莨夏眼疾手快,将那人堵截回去,那人不能与同伴回合,荒穹飞一根笔过去,莨夏甩出追云扣,来一个前后夹击。那人一慌,飞镖已没有方才打的准了。同伴亮出武器却已然来不及。
莨夏手中追云扣一个回转,直接抓出他的心脏。
那一颗跳的格外舒爽的心脏在追云扣上持续跳动。莨夏嫌弃地扔开,转身去堵截离她最近的那一个。
荒穹眼看着追云扣上那个活蹦乱跳的心脏被莨夏一把甩掉,心颤了一下。随即跟了上去,甩出墨滴撞上莨夏背后那个准备偷袭的人。
莨夏打起架来从来都是不要命的往死里揍,没个人收尾还真是不行。
荒穹毛笔一甩,飞出去。
莨夏大喝一声,追着那人而去,追云扣好久没使这么顺手了。凌空一甩,扯住那人脖子,往后一拉。那人奋力挣脱,不住地扔出身上的暗器。
莨夏躲也不躲,拉住那人往后一扥。
谁知那人还有后手,就在离莨夏最近的那一瞬间,一支短剑直直冲莨夏后心而来。
这一下,众人始料未及,只有那老道突然放肆地笑了起来。
莨夏拉的正兴奋,哪里会管后面的事,手拉的正兴奋,后背上突然一重,莨夏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只听荒穹冲这边叫了一声,“王爷!”
莨夏猛然回头,心凉了一截子。成墨云跌在她背上,感觉后背一股暖流。莨夏这么一动,成墨云失去重心一下子跌落下去。
那明晃晃的刀在他小腹上扎着。
“去死!”莨夏一手抱紧成墨云,目眦早已通红。
随着她一声吼,一条银线飞出,直中那人印堂,那银线在飞入那人印堂之后自动钻了进去。吃干抹净飞出来迅速回了莨夏跟前。
“死,都死!”那银线似乎有了灵觉,莨夏一句话。那银线直接分成几股,飞了出去,就是冲着吃脑髓的。
荒穹对荒川一声招呼,“师兄,撤。”
二人瞬间弹飞退回屋里。
霎时间几根蛊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印堂之中。
那老道看这形势不对,瞬间飞出院墙。
“彧凌、昭瑜,三天之内晋王府再能飞进一直虫子,你们就死吧!”莨夏低沉一句,抱起成墨云往正殿走去。
天漏出鱼肚白,浓重的腥味儿在院子里蔓延,彧凌掏出一把粉末撒到每一具尸体上。对惊魂未定的昭瑜道,“这才哪到哪啊!跟着门主惊心动魄的事还多的多。你若怕了,就早点走吧。”
昭瑜倔强地看着彧凌,四目相对,她红着脸道,“我不。”
“不走就赶紧打扫院子。”彧凌勾唇道,“咱俩难兄难弟这回可有事干了。”
“布置蛊不是问题。问题是我的蛊现在还不成熟。”昭瑜顺手拿起一把笤帚,问彧凌,“你可不可以给我的蛊点养分啊?”
“哎,不是我不给你。是我不会。”彧凌无奈地耸耸肩,去检查洛水的伤势。
昭瑜怎会信他,跟上前去,“明明就是你小气。我可知道,每代蛊宗宗主都掌握了饲养蛊虫养料的秘法。你是蛊宗宗主,不可能不会。”
“我就是不会。”彧凌被逼的有些急了,扭过头去,就吼了她一声,“不跟着我,烦。”
谁还不是个要脸面的。昭瑜一听这话,眉毛都耷拉下来,“不会就不会么,凶什么凶。”
许是彧凌也觉得自己口气重了,见昭瑜蔫耷耷的往出走便道,“凡事也不是非照原来的老路走的。前门主不也是自己开创了先河吗?你也可以。不是非要别人才能办到。”
“喔!”昭瑜牵强地回头笑了笑,拖着扫帚去外面打扫那臭气熏天的残骸。
彧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听洛水道,“那厮醒了,他若再说些不着边际的废话就杀了吧。”
洛水轻描淡写地说着,那装晕的山人突然就跳了起来,“大侠饶命,我都说,保证全是真话!”
“你且说来听听吧。”彧凌此时没什么好脾气,那山人面前的凳子上一坐。
还以为是什么硬骨头,没想到这么怂。
“大侠,想必你们也在江湖上混,知道其中厉害。”那山人坐在地上也悠闲,就是被绑着有些难受,挣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江湖追杀令一出,只要是江湖上接令的人都会有一份封赏,但与此同时也必须要遵守承诺与目标过招。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成了的,名利双收。自然有人趋之若鹜。”
“那你们也是揭榜的咯?”彧凌没好气地问。
“自然不是。我们出生名门正派,要有人请才会出山。”那人说到此处,骄傲的都昂起了胸膛。
彧凌初入世,哪里懂这些,便问,“什么意思?”
“这句不用问。”洛水接过话头,“你且说此事与燕西楼有无关系便可。”
“燕西楼?”那人似乎第一次听这名字,思忖半晌道,“风月楼我倒是听过。”
“行。”洛水此时伤口疼痛上来,也是心烦意乱,蹙眉不想再听人说话,起身晃悠回屋里去了。
彧凌却很想知道是谁请了仓山一门出山,便道,“我问的你继续答。”
“哦,我师父是被江六郎请出山的。他说江湖之上云门又要做乱。十七年前一场风波搅得天翻地覆。再来一场,怕是要生灵涂炭了。”那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