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住院了还不告诉我,还找里奥一起骗我。”她同样不甘示弱的回答。
就允许他逼问自己,她也要反逼问他一次。
果然,她的话落下很久,温瑜海都一直没有说话,眉头皱的紧紧的。
就在安澜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的时候,温瑜海却出了声,“澜澜,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应该知道。”话外的意思就是说她不应该问他为什么住院的问题。
可是她已经不小了,已经成年了。可他还是把她当作是小孩子一样,什么都不告诉她。
“你伤到哪儿了?”安澜也不回话,就直接上前去摸索着温瑜海的身子。
因为太过担心,所以心中便更加的急切,也一时忘了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因为今天是出院的日子,温瑜海从刚刚就在收拾行李,理所当然的就换掉了病服,穿的是自己的衣服。
工整的衬衫,打着领结,安澜根本就看不到他里面是不是有伤口,恨不得扒开他的衣服仔仔细细的瞧上一遍。
温瑜海低头看着一脸着急面容的安澜,抓住在他胸前胡作非为的小手,“澜澜,我这里没受伤!”
安澜一听这里没受伤,顿时就放心下了,脸上紧张的表情刚刚松下,又立刻摆起来。
他说的是身上没受伤,那会不会是里面受伤了?
“小舅,你就直说是什么病吧!”她是真的担心,万一他有个好歹的,那她可怎么办?
安澜的全部心思都在温瑜海身上,浑然没发觉她对温瑜海的关心已经超出了舅甥之间的关心。
“我真的没什么病!”温瑜海闭眼,头疼的说。
这小妮子一定又是在胡思乱想他得了什么严重的病了,然后故意瞒着她之类的,然而,安澜也的确如温瑜海所想的那般。
安澜撅着小嘴,眼眶里晶莹发亮,似乎有水盈在眼眶里打转,一副不相信他所说的话的表情。
后来温瑜海实在是拿她无辙,就只好撩起自己的裤管,“是伤在这里了!”
安澜低着头,视线微微下移,就见温瑜海撩起的裤管下,他的大腿上被绑了厚厚的纱布。
她蹲下身子,用手指轻微的戳了戳他的大腿,硬硬的,约莫着裹了好几层,她抬起头对上温瑜海的视线,“小舅,你是怎么受伤的?”
“不小心出了车祸。”温瑜海淡淡的回答。
温瑜海撒了谎,不想让安澜知道这是被温泰鸿给打伤的。
温瑜海出院的时候,安澜就一直在他的身边与他形影不离,他走到哪儿,哪儿就有安澜的影子。
这样的场景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个喜欢跟在他后面的小屁虫。
之后的几天里,在除了温瑜海去公司外,其他时间内安澜都跟在他的身后,帮他端茶倒水的,比里奥还是称职。
差不多一个星期了,温瑜海的腿也好的利索了,安澜陪温瑜海去医院拆纱布的时候,无意间又看到那名护士,同时那名护士的目光也有意无意的看向他们这里。
那名护士的眼睛一定都盯着小舅身上,这令安澜的心里像是扎了根刺一样,不舒服急了。
想要将这根刺拔掉,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下手。
最后直到出来医院之后,安澜才觉得自己的心情稍微好了点。
第二天早上,安澜还在睡觉,温瑜海就将她推醒了。
安澜翻了个身,殷红的嘴唇嘤咛了声,微微掀开一条眼帘,“不想起来。”
然后头一缩,又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昨天晚上跟一欢聊天的时候不小心聊得忘了时间了,睡的晚了,今天早上就怎么都爬不起来。
安澜死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温瑜海也没有打算要走的意思,双手抱胸坐到床沿边上,“真的不起?”
从被子下面发出来闷闷的一声,“不起。”
“那好,你既然不起来,那呆会你外公问起来的时候,我就说你一不小心睡着了!”
话音刚落,被子下的某个人立马钻出来,凌乱不堪的头发下,一双水灵的眸子正凶狠的瞪着温瑜海。
温瑜海眼底划过一丝戏谑,不住的揶揄她,“不是说不起来吗,怎么又爬起来了!”
安澜,“……”
在宁家,安澜怕的是宁雪风,怕宁雪风会给自己冷眼,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想看到宁雪风,但温泰鸿就不一样了,在温家没有人不怕温泰鸿的,安澜便是这害怕中的佼佼者。
倒不是温泰鸿长得丑,令人看了害怕,而是他给人的感觉,就令人看了由内而外的感觉到害怕,安澜最怕见到的就是温泰鸿,小时候住在温家的时候,除了在饭桌上见到他以外,其余的时间安澜都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果然是她的小舅,对她什么都了如指掌!
“外公有什么事吗?”安澜胡乱的拨了拨头发。
“等你起来后我就告诉你!”温瑜海故意卖了个关子。
安澜好奇,看着温瑜海从自己的房间出去后,在床上呆坐了几分钟后,哀嚎一声无奈的从床上爬起来,打着赤脚就进了浴室。
下楼的时候,温瑜海正好将早饭一一端上桌子,看见安澜后,“还不快过来帮忙!”
安澜对此撅了撅嘴,不过还是走过去端盘子。
“小舅,今天外公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啊!”
“今天是你外公的六十生日大寿,你不记得了?”
安澜,“……”
好吧,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的确是给忘记了。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