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果然还是洛水最明白她的心意。
洛政见此,便道,“小师妹愿意留下当然最好不过了。”
洛水眸子一凛,“请政爷自重。”
莨夏不听他们说长短,已抬步走出门去。
洛水之所以留在风月楼不光是江六郎要亲自带回去。对于她嗜赌如命的爹,她也有要问的。问问洛政,她的爹在他的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话还没问出就被洛政说的没有丝毫想法了。甚至,她都在想,留下是不是本身就是个错。
待莨夏走了,她在洛政对面坐下,大剌剌地端起洛政送过来的茶喝一口。
洛政见这情形,手一滞随即笑道,“小师妹和师父一般,都是随性之人啊!”
“随性?”洛水哑然失笑,他说的没错,她爹是很随性,随性的又喝又赌,随性的让她自愿投身在北门派暗杀组织门下。这就是她爹。
洛政见她如此嗤之以鼻,微蹙眉,“小师妹有难言之隐啊!”
北门派是江湖上豪不起眼的门派收徒也不多,这一辈洛政知道的也只是洛施和自己,突然多出个小师妹,自然百般照拂。可小师妹却不那么想,似乎都不想与自己有瓜葛。
他干笑一声,“师妹既然不想与我聊,那你自便,我下楼去忙了。”
洛政也是直白,站起来就往外走。
洛水心头一紧,他走了江六郎可咋办?忙站起来,“江六郎……”
“他到了我让宝娘带到你这里。”洛政挑眉。
洛水神色凝重,见他已快走出门去,霎时间握紧拳头,“政爷,有话问你。”
洛政还没有要回去坐的意思,原地转身,他那一袭白袍立在那里,看着有些顺眼。
“你坐。”洛水瞟了一眼椅子,洛政无所谓道,“站着一样。”
“那我问了。”洛水眸光一凛,“你说的师父是何人?”
“北门派齐洛。”洛政有些纳闷,洛水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齐洛。”洛水低低重复一声,似在回想,片刻抬起头来,“北门派可是杀手组织?”
“小师妹说的什么笑话?”洛政笑道,转而敛起笑意,“北门派向来因材施教。洛施学的就是济世救人,而我学的不过是……”
说到此处他禁了言。洛水之前听山人说过,风月楼是情报机构,那么,洛政学的定与这相关。
而自己学的是刺杀和近身肉搏。当初主人教授的可不止她一人,洛水有些奇怪了。齐洛是她爹无疑,怎么能扯上北门派还真是奇怪。
之前莨夏的事一团乱她还曾觉得压抑。现在轮到她自己了,洛水竟然满心探究,凝着洛政问道,“那现在怎么找师父?”
“师父已故,你不知道吗?”洛政奇怪她为何问出这等大逆不道的问题。
“师父的葬礼上并没有你们。”洛水等着他回答。
果然洛政一愣,“莫非师傅临终前,小师妹在师父跟前?”
说话间,洛政坐下来为洛水添茶,“小师妹,师父可有交代?”
“没有。”洛水道。明显看见洛政眼中闪过质疑之色。
话分两头。
莨夏回到王府的时候,彧凌和昭瑜已经回来了。听说晋王出事,都守在院里。
“门主。”
见莨夏进门,昭瑜和彧凌起身来迎。
“安排好了吗?”莨夏问一句。
彧凌便道,“差不多了。我们听说府里出事了,便回来了。”
“门主,要不您去歇着。”昭瑜劝她。
莨夏急着要进屋,便没理会他们,火急火燎往里走去。
不料没走几步,昭瑜便上来拦住,“门主,听他们说王爷突然病重是与您五行相克。”
莨夏闻言凝着昭瑜问,“谁说的,带过来。”
昭瑜被看的发毛,忙指着不远处一个小丫鬟道,“我听她讲的。”
说话间,便去将那丫鬟带了过了。
一番盘问,这丫鬟咬出一人,一人再咬一人,顺藤摸瓜,竟咬到府外去了。
出了府,不想他们好的无非就是府台昙家,他们急于攀附梁家,又怕莨夏与梁家有了瓜葛。
她阖眸思忖片刻,将昭瑜唤过去,“这府里的蛊能管些用么?”
“管用。”昭瑜拍胸脯保证。
彧凌为她捏了一把汗,看着莨夏想了想,方道,“门主,蛊物终究不能全权仰仗。何况昭瑜的蛊术现在连二哥都放不倒。”
他说的是彧吟,莨夏想想,切实如此。抿唇对昭瑜道,“你将府里的事盘问一遍,彧凌,去给府台送个信,就说王爷明日请他过府小叙。”
彧凌尚有疑问,终是没问,直接去昙府去了。
按昭瑜的说法,晋王府固若金汤。
她尤觉得不太保险,便让昭瑜去前院找到彧吟,让他把昭瑜的蛊改进一下。
这样忙完,洛水带着一人进了府。
莨夏已瞪了许久,她迫切想要一个能延续成墨云命的方法,这事或许旁人也有法子,莨夏却只信他。
那江六郎穿的土气,夏日里也带着一顶帽子遮住脸,看起来,更像丐帮。
她没问这些没用的,让座,看茶之后,直接问江六郎,“人之将死,如何起死回生?”
江六郎也不笑,“以命为引,渡他一半生气。”
“如何操作?”莨夏迫不及待问。
“我也不太懂,也是听人说的。给我两日时间,我去打听。”那江六郎道。
“不必了。你且将你知道的说与我听便可。”莨夏此时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