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封玦得到萧倾九的回应,她扯了扯唇角,道:“普乐寺的南苑,有一冰窖,阿九带我去……嗯……去那里……泡……泡一夜,阿……阿玦哥哥便能好了!”
一盆冷水当头淋下,冷的萧倾九毛根都发颤。
他他他……他都准备好了牺牲自己的清白了,她却让他带她去冰窖?
萧倾九咬牙:“你来找九爷,就只是让九爷带你去冰窖?”
嗯,这是个好办法,可是这般做,便是一个男人都难以承受,还不说她……她只是一个姑娘。
萧倾九心疼的不行,他打小便护短,势必不会允许自己在乎的人受一点点委屈,他如何舍得封玦去泡那冰水澡?
他抱着封玦的身子,将她放在床上,封玦一点都不老实,因为热,早已将外袍脱去,连里面的白色寝衣也被拉开,露出大片锁骨,还有束胸的白色绫罗。
白皙的脖颈微微仰着,玉脸上飞起两片酡红,红唇因为欲火烧灼,更显红润,迷人光泽晶莹透亮,好像一颗诱人采撷的蜜桃。
萧倾九看着这香艳一幕,全身上下都似乎被熊熊大火烤灼着,他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也中了毒!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薄唇轻启:“都说血玉是世间至宝,九爷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效。”
萧倾九伸手点了封玦的穴道,阻止她乱动,自己也不敢耽误,从桌案上拿起一个瓷碗,撸起袖子,手腕一翻,从靴子之中拔出一把匕首,玉手一挥,寒光一闪,白皙的手腕便划开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
“嘶……”疼死九爷了!
萧倾九眉头皱了皱,看着鲜血顺着伤口不断溢出,缓缓滴落,不一会儿,便是满满一碗,他却没有一点后悔之意。
待血水溢满整碗,他连伤口都来不及处理,随手用袖子缠了一圈,便端着瓷碗给封玦尽数灌下去。
萧倾九怕药力不够,又装了满满两碗,一股脑的给封玦饮下。
血的味道似乎不是很好,便是神智不清的情况之下,封玦也难受的皱眉,反抗拒绝,鲜血顺着唇角流下,萧倾九根本不知道封玦吞了多少!
他静静的看着封玦,见她喝了血,紧皱的眉头真的舒张了开来,他伸手揭开封玦的穴道,果然,她身子也不像泥鳅那般动来动去了。
萧倾九满意的勾了勾唇角,不知不觉,伸手去抚平封玦微蹙的眉头,他呢喃道:“原来阿玦哥哥是……女子!”
怪不得阿玦哥哥长得这般好看。
他突然觉得,阿玦哥哥怎么看都看不够了!
见封玦唇边满是血迹,他眉头皱了皱,朝外吩咐道:“来人!”
铜钱从外面进来,见萧倾九手腕上的伤还在滴血,他瞬间一惊,脸色都白了:“九爷,您这是做什么?您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个儿?”
铜钱心疼的抬起萧倾九的手,死死的按住伤口,减缓血流速度,他唧唧歪歪道:“九爷虽有血玉护身,可也不能这么伤自己呀,若是传出去,九爷……岂有安生?”
血玉是世间灵宝,是药玉。可是多年前,血玉的药效尽数转移到九爷体内,因此,九爷的血便也成了解百毒的灵药,若是传出去,岂不是人人都知道九爷的血有救命解毒之效?
便是九爷身份尊贵,那也不能打消江湖之中那些宵小之辈的觊觎之心。
便是九爷愿意,九爷身子矜贵,哪里能损伤?
萧倾九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铜钱,吩咐道:“去准备热水。”
“奴才先给九爷包扎伤口!”
“随你!”
铜钱和元宝都是和萧倾九自小长大的,萧倾九虽然是主子,可是他待铜钱和元宝更像兄弟好友,所以有些时候还是听铜钱的话。
……
封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中没有人,她昏睡之前的事情隐隐有些印象,她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心道,阿九那个小家伙不会生她气了吧?
不过,封玦如今神清气爽并未有半分不妥,毒解了,她还没有一点不适,很明显,阿九并未带她去冰窖。
这么说来,阿九给她找了解药?
封玦唇边勾起一抹笑意,这说明,阿九还是在乎她这个阿玦哥哥。
封玦了解萧倾九,因为他是皇室众人,该知道欺君之罪是何等严重,所以,封玦相信,阿九会帮她保守这个秘密!
这会儿,也不知那小家伙躲哪里去消化阿玦哥哥变成姐姐的消息去了。
傅宁消失了这么久,她也该出现了。
她会饶过秦兮?笑话!
若是她封玦这般好欺负,那她也活不到这么大了!
封玦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这身男装还是从谢荻身上扒下来的,她嫌弃的脱下,见一边的衣架上有一套崭新的玄色服饰,封玦起身,见腰身完全是按照她的大小做的,她笑了笑。
这小姑娘还算细心。
封玦换上衣服,从窗口一跃而出。
……
话说,云琰被墨砚请到青莲池的时候,哪里有褚均离的身影?哪里有素茶?只有满塘莲花随风招摇。
云琰眉头一皱,很是不悦:“相爷呢?”
墨砚笑了笑,拱手作揖道:“殿下请稍候片刻,相爷兴许有事离开片刻,马上便返回,殿下可先观赏这青莲池的大好风景。”
云琰能说什么呢?极为不情愿的坐在石凳之上,这里风景优美,他却无半点赏阅之意!
好在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褚均离便回来了,不过,那人面色阴沉,一狼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