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着生辰吃碗长寿面罢了。这一去胡吃海塞,反倒为别人庆贺,显得落寞。

叹口气道,“随你心意,去便是了。”

成墨云粲然一笑,眸光熠熠。他这形容,怪不得迷倒晋阳万千少女。伸手捂住他的眼睛,“笑就笑,眼睛也跟着勾人。你若在外也这般娇笑,惹了fēng_liú债进门,我定是要剥皮抽筋的。”

“九儿是在吃味儿?”成墨云抬手将她的小手拿开,露出她粉妆玉砌的面容来,笑道,“晋阳的醋格外有名,九儿可吃过了?”

“吃吃吃,我又不是饭桶。”莨夏被他的花花肠子七弯八绕的,叫苦不迭,“没非要这么都我才欢喜吗?”

“你常伴身侧,自然欢喜。”成墨云紧握她的小手不让其挣脱。

“别说胡话。我总是要走的。”莨夏凝眸注视着他。

“走到哪去?”成墨云亦凝着她,“既已进了我的府邸,有何须另谋他处。”

“话虽如此。”莨夏捻灭一壮艾灰再续一壮,“以后足三里便留了疤,仔细别让万千少女嫌弃才是。”

成墨云瞅着小腿上渐渐出现的暗红色灸癍,“自然是嫌弃的,旁人若知晓我有此瘢痕,定不愿与我合卺同欢的。九儿既是肇事者,便行行好将我收入囊中,免遭旁人唾弃。”

“呸。”莨夏瞪眼笑道,“你这么个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的公子,会没有人要?欺我不知世事吗?”

“怎敢。”成墨云见话就搭,丁点不惧灼烫之感,“听说瘢痕灸在相间极负盛名。”

“那倒也不是,所谓针所不为,灸之所宜。”莨夏瞧着渐渐出现的瘢痕就等他化脓了,“你这虚痨之症定是早该灸过。看你也不像缺郎中看病的主,定是怕疼。”

成墨云干咳一声,“好渴。”

正好灸完,莨夏起身为他倒一杯热水,递到跟前,“仔细烫。”

成墨云怎会不知此灸法,自小在宫里见的多了,不少宫女都有此灸癍,为的就是保持健康。她们灸起来尚如围烙之邢,更何况他素来怕痛。

“想什么呢?”莨夏见他端着水半天不喝,想事想的出神,便问他一句。

成墨云被这么一叫回过神来,不知所谓地“哦”了一声。

莨夏自知无趣,便将艾灰收起出了门去。

院里此时格外热闹,平时只是彧凌和昭瑜在树荫下坐着摆弄毒和蛊。昭瑜说要在院里摆一个阵,到了夏天没有蚊虫。已经忙活几日了。

这会儿一处来见一帮人都围在院里,想都不用想定是锦灏来了。

这已是枯燥的晋王府中唯一能给他带来们慰藉的事了。

“锦公子,这样用吗?”洛水问着,挥剑比划。

“不不不,你这样。”锦灏摆手,用自己的剑鞘挡住她的引导,“旋,动,定,刺。对,就是这样!”

“我这个呢?我!”昭瑜见那边比划完就凑上前去,“锦公子昨日教的八卦阵我推演了数次,每每出错,可否再与我讲一回?”

锦灏随手捡了块石子在地上画起来,“你这样……”

难得他们愿意上进,莨夏抬步往屋里去,姌鸢突然唤住她,“小姐,您过来看看。”

莨夏纳罕,什么事还非要去看。这一过去,姌鸢站在厨房窘迫地道,“小姐,我怕是得了死症,不能伺候了。”

莨夏见她面色红润、精神奕奕,怎会是死症,大量一圈,就看见她背后的小凳子上沾了些血迹。嗤笑道,“怎么就死了?癸水初至。恭喜你啊,成女子了。”

笑完,拉着她出了门进了卧房。取出几条新缝的月事带给她。叮嘱道,“月事初至便是女子了,言行上要稳重。日常不用凉水,不碰生冷,还要注意清洁。”

姌鸢发愣还没缓过神来,什么月事什么癸水她通通不知。只知道流血要人命。给她几条白布条的带子做什么?

“小姐,生死的大事,您给我几条布带子让我上吊吗?”姌鸢哭的稀里哗啦,惹得洛水都进来问怎么了。

“我头疼。”莨夏揉揉两鬓,“洛水,带她出去告诉她什么是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

洛水一听这话,就知道姌鸢大了出了洋相。伸手拉她出门,“你别哭,我讲与你听。”

“洛姐,我要是死了,你可得记住我。小姐怕是不要我了……”姌鸢说的痛彻心扉。

洛水无奈将她拉进屋,只能等她哭累了再讲。

晚上再见,姌鸢小脸绯红,给莨夏端汤的时候笑的极其谄媚,“小姐,鲜笋汤。”

“怎么?不死了?”莨夏揶揄她一句。她便尴尬地一笑。

正吃饭,洛水突然站起身来,锦灏此时也出现在屋檐之上。莨夏只管夹菜,姌鸢是平常人,不知空气中传来的异常波动,只能凭着洛水、彧凌和昭瑜他们的表情来判断事情的严重性。

“殿下,你晋阳府的府台不得力啊!”莨夏放下碗筷,看着从偏殿那边喷涌过来的一股气势。

“老了,朽了,便该换了。”成墨云喝一口笋汤,亦凝向那一处,“有心荡平我晋王府啊!”

“那倒不会。”莨夏嫣然一笑,疾步奔了出去。

成墨云闻声而立,跟出门去,一把将莨夏拉回屋内,“你不能出去。我去。”

莨夏哑然失笑,自己几斤几两掂不出来吗?反手握住他,“一起去。”

固执如她,成墨云无言以对。二人同进同出,只见院中围墙之上已立了几人。

“来者何人


状态提示:第七章 老道--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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