锦衣长袍的男子端着酒杯从楼上下来,目光落在萧倾九身上,竟是伸手推开了封玦,带着几分痴迷和贪慕,朝钱妈妈招了手,道:“这是哪个楼里的小娘子?竟是这等模样,钱妈妈,给爷过来,今儿晚上,爷就要她了!”
钱妈妈见此,带着几分为难,对那男子道:“二爷快莫要开玩笑了,若是我们楼里面的姑娘自然是挑了好的给你送去,可是……”
说完,看了一眼封玦,这才为难道:“这位爷的人,妈妈着实不好做主!”
这个男子正是皇后秦英的嫡亲侄子,当今国舅爷的嫡次子,秦淮。
秦淮是秦家最小的一个儿子,如今才十八岁,被宠的无法无天,最喜吃喝玩乐,熬鹰斗狗,整天留恋烟花之地,小小年纪,虽然还未娶妻,妾氏却有不少。
这天香楼的背后之人是秦家,秦淮更是肆无忌惮!
秦淮听了妈妈的话,哪里服气?转身看了一眼封玦,随后一愣,转而有些不耻。
一个男人长成这般,丢人!
男人美的没有一点男人味,便是女里女气的,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一副皮囊生得好,有什么用?
秦淮嗤了一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可是爷是谁?”
秦淮虽然是国舅府的公子,但是嫡次子,秦家便只娇宠着,并未在他的功课上上心,宫中有宴,也轮不到次子去。
因此,秦淮没有见过封玦。
秦淮没有见过封玦,但是封玦哪里没有见过秦淮?京都哪一家的小妾怀了孕,都逃不过她的眼线!见秦淮主动来招惹她,封玦倒是省了事,上前一步,将萧倾九拉了挡在自己身后,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淮,带着不屑的语气,一字一顿道:“你算什么东西?需本世子放在眼里?”
秦淮哪里见过在他面前如此嚣张之人?顿时大怒:“放肆!”
京都最不缺的是什么?自然就是王侯公子,京都的世子爷也是一抓一大把!
王府世子,侯府世子,少说也不少于几十百来号人,秦淮哪里会在乎封玦是什么世子?
自然不屑一顾,将杯子往地上一扔,便怒道:“爷不管你是什么人,爷的话放在这儿了,今儿个晚上,爷就要她伺候!”
封玦听此,眸光一凛,手中的玉笛于指尖一翻,玉手一抬,便猛地打在秦淮的腹前,秦淮顿时痛的腰腹一湾,一口酒水便喷了出来:“呃……”
封玦瞧着秦淮抱着肚子弓着身子疼的半天没有缓过气的来,不禁讽刺道:“是吗?在本世子手里要人,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说完,封玦膝盖一抬,啪的一声踹在秦淮的肩上,带着几分内力的一脚,将秦淮的身子径直踹飞,砸向不远处的楼梯,啪的一声巨响,将楼梯也给砸碎!
秦淮一个娇生惯养,酒肉熏肠的公子哥,哪里受得住这样的一击,当即就呕了一口鲜血,挣扎了一下,抹了一下唇角,摸到一手的血,当即吓的脸色苍白:“血,爷流血了。”
“二爷,您没事吧?”秦淮身边的小厮们也吓坏了,忙去将这小祖宗扶起来,秦淮忍着痛,一脚踹开扶他的小厮:“死人么?还不去找大哥!”
“是是是……”秦淮一遇到事情,就找自己的大哥,这会子受了委屈,哪里不找撑腰之人?
忙有人领了命,出去寻人!
秦淮也不甘心,又指了其他人,愤愤的道:“打,给爷打死他!”
“是!”秦淮算着天香楼的半个主人,身边哪里没有个人?
他一喊,四周便涌进一群护卫,不由分说的朝封玦袭了过去。
不过,封玦哪里会将这些人放在眼里,人还未靠近,手里的玉笛一挥,一股强大的内息横扫而出,哗的一声,便将人弹飞,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根本都近不得封玦的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