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紧张。”安澜挽着宁向荣的手往后倒退一步,余光中看到楼下的宾客云集相谈甚欢。
今天就要在众人面前宣布她跟风礼哥订婚了,单手捂住胸口的乱跳,说不紧张是骗人的。
“放心,深吸一口气就好了。”宁向荣握紧安澜的手,想要传递一种安心的力量给她。
说不出的原因,心底有种莫名的不安在困扰着她,总感觉今晚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马上就是跟风礼哥宣布的订婚的时间了,不能再想了!甩了甩头,将纷乱的思绪甩出脑外,安澜照着爷爷的说深吸了口气,看着爷爷的侧脸,微微扯开嘴角的笑容,终是踏出坚定的一步,跟着他的步伐下楼。
大厅里,季风礼在跟前来参加订婚宴的客人周旋着,余光中看到宁安澜下楼,便放下杯子,对大家致以歉意的一笑,“不好意思,我暂时离开一会儿。大家请随意。”
大家皆是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
季风礼从人群中脱身快速走到宁向荣跟宁安澜的身边,目光落在安澜精致的妆容上,“爷爷,澜澜。”
季风礼一袭白色西装站在人群中异常的显眼,安澜只是稍稍地环顾了大厅四周,就一眼锁住他所在的位置。
看他谈笑自如地在众人间周旋,不由得心生佩服,她就做不到他那样的谈笑风生。
“风礼哥。”温润的声音吹入人心,安澜红着脸快速地扫了他一眼。
宁向荣看着他又回过头来看自己的孙女羞红着低下头,心里都要笑的开花,郎才女貌又是两情相悦,看着这段婚姻没有订错。
但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的将勾住自己手上的手拉过去交付给季风礼,郑重地开口,“以后澜澜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能欺负她!”宁向荣又故意板着面孔,“以后要是澜澜回来向我告状,我就打断你的腿!”
“爷爷!”安澜娇嗔了一声,脸上羞红的更加厉害了,低了头一双美目流转,风礼哥才不会这样呢!
季风礼从宁向荣的手里抓住安澜的手,自信十足,“放心吧,爷爷,我一定会好好地疼她的。”说完还不忘柔情的看着安澜,这可是他的宝!
“那就好!”宁向荣放心地点点头,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澜澜还小,以后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多多包容。这丫头从小就……”
宁向荣的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化成了无声地叹息,季风礼懂,他抓紧安澜的手,给出誓言,“我会陪着她一辈子!”
安澜闻言,娇小的脸蛋上堆满大大的笑容,这句话直直地戳进了她的心窝里,抬头一双冰澈得毫无一丝杂质的双眸暗含深情地对上季风礼,此时季风礼也低了头看她。
宁向荣满意地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轻声呢喃,“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订婚宴其实很无聊,表面上这些人都是来恭贺他们的,其实都是来巴结的。每个人都是顶着虚伪的面具,虚伪的笑容。
安澜又饿又累,便坐在角落里休息,季风礼则是帮她去拿点心了。
提起裙角,脚上的一双高跟鞋大概有十公分,脚底很痛,好想把鞋子脱下来,可是又碍于场合,只得放弃了想法。
终于理解小舅为何从来不让她穿这种鞋子了,穿上之后,好看是好看,可是也很遭罪。
“怎么,脚很痛?”忽然头顶一道黑影挡住了光,安澜抬头看去,下意识地放下裙子。
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不过很好看!安澜在心底默默地打量着他。
“你是?”出于礼貌地,安澜礼节性地微笑,冷漠中透着疏离。
“忘记我了?”
“嗯?”安澜不懂地看着他。
男人轻笑一声,凤眸含着笑,“我是你小舅的朋友,你十来岁的时候还跟我们一起钓鱼呢,那时候你可缠人了,一直抱着你小舅不放。”
安澜听着他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个时候的她就是那样的黏人,小舅跟到哪儿,她就去哪儿!
看着男人的脸,灵光一闪,“你是顾修霆叔叔!”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时候一直嘲笑小舅是奶爸的人。
顾修霆听到安澜对她的称呼,差点没将口中的酒喷出来,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的看着她,“我看上去很老?”最近经常听到这样的称呼。
安澜丢给他一记卫生眼,“你是小舅的朋友,我不叫你叔叔,难不成叫哥哥,还是你也想做小舅的外甥。”
呃!做外甥,尤其是温瑜海的外甥,想想还是算了吧,还是叔叔好,暂时就先这么叫着吧,反正总有一天会改过来的,他不着急。
他刚要问安澜订婚的事,口袋里的手机率先一步响起来,“我先去接电话!”
顾修霆前脚刚离开,季风礼后脚就端着蛋糕向她走来,他看见顾修霆离开的方向,“那是谁?”
安澜接过蛋糕就是一口,目光都注意在蛋糕上,漫不经心的回答,“小舅的朋友。”
“对了,你小舅打小儿疼你的紧,跟你爸是的,这回怎么不在?”季风礼发现她嘴角残余着蛋糕的碎屑,伸手帮她抹去。
“他出差去了。”安澜放下手里的蛋糕,已经半个月了,除了第一次打电话的时候小舅接过电话,以后再打的时候,要么是没人接,要么就是秘书接的。
小舅似乎很忙很忙,连她的订婚都抽不出空来。
季风礼还想再问下去,明亮刺眼的灯光突然穿过大半个会场,落在了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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