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也不知道安澜能不能辨别的出自己的声音,毕竟他跟真正的季风礼之间,还是有很多差别的。<
人总是一种矛盾的纠结体,一方面想着安澜能发现自己的身份,一方面又不希望安澜发现自己的身份。
听那边的安澜一直没有声音,季风礼假意的咳嗽了几声,“祝你结婚快乐。”
后天她不是就要结婚了,所以他这个前未婚夫打电话来是不是令她很尴尬,或许那个男人还睡在她的身边,紧紧的搂着她的娇躯。
季风礼承认自己是一个小气的男人,他一直跟自己说没有喜欢上任何人,也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人,可是他却对在巷子口里的女人念念不忘。
后来得知她竟然是自己要假扮的人的前未婚妻,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每天睡着季风礼的房间,看着安澜,心里的这种不舒服更加的重了。
只是每天会习惯性在睡觉前看一眼安澜,久而久之,这似乎也成为自己每天入眠之前必做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
“你说什么?”安澜困惑的眨了眼睛,不由的反问。
为什么厉和郁和季风礼都要祝福自己结婚快乐,她不是早就跟温瑜海领证了吗。
“怎么,瞧你这样子似乎还不知道呢。”季风礼轻笑一声,看来这温瑜海还挺有心思的,想给安澜制造一个惊喜吗。
“我应该知道什么。”
“算了,他不告诉你,我一个旁人也自然不会说的。”
安澜听的云里雾里的,蹙着眉头,“你到底……”
“你怎么还不进来!”刚要问,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别人的声音,紧接着季风礼匆匆说道,“我还有事。”
然后就切断了电话,安澜握着手机转辗反侧,又给厉和郁发了个短信过去。
厉和郁大概在忙,一直没有回她,安澜躺在床.上转辗反侧,睡不着。
不知到了几点,忽地听到门口的动静,她坐起了身子,打开了床头边上的小灯,就看到门口拿到颀长的身子。
温瑜海也没料到她还没睡,这个点了,再过两三个小时天便亮了。
他过来一是为了看看她怎么样了,二便是那换洗的衣服,他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
两个人相对无言,都没有动静。
过了一会儿,是温瑜海先打破了这份可怕的静谧。
他走过来,打开衣柜,挑了几件明天要穿的衣服,衣服基本上都拿全了,就一条黑色的领带怎么着也没找到。
想起平时衣服基本上都是安澜在整理,自己从来不管不顾,想穿而又找不到的时候便会问她。
手上继续翻找着东西,他问道,“我的那条黑色的领带去哪里了?”
他很习惯的问出了口,她也习惯性的回答,“所有的领带都在右边的第三个抽屉里。”
闻言,温瑜海蹲下身子,打开抽屉,果然在她所说的抽屉里找出了自己要的那一条领带。
“早点休息吧。”温瑜海拿好东西往外走,似乎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
其实他过来拿衣服,就说明了他今晚不会留下来。
安澜看着他的背影,咬着唇闷声不哼,其实她一点都不恨他,只是他今天表现出来的冷绝让她感到害怕,会不会有一天,他也会像抛弃他们的孩子一样,抛弃自己。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她大概真的不知何去何从了。
温宁两家应该都是不欢迎她的吧。
就在他的手搭在门把手的那一刻,安澜急忙喊住他,“今晚有人祝我结婚快乐,你说是什么意思?”
温瑜海没有回头,亦是没有像平常一样温柔的解说,而是冷然的说了句早点休息,便出了房门。
挺直的背脊在门被关上的那一瞬,瞬间松垮,无力的靠坐在床.上。
攥在手里的手机忽地震动起来,是厉和郁发过来的消息:你不知道吗,结婚请柬早在一个多星期前就送过来了,我看了时间,好像是在你生日的时候。
她生日的时候,温瑜海要跟自己举行婚礼吗?
安澜闭上眼睛,忽地想起几个月前,他握着自己的手说你生日,那个时候我们结婚。
自己兜兜转转,因为孩子夭折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不想他竟然还记在心上。
早在一个多星期前,那个时候她还没记得以前的事情,那个时候他也是想要娶自己的吗。
安澜闭上了眼睛,钻身躺进了被窝里,眼角上溢出来的泪水沾染在枕头上,印下一朵水渍。
第二天早上,安澜一早就起来了,她想找温瑜海谈谈,谈谈他们孩子的事情。
不想温瑜海在昨天晚上拿过衣服后就出门了,里奥说他在半夜的时候听到了车子的引擎声。
安澜不由得失望的看着门口的方向,耳边还记着温瑜海的话。
上午,吃过饭之后,叶一欢打电话过来说,今天餐厅忽地有急事,原本不上班的,要去上班,隔壁家的奶奶今天有事不在家,就让自己帮忙照顾孩子,安澜想也不想的便答应了。
安澜很喜欢笑笑,觉得跟笑笑在一起的时候,就能想到自己的孩子。
他们的孩子,还没有知道名字吧。
其实她真的很佩服一欢的勇气,如果自己当初也有她的那一份勇气的话,可能她跟温瑜海现在也有一个孩子了,他们之间也不至于会闹得现在这么僵。
安澜在叶一欢的小租屋里呆了很久,直到晚上叶一欢回来的时候,她都不曾离去。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