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姨,我现在进去就可以杀了她。灭我胡家,伤我苍狼,我要她死。”胡海棠恶毒地道。

谷姨见拉不住她,索性封住她的血脉,自言自语,“你也是苦命,姑奶奶留你。千不该万不该,你胡家要动那小祖宗。就算她不灭你胡家,梁、云两家能放过你吗?”

谷姨拖着胡海棠进了堂屋。

正房里,莨夏将将坐下就听胡海棠在院里骂骂咧咧。老太太撇着茶叶沫子也听着外面动静儿。

直到谷姨将人拖走。

“听见了?”老太太开口,有些阴阳怪气。

莨夏朝窗外看了看,道,“看见了。”

“收拾不干净就是这样。”老太太吸一口热茶,冷冷道,“你心慈手软,她可不这么想。”

“祖母怎么就认为我是心慈手软呢?”莨夏问。

老太太这才放下茶杯冷哼一声,“跟你娘一样。标榜着正派那一套。”

“是,我娘的教育的确让我干什么事都缩手缩脚。可是……”莨夏看了看老太太,认真道,“若不是我娘那套约束我,卿府那么多人惹我。以我这性子,卿府怕不是废墟也差不离了。”

“好大的口气!”老太太冷笑,目光中尽是戏谑,“梁洛施有翻天的本事,在府中也是乖乖的。凭你一个毛没长全的小丫头,到我老太婆跟前撒野来了。”

“祖母。”莨夏笑道,“我娘的本事我还真不知道,可我清楚自己的分量。移山开道或许不成,干点实事还是可以的。”

老太太听她这么说,哈哈大笑起来,“没错,没错,就是你这丫头片子。”

莨夏微微一愣,并未有多少诧异,待老太太不笑了,问她,“祖母可是风家二姑奶奶?”

“你……”这回轮到老太太傻眼了。风家十七年前惨遭灭门,十六年前唯一知道她活着的朱氏被灭,这丫头怎么知道风家的事?

老太太看莨夏眉目清澈,似乎不知道其中利害,一勾唇反问,“你怎么断定我是风家人呢?”

“不能断定。”莨夏亦瞧着老太太一脸的皱纹笑道,“风家是传奇,慕王府也是传奇。”

对,这都是敏感话题,若不是在内院听到,老太太怕是要装傻了。她沉下脸来,“这些事都是谁说的?不要脑袋了吗?”

“对外自然不会说。”莨夏正襟危坐,知道接下来老太太不会让她失望。

“那我告诉你,别打听风家。眼前的事儿你可了了?”老太太问。

“未了。”进了卿府太多事未了。胡家的事做的不彻底。实在是她疏忽大意,以为胡海棠未参与其中。晋王的事他就更不知道了。到现在都是迷。

“未了就先了了这院儿里的事。”老太太道。

“好。祖母想了哪件事?”莨夏问。

“云老怪。”老太太张嘴就三个字。莨夏听着,不由得就联想到云家祖母。

“云老怪,你还是别跟她接触的好。”

莨夏疑惑,“为什么?”

“人如其名,怪的很。你是我卿家血脉,她不会放过你的。”老太太轻描淡写的神情说着儿时吓唬她的故事。

“贱人。你说谁呢?”

莨夏一听这声音,这下热闹了。云家祖母不知何时已在梁上。一听有人说他,立马跳下来,“当着老娘的面再说一回!”

“老妖怪。”老太太笑道,“不过没有雨儿,你会寂寞吧?”

“那婊子?哼。你会想她吧?一丘之貉。”房梁上下来一邋遢毁容老婆子。与莨夏一开始见的别无二致。

“我们是一丘之貉。那也不过是为了让小丫头回卿家。”老太太见那云家祖母发难,也变了声调。

“为了让她回卿家?哼,你用的那下三滥为的就是让她变成废人。以后怎么死的她都不知道。”云家祖母怒的直撞她的拐杖。

“你这是什么话?”老太太脸一横,“就算我要她的命,那也是我卿家的。”

“风玉树!”云家祖母喝到,“那婊子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我不计较。动我孙子,跟你们没完!”

“你以为雨儿死了,我一人就奈何不了你了吗?”老太太一拍桌子,四下里尘土飞扬。

云家祖母也不懈怠,腰间取出一个小竹筒,里面飞出一只指甲盖大的红蝴蝶,飞的极慢,晃晃悠悠。

莨夏看的稀奇,可是血脉早已沸腾起来。她知道这是厉害的蛊物激发了体内的蛊。

现在老太太和云家祖母似乎还不知道她的这点特性。强忍着将手背到身后,要紧嘴唇,只希望这一切快一点结束。

“我风家用毒你以为你一只虫子能破?”老太太喝到。

我靠,是毒?莨夏暗妈一句,闭住气息。真是打架不在年龄。同样不顾后果。

这一架打起来,受伤的注定是她。推到洛水身边,二人又忘门口退了退,这才问,“祖母,你们这是作甚?”

“你别管。”

“你别管。”

这一句两人可是异口同声。

莨夏退到觉得身上不那么燥烦了,这才安心看他们表演。

只见老太太身边的尘粒越来越浓,从漫无目的的飘散慢慢变成一股不小的旋风呼啸着朝云家祖母而去。

云家祖母那边迷迷糊糊的小蝴蝶依旧在掌握平衡一般忽高忽低忽上忽下的飞。

“老怪物,你就这么点招数了?”老太太笑着,一股又一股的旋风平地而起。更让人吃惊的是那旋风居然有颜色。渐渐的变成了黑色。

水克火?

这么浅显吗?莨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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