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机场。

林雪樱依然是带着大帽檐的帽子,还有夸张的墨镜,她和房韵诗两个人亲切地挽着胳膊——这样就算被拍到,新闻也是“林雪樱与闺蜜同游英国”。

萧凯泽则跟在后面,俨然成了一个提包拿行李的小跟班角色,小柯则是紧张地张望着,生怕有狗仔跟踪。

“我们要去朋友那里,他最近要过生日了。”萧凯泽微微一笑,看了看房韵诗,又继续道,“炫耀一下我的女朋友去,他已经三十多岁了还是单身狗呢。”

林雪樱的表情尴尬起来,她知道萧凯泽这样无时不刻地提醒自己房韵诗才是他的女朋友,也是一种拒绝。可她心里总会觉得别扭:“这样啊,那我们不打扰了,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

分道扬镳,这个词现在在林雪樱的心中不仅仅是字面的含义了,她和萧凯泽每一次的道别,也许都会是诀别。

她眼神中的不舍,其余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可是那又能怎样?同情不是爱情,同情原本就是不对等的感情。

“那个,不能一起吗?不是说你朋友还有几天才……”有时候房韵诗的善良和心软,真的只会让其他人受伤更深,所以她才说了一半,就被萧凯泽打断了。

“我们要提前去拜访,这样才是有礼貌的表现。”萧凯泽解释着,丝毫没有给房韵诗或者林雪樱尴尬,仿佛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合情合理——他原本就只是想借着林雪樱带房韵诗离开巴黎而已,现在目的达成了……

说直白一些,林雪樱也不过是他利用的一个工具而已。聪明而孤傲的人善于运用身边所有的东西,包括人,甚至是仇人。像林雪樱这样,对他死心塌地的人更是再好用不过了。

虽然利用林雪樱并不是萧凯泽所希望的一件事,毕竟她也是个单纯善良的姑娘,但在房韵诗面前,似乎一切都变得无足轻重。

无论是杀人,还是被人杀掉。

“你说她们能去哪啊……”和萧凯泽踏上探友之路,房韵诗还是忍不住去想林雪樱那副可怜的模样,“这么大的伦敦……天气又总是不好……”

“她们是出来度假散心的,不是无家可归的流浪儿。”萧凯泽越发地觉得房韵诗这种像小孩子一般,无差别的善意对待实在可爱,“我不能给她承诺,所以不能给她一点希望,知道了吗?”

“可是……”房韵诗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她就是缺乏这种狠心的能力,她总是忍不住心疼这个,心疼那个,到头来却没有人肯为她想一想。

“我知道你很善良,可是有时候,你给予的温柔和怜悯,也许对其他人来说就是一把无形的利刃。”萧凯泽像曾经教育萧晓那样,耐心地和房韵诗沟通着,果然像她这样,在被苏吉玉赶走以后才独自在社会中生存的女孩,太过单纯了。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吧,事情总有两面性。”房韵诗也明白这样的道理,可是还是那句话,知易行难。

萧凯泽干脆转了话题:“对了,我那位朋友是世袭的伯爵,是非常典型的英国绅士,但是也很会开玩笑,他叫易莱哲,很好相处的,你不用紧张。”

房韵诗无声地点了点头,她才不在意萧凯泽的朋友都是什么人……反正在她眼里,能和萧凯泽做朋友的人都是古古怪怪的。

车辆停在一幢非常复古风格的大宅子之前,房韵诗下车之后看见这样的景象,不免有些惊讶,仿佛一瞬间穿越回了十九世纪的英国。

“萧!”看来从院内就张着双臂,一直迎到萧凯泽面前的人,就是易莱哲了,“你终于来了!”

“嗯……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女朋友。”虽然易莱哲看似热情,但两人也只是轻轻地抱了一下,萧凯泽把房韵诗拉到身侧,“这就是我的朋友。”

“小姑娘,你好啊,我叫易莱哲,敢问芳名……”易莱哲对着她礼貌地伸出手来,他知道中国人的文化并不接受用“拥抱来”打招呼。

房韵诗轻轻握上他的手,冰冰凉凉的,加上他住的宅子还有伯爵的名衔,她不免把他和吸血鬼那种东西联系在了一起,所以表情有些怯懦:“啊……那个,我叫房韵诗,英文名艾薇……”

“萧,看来你女朋友很害羞呢。”易莱哲又看了看萧凯泽,这个人笑起来也是十分地儒雅,就这样算是打过招呼之后,他领着他们二人进到了这幢大宅子里。

首先是一个大厅,中央铺着一条很宽的红毯,一直延伸到正对着大门的两个楼梯之上。右手边是餐厅,左手边是一个放着各种珍藏品的玻璃房——看起来就像个袖珍博物馆。

“见笑了,”看见房韵诗一直盯着那边陈列的物品,易莱哲笑了一下,拿着钥匙打开了那个玻璃房的门,“我从小就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东西,虽然不值钱,但是很有意义。”

“这些……”走进了看,房韵诗才发现越来这些根本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其中有很多玩具,也有日记本,甚至还有网球拍,“都是你用过的吗?”

“是啊,”易莱哲看着这些东西外地温柔,“我的父母离开得很早,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他们还在的时候,给我买的。”

“抱歉,”房韵诗为自己勾起了他伤心的回忆而觉得抱歉,但是还是忍不住去看这些精致的小玩意儿,加上灯光的映衬,这些玩具一看便知是造价不菲,“啊,这个……”

房韵诗在一个圆形的柜台上看见了一套sd娃娃,是最早发售的那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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