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吧。”
顾清歌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反正都是你给的,全砸了吧。”
“清清。”傅斯年将顾清歌搂在怀里,“你还怀着孕,别动了胎气。”
“妈妈。”
傅子期有些害怕刚刚顾清歌的模样,唐琉酒听到那小儿叫着后妈还挺嘴顺,气打不到一出来,“傅子期。你给我过来。”
唐琉酒呵斥道,“回九巷口,那才是你的亲生母亲!。
“我不要。”
三岁大的孩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那人长得跟我妈妈一样,也不是我妈妈。”
眼看着跟这个孩子说不清,唐琉酒干脆将傅斯年提溜起来,“以后你跟着外公回唐家,和妈妈在一起住吧。”
“妈妈。”
傅子期拼命地挣扎着,顾清歌听他的哭声也急得不行。
“爸。”
傅斯年用力地握住顾清歌的手,“阿七还小。”
“唐先生。”
顾清歌忽然开口打断了傅斯年的话,“既然你不让我们住在清轩阁,我们这就离开就是。”
唐琉酒的心脏骤紧,仿佛下一秒若是说出什么话,便会让自己后悔余生。
“阿七是我怀胎七个月生下的孩子。”
顾清歌继续说:“唐先生不喜欢,所以也没见到过他的出生过程。”
傅子期早产的消息。
这件事除了傅家和唐家知道,外面很少知道。
“反正在唐先生的眼里,三年的替身又乖巧又懂事,比过去二十三年那个不听父亲话的女孩,强太多。”
唐琉酒默默地将傅子期放下,小家伙撒着小短腿,扑到顾清歌的怀里,“妈妈。”
“没事了。”
顾清歌揉了揉傅子期的小脑袋,“阿年。我想回仙田居了。”
“好。”
傅斯年抱着一大一小走到院落时,顾清歌忽然开口道,“唐先生自小便教育孩子说,这天地间会被薄雾蒙去事物的本质,所以人民时常陷入误区,云烟消散,留下无穷的悔恨。”
“阿婉——?”
顾清歌摇下车窗,“不。”
“我姓顾,你姓唐,咱们没有任何关系。”
傅斯年的车子,开启引擎,尾气呛得流光直咳嗽。
唐琉酒有些站不稳,颓着身子,似乎马上倒下,流光眼尖急忙扶着。
“小光。”
唐琉酒闭上眼,“若刚刚那个孩子,是阿婉。”
“老爷。”
流光吃惊道,“这怎么可能?”
“去查。”
若真是如此,那他刚刚岂不是——
流光点点头,瞧着唐琉酒默默地收拾着屋子内的残局,想要去帮忙。
“不用管我,去查三年前阿婉治疗的全过程。”
流光走以后,唐琉酒认真地环视了整个房间。
这间房子,完全是按照唐宅的一切布置的。
唐琉酒闭着眼睛打开了东边的卧室,在打开以前,他的内心很丰富。
若是阿婉的话,定会选择这一间房。
如果这间房没有人住,那刚刚的女孩就不会是阿婉。
当他在睁开的时候,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只有阿婉习惯在床头柜上挂着红绳。
上一次在sunny,梦儿看到顾清歌的那份不自然。
唐琉酒至今不能忘。
他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手机,按下一连串的数字,“梦儿。”
“达令。”
于梦正在做,“有什么事情吗?”
“二十五年前——”
唐琉酒提高了音调,“那个孩子究竟有没有活下来!”
——仙田居——
许久没有回来,傅斯年简单整理了一些家务。
“清清。”
傅斯年拉着轮椅上的那个女人的手,“爸看我不顺眼,所以刚刚那些顺带着迁就你的话,不要听进去。”
“我只是感到很难过。”顾清歌笑了笑,“二十三年,我在他身边生活了二十三年。”
“到头来,同样是三年未见,却比不过十余年的你。”
傅斯年其实y那张与唐清婉相似的脸时,也极为震惊。
甚至自己为了打消那份顾虑,不惜吻了假的唐清婉。
这才抛弃了科学数据,坚信着自己。
“不要想了。”
傅斯年吻着她的额头,“刚刚是不是没有吃饱?我收拾一下,待会儿送阿七去幼稚园的时候,咱们一起去超市买些回来。”
“好。”
这些日子,江宇泽想了许多。
陆廷轩跟顾悱烟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弑女惩夫,想想都实在让人胆战心惊。
他这一辈子,只跟一个人谈过恋爱。
他刻意的忽略陆廷轩对他的忠告,却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在脑海里浮现出这些话。
“江公子。”
江宇泽心烦意乱地按下手机的接听键,“不知沈小姐所谓何事?”
“我送你的惊喜,可还喜欢?”
“网上那些新闻是你做的?”
江宇泽紧紧地攥紧着自己的拳头,“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些天——”沈晨曦玩弄着指甲,“你们家婉儿是不是伤心坏了?”
“沈晨曦。”江宇泽捏着手机,“我警告过你很多次。”
“不要动婉儿。”
“呵呵。”
沈晨曦笑着说,“我说过比赛,我要顾清歌止步前30。”
“沈小姐何必庸人自恼?”
江宇泽冷哼,“我一个小小的艺术总监,又能有什么能耐去管赛制?”
“哦?”
沈晨曦尖锐道,“那就别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