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辰熙抱着胸在门外,就是不肯进去。
天雅和大婶面面相觑,她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婶,你回屋里去看电视吧,他害羞呢。”于是一把将他推了进去。
“哎,你不是说要跟我冼鸳鸯澡吗?跑去哪里呢?”洛辰熙在澡室里吼道,大婶听了一脸贼兮兮的笑容,会意的跑进屋子里去了。
天雅脸热热的,在门外骂道:“瞎扯什么呢,你快冼澡吧,要不然水要凉了。”
她侧耳一听,里面传来瓶瓶罐罐掉到地上的声音,还伴随着洛辰熙的低骂声。
天雅掩嘴偷笑,他那么高大的身子进了去,真是显得这澡室太小了点……这家伙估计一辈子都没有在这种地方冼过澡呢,体验一下也好,免得他不知道平民老百姓的疾苦。
“你笑什么!信不信我抓你进来?偷窃狂吗你?”洛辰熙像长了顺风耳,烦躁的说道,连这女人都敢笑他,真不要命了。
天雅听了,没命的逃到大婶的屋子里去聊天去了,她还真怕那家伙会伸出大手一把将自己扯了进去,到时真是叫天不灵叫地不闻了。
洛辰熙顶着一头**的头发出来的时候,天雅正跟大婶和大伯聊得正开心,三个人嘻嘻哈哈的笑着,天雅扫了眼像“美女出浴”一般香艳的他,心里暗骂:老天实在太不公平了,怎么可以把一个塑造得那么帅。
“哎哟,你不把头发抹干净会感冒的。”大婶手脚伶俐的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踮高脚尖熟练的帮他抹起头来。
洛辰熙接过了毛巾,说道:“我自己来。”
大婶对着天雅挤眉弄眼的说:“天雅你来,帮他好好擦擦。”说着把天雅扯了过来,从洛辰熙手里夺过毛巾递给天雅。
洛辰熙嘴角片起调笑:“对,给你老公我好好擦擦。”
老公?……天雅接住毛巾,走到他面前,对他狠狠的做了个鬼脸,嘴里打着嘴形:“谁是你老婆?无赖。”
无奈大婶和大伯两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天雅只好难为情的帮他擦头发。
凌乱的发丝掩盖着他半个额头,那双迷人的深眸微微垂着,像个大孩子一样任由着她搓揉着湿发。
骨子里的母性被他这逼无害的模样诱发而出,天雅怦然心动,这样的他似乎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但只要他一抬起眸,那眸里的邪恶就把她的这份母性击碎,这样的妖孽男人……
天雅想得有些入迷,丝毫不察觉洛辰熙已经抬眸看着她复杂的表情了。
“你好了吗?我的头发都被要你搓掉了。”他小孩子般的出声询问。
天雅醒了过来,放下毛巾,跑到大婶旁边猛喝了一口烧酒:“哇,好冷哦。”心虚的掩饰慌乱。
大婶和大伯看到天雅羞涩的模样,都哈哈的大笑起来。
“小伙子过来一起喝点酒聊聊天,喝下去就不那么冷了,来。”大婶拉住洛辰熙坐到了天雅的旁边,拿出小杯子帮洛辰熙倒了满满一杯。
见到洛辰熙不为所动,天雅看着大婶和大伯热诚的模样,忍不住说道:“喝嘛,别歪歪叽叽的啦,今天晚上我允许你喝!尽管喝!”说着便将酒送到他的嘴边,洛辰熙看了她一眼:你允许?还真把自己当是我老婆了?
天雅还以眼色:喝就喝,别那么多废话!
洛辰熙嘴角在牵,接过酒仰头喝了下去。
天雅积极的帮洛辰熙又倒满一杯,说道:“来,亲爱的,再来一杯!”
洛辰熙接过来再一饮而尽,天雅夸张的鼓起掌起,拿起桌子上的花生剥给他吃:“来,奖励你的!”
洛辰熙耐人寻味的一笑,一把将她搂了过来,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谢谢老婆。”接着将花生送了进口,“甜蜜蜜”的吃了起来。
天雅还没反应过来,大伯和大婶笑呵呵的笑小两口恩爱,家里来了这么一对客人,可真是稀奇了,也好给他们解解闷。
天雅在桌子底下用脚踹了他一下,臭无赖竟然敢趁这个时候占她便宜。
洛辰熙用两条长腿抵住了她的纤腿,令她动弹不得。
两个人波涛暗涌的在桌底下战斗一番,最终天雅屈服在他的长腿之下,只得继续被他钳制得动弹不得。
天雅积极的帮大家倒着酒,大婶兴高采烈的说起自己当年的往事,说着说着,不禁唏嘘道:“唉,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十年,其实也习惯了,这里人烟罕少空气又清新,多自在啊,就是我那个女儿啊,在外务工,一年才回来那么一次,你说他在a市找份工作不是多好?非得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几年前直接嫁到了那边,我们两老啊,就她一个女儿,怎么能不想念。”
大伯听着,也暗暗叹一口气,拿起烧杯喝了几口。
天雅看着大婶和大伯一脸无奈的模样,也许是喝了酒的关系,特别容易触动感性,她的眸低垂下去,心里也跟着失落。
亲人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一年才见上一面,人生又有多少个一年?一年复一年,人的一生就那么过了。
可她和父亲连一年见一次面的机会都没有,她已经整整六年多没有见过父亲了。
爸爸,你究竟在哪里?难道就一点也不想念女儿吗?
大婶见到天雅一脸的难过,倒不好意思起来:“看看,我这嘴巴,偏要说这些不中听的话,天雅不要介意啊。”