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场很小的事情,安澜出去之后,温泰鸿就跟薛定山继续攀谈起来。<
而一旁的薛佳怡是彻底呆愣住了,那个女人今天怎么会来,今天不是确定她跟温瑜海订婚的日子么?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她捡到他的手帕,匆匆跑去还给温瑜海的时候,却发现了他跟那个女人亲昵的动作,甜蜜的话语,还有那些伤人的话。
认识温瑜海已经有一年了,但真正接触到他却是在半年前的一次晚宴上,那是她父亲的生日。
灯光闪烁下,温瑜海一出现在现场,眼神就迅速的捕捉到他,眼神依旧是那么迷人深邃,但是那冰冷的表情却表露出他的不耐烦来。
心里有着再见他的雀跃,又有着害怕,因为他之前对待她的态度完全就是个陌生人,甚至是有些讨厌的陌生人。
在双方父亲的交谈下,他们很是顺理成章的遇见了,彼时,从他的眼神里,她看的是一片陌生,好像对于他来说,她就是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
无疑,无论是他的表情,还是沉默寡言,都深深伤害到了她。
后来,双方的长辈都有意让他们在一起,她自然是高兴的,愿意的,怕就只怕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没想到,他的态度,虽然不亲近,但是也没有抗拒的意思,偶尔会约她出来吃饭之类的,每一次都很公式化,就连在吃饭的时候,他都皱紧眉头在忙碌着公事。
她无数次对自己说,没关系,只要看着他,就会觉得幸福了。
她知道温瑜海之前有个很喜欢的女人,似乎要把她给/宠/上了心尖,只是他们在一起的这半年里,从来没有听他谈起过安澜,所以她也很自觉的不去勾起。
就这样,让时间抹去。
在无人的夜里,她经常会想,温瑜海喜欢的那个人叫什么,既然他们在一起了,为什么又分开了。
安澜的存在对于她就像一个迷一样,想触碰,却又不敢。
毕竟她曾亲眼见过温瑜海会温柔的牵着那个人的手,会/宠/溺的看着她,仿佛要将这世界上所有的爱都给她一样。
在她的心里,安澜是她不可达到的巅峰,若是什么时候,温瑜海也能像爱那个女人一样爱着自己,恐怕她就要偷着笑了。
“佳佳?佳佳!”林一秋放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想起,薛佳怡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扭头看着林一秋看着自己,意识到自己走神了,便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
林一秋倒是没在意,见她的眼神一直落在门口,就安慰道她,“是不是在看瑜海,他可能是公司有点急事,耽误了,估计快了。”
薛佳怡腼腆的笑开,“没关系,男人忙事业很正常的。”
林一秋听薛佳怡这番话,心里就更加高兴,这么体贴温柔又漂亮的好姑娘,竟然被她的宝贝儿子给遇上了,满意的目光一直在薛佳怡的脸上逗留着。
薛佳怡看着林一秋的目光,忽然间想起林一秋刚才看安澜的眼神,垂在桌下面的手紧紧握起,那是与看她差不多的眼神。
明明是她的订婚,为什么还要把那个女人也一并喊过来!
“伯母,我想问一下,刚才坐在你身边的女孩子是谁?”终于,她还是问了出来。
“你说安澜?”林一秋很好奇的看着她,“怎么突然提起她来了?”
“哦,没事,就是看他长得挺漂亮的,所以就问问。”一般两家订婚不都是只有双方的家里人吃一顿饭的么,那么那个女人存在于这里的意义又是如何。
“安澜,她是我的……”林一秋的话还没说完,厉和郁就豁的站起身,打断了她的话,“安澜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去看看她。”
厉和郁这么一说,林一秋也想起来,“你去看看吧。”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林一秋回过头看到薛佳怡的脸色很是不好,担忧的问道。
薛佳怡见她刚才的话被打断了,不禁觉得惋惜,又不敢在问下去,就只好强扯开一抹笑容,“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
这一边的卫生间里,安澜脱下了外套,没了暖气,冷意袭来,身子莫名的一抖,好冷。
好在湿的都是外套,裤子只湿了一点点,用纸擦擦就好了。
弄完身上的脏东西之后,安澜发现自己的裤子湿的太厉害了,原本是斑斑点点的果汁,现在是湿了一大块,她就只穿了一条裤子,湿的裤子的部分黏在身上,不舒服极了。
安澜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裤子。
“砰——”一个没注意,身子猛地撞进了一个冰冷的温度里。
安澜下意识的后退,连连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怎么,大半年不见,一见面,你就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了?”就在安澜往后倒退的时候,一道讥讽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倒退的步子瞬间僵住,这过分熟悉的声音除了有温瑜海,再也不能让她想到别人。
半年来,积蓄的思念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他,她怕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勇气去面对他。
当初是她先抛下他独自出国的,听现在他对自己的讥讽,就可以看的出来,他对自己有多大的怨恨了吧。
果然,一切都是有因果报应的。
安澜想要逃跑,可是自己的脚根本就不听大脑的支使,动不了。
倏地,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安澜不敢动,温瑜海便使了几分力气,迫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