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疾驰向温瑜江所说的医院。
等他们到的时候,宁向荣正在睡觉,宁家人全在,也同时包括了温瑜江。
宁雪风的脸色很不好,“你又跑哪儿去了!”
当头一顿训,安澜咬着唇,一言不发。
身侧的温瑜海接过话,“宁叔的身体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还好,医生说是激动过度,老人家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抢救过来就没多大的事情了。”宁雪风回答。
一句话轻易的给安澜解了围,转移了宁雪风的注意力,安澜感激的向温瑜海投去一个眼神。
随后同样接到电话赶到的宁紫和宁雪成也都来了,询问了情况,医生说暂时没大碍,就放下心了。
安澜害怕宁雪风会追问她去哪儿了,是不是又跟哪个男人跑去厮混之类的难听的话语,就站在宁紫的身边。
宁紫只顾着担心老爷子的身体状况,自然没有注意到安澜。
站在最里面的温瑜江想抽烟,掏出来的时候又收了回去,准备走到外面去,经过安澜的时候,脚步微微一顿,侧头,“安澜,跟我来一下!”
安澜的身子一僵,有点不想去,但是在接触到他的眼神时,立马就投降,不情愿的松开宁紫的手臂。
迈着小步跟着温瑜江的步伐,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长廊。
而身后的温瑜海虽然正在跟宁雪风交谈,也注意到了他们,只是暂时无法脱身。
安澜跟着温瑜江来到楼下的花园里,路灯黯淡,两个人就站在花亭里。
温瑜江拿出一根来,点了火,猛吸一口,一点猩红在黑夜里闪的极亮。
“大舅。”耳边是寒风刺骨的声音,安澜颤抖着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安澜,你快乐吗?”温瑜江回过头。
手中的烟仍随着风刮进安澜的眼睛里,安澜不明白的看着他。
温瑜海继续抽了一口说,“看到你爷爷住院了,你觉得你快乐吗?”
温瑜江的逼问让安澜不敢置信的倒退了一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还不明白吗?要我很清楚的解释给你听吗?”温瑜江笑了笑,“半夜分明是睡觉的时间,你爷爷怎么会好端端的激动过度,你也不想想理由,再或者是说温瑜海他没有告诉你你爷爷是昏倒在门口?”
安澜眨巴着眼睛,还是不能相信!
“不信是吗?那就等你爷爷醒了,你好好问问他,在这大半夜里,他究竟看到了什么以至于激动过度昏过去了!”寒风中的温瑜江冷笑,“你爷爷他活到这么大年纪了,见惯了大风大浪,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震惊!”
“大舅,你别说了!”安澜激动的打住他的话。
她怕再听下去,温瑜江会说出更加恐怖的事情。
半夜,又是她在跟温瑜海出去之后……
安澜不敢想象,上一次是宁媛看到她出去了,这一回难不成是爷爷……
“才这样,你就让我别说了,你有这个胆子跟温瑜海出去,你就不应该有勇气来面对这种**下来的后果!”
今天晚上,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应该说是在年三十的晚上,他本来是想上楼去叫温瑜海下楼去,家里的几位长辈可都在,就连一向早睡的温泰鸿也跟着陪在楼下,就唯独少了他,他的不出席在几位长辈的眼里看来就肯定是不礼貌,对他以后主掌温家是件很麻烦的事情,毕竟并不是温泰鸿一个人能做决定。
这就相当于选举一样,温泰鸿只是个提名的作用,至于他能不能担任,还得看温瑜海的个人能力。
结果呢,他一上楼瞧了半天的门,里面竟一点反应都没有。发现事情的不对劲,他立马就推开门,空无一人。
他对着温泰鸿撒了谎,说是临时有事情要出去办,其实就是去找温瑜海。
要想找到温瑜海,就必定先要确定安澜的位置,当他赶到宁家的时候,铁门是虚掩着的,很轻易的就推开,那就说明有人从这里出来过,这个人毫无疑问的是安澜。
再往里面走的时候,就发现了宁向荣倒在门口。
打了120,喊起宁家的人,将宁向荣送进了医院。
一路赶往医院的同时,一路给安澜和温瑜海打电话。
结果倒好,一个不接听,一个直接拒接!
“我也不想的,也不是故意的。”安澜呢喃着说道。
她捂着耳朵,虽然不想听温瑜江的话,但是他的话却字字都刻进了她的大脑里,深刻,挥之不去。
就如同那一句:你们这是在作孽!
作孽,他们的确是在作孽,但是这孽却没有做到他们身上……
大脑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要去相信温瑜江的话,其实心里早就已经信了。
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她跟温瑜海正好出去后,爷爷就激动的昏倒了,而且还是在门口。
“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再跟他来往了,你怎么还是不听!当初怎么劝你的,今天又被我发现的时候,明天就会被别人发现,好话说尽了,你还不听,今天你爷爷住院这件事不知道该足不足够给你一个教训!”
“给谁一个教训?”忽地一道声音插入两个人之间。
温瑜海疾步走了过来,眉目冷冽,气势肃杀。
安澜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幅强势的样子,周身散发出来的清冷疏离的气势令人难以靠近。
咬紧下唇,杏眸里闪着微微异样的情绪,看着他没有言语。
很快,花亭里就站了三道身影。
温瑜江同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