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熟悉,才无忌惮。
情况紧急,封玦不敢耽误,立马转身,道:“你随本王来!”
封玦脚步匆匆,褚均离紧跟其后,秋灵毓拿着千里眼在手里晃呀晃,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嘴角勾了勾,贼兮兮的道:“表哥呀,别感谢本宫,本宫叫做活菩萨!”
傻子都可以看得出来这两人在闹别扭,她不得给两人创造机会么?若是她自作聪明将所有的事都说了,哪里能体现表哥的聪明才智?哪里又有表哥插嘴的份?
有褚均离在,秋灵毓体贴的没有跟过去当灯泡,她打了一个哈欠,去睡回笼觉了!
封玦带褚均离回了主帐,来到沙盘旁边,封玦用红色小旗标出两个位置,道:“钰城关外蔓延数里都是湿地沼泽,与北漠接壤,里面药草丰富,经常有经验丰富的百姓去那里采药,可是,即便如此,误入沼泽丧命的不在少数,所以被称之为鬼域,可是,在北漠扎营之地再往南走半个时辰,有一处沼泽地,百姓们望而止步。”
封玦用手指指出那片区域,继续道:“可是,父王对我说,其实那片沼泽下面并非淤泥,而是沙土,一遇极寒天气,便会冰冻数尺,在马蹄上绑上布条防滑,骑马行军不是难事!”
褚均离听封玦这么说,正色道:“穿越沼泽后,便是钰城后的青峰山,北漠想从青峰山而入,偷袭我军!”
“本王也是这么想的!”
褚均离看向封玦,问道:“王爷可有什么御敌之策?”
封玦看向褚均离,眉头挑了挑,道:“相爷运筹帷幄,难道没有御敌之策?”
有些时候,爱一个人,便是下意识的想要听她的声音,得知她的想法,看她的一颦一笑,似乎一辈子都不够。
褚均离便是如此,即便心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却更希望她亲自说出。
他听封玦这么说,倒是笑了,从一边的桌案上那起两长宣纸和两支毛笔,递给封玦一份,道:“看看你我心意是否相通。”
封玦瞪了一眼封玦,心道,什么心意相通,鬼才和他心意相通!
不过,话虽如此,她心里还是甜滋滋的,见褚均离背着她写字,她也拿过笔,洋洋洒洒的写了几个字,见褚均离转身,她立马收起。
褚均离见封玦此番小动作,唇边过起一抹宠溺的笑,然后将手里的字条在封玦面前打开。
封玦看到纸上的字,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将自己的也放在褚均离面前。
一模一样的字,二人都勾起一抹笑意。
褚均离道:“即便是有细作,赫连千弥熟知大宁地形,在王爷满前,也是班门弄斧!”
若说熟悉,又有谁比的上封玦呢?
褚均离处处拍马屁,封玦扯了扯唇角,心想,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油嘴滑舌了?
不过,她没有多说,立即招来武将议事布局。
众将门听说北漠偷袭,都不敢相信,北漠大军要走出沼泽地都是难事,何况,这段时间,北漠一直按兵不动,并无调兵谴将的举动,又如何偷袭?
可是,两军对战,任何奇袭都有可能,所有的人都绷紧了神经。
这么久,他们一直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一直按兵不动,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一展身手,步天英只觉得热血沸腾,一拳打在桌案上,道:“王爷,末将愿当先锋,若北漠敢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末将就杀一双,势必让他们知道我们东昱的厉害!”
步天英武功高强,又是个冲动勇猛的人,最适合冲锋不过,可是,对方兵力尚且不知,又在暗处,不可轻易进攻。
封玦道:“对方兵力尚且不知,不可鲁莽行事!”
其中一个长相清瘦的中年将军听封玦这么说,眉宇之中带着几分不屑,道:“那以王爷的意思该怎么办?难不成就坐以待毙不成?”
封玦看去,见那人脸色苍白,眉宇之中泛着几分不已察觉的嘲讽,她如何不了解这人?这人名何烨,向来狂傲不羁,心思却是最为细腻之人。
何烨话落,他身边一个络腮胡子的将军便又道:“什么?坐以待毙?老子怕过谁?北漠敢来,老子打的他连自家老母都不认识。王爷莫不是怕了吧?若是王爷怕了,让老子去,只需要三万兵马,老子就将他北漠龟孙打回老家!”
步天英见这些人一个二个的都开始对封玦不敬,便怒了,横眉道:“你们懂个屁,莫说三万兵马,给你三十万兵马又如何?就你这不长脑子的,也不过是给被人当活靶子罢了!”
虽然两人年纪大,奈何步天英是他们的头,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封玦看了一眼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她也知道此人,此人姓李名勇,人如其人,勇猛好斗,擅使两把百斤流星锤,一锤下去,一匹上等战马可以当场丧命!很是骁勇。
几人说话争执见,封玦便有了对策,却见她清了清嗓子,眸光扫向众人,王爷的气势在,众人都默不作声。
“敌军意在奇袭,势必不会料到我们已经有所察觉,若此时将计就计,必定会杀他个措手不及!”
封玦话落,李勇粗言粗语道:“王爷所言甚是,老子就怕他不敢来,奶奶的,早该来了,再不来,老子看不起他龟孙子!”
封玦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手指点着桌面,像极了一直老谋深算的狐狸,却听她道:“我大宁之地,岂能让他们进来?”
“难道王爷已有打算?”何烨怀疑的看向封玦,总觉得封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