莨夏远远看着他的身影觉得高大而伟岸。
晌午在农家吃了一碗酸菜小米饭,凉拌败酱草小野菜。莨夏吃的开心。旁人问起,她就说自己是成墨云的贱内。然后在旁人倒吸一口气的惊讶中转身潇洒地挖野菜去。
晋阳有最有名的便是种蒜。
将颗颗饱满的蒜剥出来,放在一个小盆里。妇人们在翻好的土地上跪着,一颗一颗将蒜种在地里面一个个小坑埋好,待蒜慢慢抽出蒜薹,长三四个月,便成了一头一头的蒜头。
即使是晋阳,种蒜的人也不在多数,只因为种蒜本身就是一件艰辛的事,而且蒜是调味品,哪怕再好吃也只是调味品。
莨夏在地头玩了一天,晚上回到家里还开心的不得了。又去逗宗权玩了许久才回去睡觉。
回到屋里的时候,成墨云早已睡了。莨夏还在兴奋,便在书房临了一张山水图。
天快亮,莨夏钻进被被窝,把冰凉的手脚贴在他身上。
成墨云睡觉很轻,在她上床的时候已经醒了,被她一冰,打了个寒颤,顺手将她抱进怀里,“睡吧。”
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至始至终都没有睁眼。
莨夏嘚瑟地笑了笑,听着他胸腔里强壮的心跳,瞬间就困了。
莨夏的生辰过了,到十六便是梁老太太的生辰,成墨云与莨夏说了几日,莨夏才勉强答应带宗权去梁家走一遭。
十六日太阳出来已经不那么冷了,莨夏把宗权包好又准备了许多必须得用品放在车上,走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
成墨云早一日便打发人去梁府知会过,说会去的迟,也就不担心误了时辰。
等他们到了梁府,门庭前已经没什么人了。成墨云扶着莨夏,莨夏抱着宗权,洛水抱着一个包袱,一行三人走进府中。
一路上看见成墨云的人无不下跪,莨夏心里还是有点别扭,疙疙瘩瘩。一直到走到老太太住的后院儿,这才看见院里站满了人。
只是好巧不巧,莨夏一进门就看见梁永靖。只是他还好,坏就坏在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
莨夏将眼睛移开,怨怨地看了一眼成墨云,目不斜视地走进屋里。
屋里,老太太坐在上首下的椅子上,见莨夏抱着孩子进来,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往莨夏跟前走来,“这是权儿吗?来,给太奶奶抱抱。”
莨夏地头看了看一脸懵懂泛着瞌睡的宗权将孩子交给老太太,俯身恭贺,“祝外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太太抱着孩子先给成墨云问安:“老身见过王爷。”
跟随着老太太,屋里的人集体下拜。
成墨云看了看莨夏,见她还是不怎么欢喜,握了握她的手,才道:“免礼吧。”
老太太起身就一直在看那小人儿。与此同时,梁将军梁夫人也凑了过来看孙子。
这么一看,老太太抬起头来四下里看了看问:“鸢儿呢?还是不回来吗?”
莨夏一蹙眉就要发火,成墨云将她拉住:“姌鸢有不能来的道理。日后老太君自会明白。今日是您的寿辰,只管欢喜便是了。”
“是是是。”老太太笑着应了,对梁夫人道:“你看这小鼻子小眼儿,与鸢儿别无二致。”
“脸盘像永靖。”梁夫人笑的一脸欢愉。
莨夏看着心里凄凉,抬头看看成墨云。
成墨云握紧她的手将她带到上首空着的椅子上坐下,取一个果干给莨夏,“这个杏干很好吃,尝尝。”
莨夏将杏儿含进嘴里,酸滋滋的味道沁人心脾,莨夏爱食酸,吃一个不解恨,再吃一个。接二连三就吃了小半盘。
那边老太太抱的累了,洛水直接将孩子接过去,没有要给旁人抱的意思。即使梁夫人说了几回“让我抱抱”。
洛水依旧是一副没听见的样子。跟梁永靖一起的那女人进来的晚,想看看孩子,被洛水一眼瞪回去。怯生生地躲到梁永靖身后。
吃过午饭,老太太一再挽留,莨夏借口孩子困了便离开梁府。
晋王一行人走后,府内宾客散的差不多了。梁夫人扶老太太进屋休息便唠叨起来,“娘,你说这大媳妇也太不像话了。您的寿辰都不出现,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老太太看了一眼梁夫人,“俗话说‘要想公道先活个颠倒’。你可有颠倒过来想一想,你若是鸢儿,会怎么样?”
梁夫人将老太太扶到床边,为她褪下鞋,“是,原先是我话说的重。可我是长辈,她就不能担待点吗?”
“你这话说的。”老太太叹了口气,“你出去吧。”
“娘,怎么我一说话您就着恼?”梁夫人不以为意,“事情也就是她做的不对。都过了多久了,一个小辈记恨起人来,难怪没人要她,莨夏硬塞进来。这就是欺负老实人。”
老太太扶额不想理她。谁知梁夫人还是极有眼色的,见老太太这般,立马考上去为她揉鬓角,“我说呀,那样的媳妇不要也罢。至于权儿,她也养不活。不如我们择日与晋王商量商量要回来。”
“休妻这样的事我梁家做不出。”老太太拍开她的手,“这儿没你的事了,出去。”
“出去”两字老太太咬的特别狠,吓得梁夫人忙应,“有事娘可叫我。”
说罢,怨恨地离开房间,自言自语骂骂咧咧,“哼,本就是那下伺候人的丫头做错了,还编排起我来了。老糊涂。”
梁夫人出来院里,梁永靖的新欢便迎了上来:“母亲,何事着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